布鲁斯试图打断麦克的“保险计划”,问:“咔咔的另一个父亲在哪?”
他说了两遍,麦克老鸭才反应过来,“嘎”地叫一声,抬起头:“什么?他没和我们在一起吗?”
他直接一百八十度扭转脖子,看向星期三,但一双眼睛只对上自己翘着的,短小的白色鸭尾巴。
星期三有一种本事,她不用亲自做出“耸肩”这个动作,但她总能用语气代替着表达出这层含义:“我在路口只接到你一个。”
鸭子在地板上坐直了,摆了摆脸上的单片镜,抖了抖翅膀,“啊哈,天呐,要了鸭命了!我们得趁剪刀手没来,赶快把咔咔找回来,那个人发起脾气完全不讲道理嘎。”……
在场的一部分人不禁暗想:这鸭子居然以为自己很讲道理。
按说卡喀亚的寄宿家庭是亚当斯家,她的养父是麦克鸭子,他们应该对卡喀亚的失踪比邻居们更加上心。
但此时,这些人聚在一起都是如此地不着调。
令布鲁斯很快掌握全局,领着大家着手研究卡喀亚的失踪和回归:
先不提麦克鸭讲不讲道理,反正没有令父亲千里迢迢而来,却见不到女儿一面的道理。
大家把诡异的游戏棋盘从花园搬到客厅的桌子上,在亮晶晶的圣诞树旁。
翡翠上的字母已经消散了,但斯蒂芬妮还记得它们:
“困于异界难回家,骰子投到九或二。”
她努力回忆着,理解道:“游戏的惩罚是将咔咔送到异境,我们剩下的玩家要投出九或二,才能让她们回来。”
她在放着游戏棋的桌子旁坐下来,摸着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这是我的。”
帕斯利也摸到自己的棋子:“这是我的。”
戈梅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另外两枚呢?”
斯蒂芬妮和帕斯利隔着棋盘互相看着,又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在他们因为卡喀亚的失踪惊慌地跑回屋时,好像,又少了两个人。
一桶冰冷的水迎头泼向卡喀亚,她呛了一口,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
脸上的水充满咸咸的气味,从这根柱子立在一艘破破烂烂的大船上,正随着海上汹涌的风浪摇摇晃晃来看,应该又人用海水泼了她。
柱子前方围着一群衣衫褴褛,长发打结的男人或女人,他们的服装在陆地上很难见到。
如果不是卡喀亚看过《金银岛》,肯定认不出他们的职业:海盗。
“你醒啦?”
为首的男人正是标准的海盗形象,戴着一顶绣着骷髅头的黑色三角帽,戴着一只眼罩,有一只铁钩手,拐腿,肩上还蹲着一只凶巴巴的小猴子。
小猴子啃着青苹果,很不友好地对着卡喀亚龇牙咧嘴。
莫名地,卡喀亚想起一张贴在月球蓝区里,同样是一群人围观的海报,不过海报上的配字是:你醒了?开始工作吧。
“咔咔,你还好吗?”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卡喀亚转过头,看见达米安绑在她的左侧,而杰森绑在她的右侧。
当时他们两反应敏捷,不约而同地分别拉住她的手臂,也被带到了这个地方。
说话的是杰森,卡喀亚回答道:“我很好,可是达米安还没醒。”
杰森喃喃应道:“我知道,如果他醒着,肯定不会这么安静。你怕吗?”
卡喀亚回答:“还行,我看过《金银岛》和《彼得潘》,里面都有海盗,独脚约翰和虎克船长。”
海盗头子凶狠地看着他们,用铁钩子勾起卡喀亚的下巴,质问道:“你们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来?”
“我玩了一局游戏棋…”
卡喀亚看似不舒服地动了动,其实是从袖子里滑出一把剪刀,用刀尖狠狠地磨着手腕上的绳子。
虽然平时,她的剪刀只用来剪头发,可也是经过精心保养,锋利无比,只是捆绑的绳子也很粗,磨断需要一点时间。
海盗们显然没打算放过他们,在惊涛骇浪和风暴中,他们完全不友好地叫喊着:“说谎!说谎!说谎!”
杰森带着些许嘲讽地说:“不是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逼真的游戏场景。”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胡言乱语?”
海盗头子猛地凑近,狞笑时露出一口发黑的烂牙,“告诉我,你们的真实目的!”
杰森屏住呼吸,撇过头,痛苦地问:“你是不是出生起就没刷过牙?”
船上鸦雀无声,杰森的吐槽声明明很小,却像是被海风传到了四面八方,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海盗头子沉下脸,阴森森地说:“小子,你会后悔的。”
杰森拧着眉说:“后悔?这又不难,光是听到你说话,我就已经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