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演看出他神色里的担忧,和吴叔解释:“就是安神的药,你在这里等我吧,我马上回来。”
吴叔:“哦。”
看着季演的背影,他心里总是有点放心不下,但既然季演不想他跟着,那他就站在原地,不跟着了吧。
霍思远在公司里冷脸一上午,开早会的时候难得发了脾气,会议室里的高层们全都抿着唇,战战兢兢不敢说一句话,眼神也是时不时看向脸色不好的霍思远,生怕他在自己报告宣讲的时候,大发雷霆,甩脸子走人。
好在霍思远只是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语气虽然不好,但早会顺利结束,也算皆大欢喜。
众人看着拿着手机,一脸肃杀,走出大会议室的霍思远,停留在座位上,半天没挪地方。
市场部经理看了看走远的霍思远,转回视线,有些劫后余生般,开口问其他人:“总裁今天怎么了?早饭吃了夹生饭?今天怎么突然发脾气?以前就算在再生气,也不会发脾气的啊。”
营销部的经理抬手用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摇摇头,叹气:“不知道啊,哎呀妈,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会直接甩脸子走人人,他那一脸黑,像阎王爷一样,从外面进来,我差点吓尿裤子。”
后勤部经理:“谁说不是啊?诶 你们说,他该不会是,和家里那位吵架了吧?”
众人听了这话,面面相觑地看了彼此一眼,确定,他指定是和家里那位吵架了,不然,情绪应该不可能带入工作。
所以啊,结了婚的男人,特别是好男人,在家里舍不得和那位发脾气,就只能来这发脾气了。
他们虽然多少有点冤枉,但也不太冤枉。
季演去药房取药的时候,霍思远的电话打到了吴叔的手机里。
吴叔正在想季演的事情,冷不丁手机响起,吓了他一跳。
他拿出裤兜里的手机,看手机屏幕上是霍思远的电话,立马接起,道:“少爷。”
霍思远冷声问:“去哪了?家里怎么没人?”
吴叔也没去问霍思远这个时候怎么在家,实话实说:“少夫人早上不太舒服,我陪他来趟医院。”
霍思远皱眉,道:“他怎么了?”
吴叔斟酌语言,开口:“医生说他最近压力大,情绪不好,要缓解一下。”
霍思远:“他呢?还在就诊室?”
吴叔:“少夫人去取药了,我在原地等他。”
霍思远:“压力大还用吃药吗?找个机会释放一下情绪不就得了吗?”
吴叔也不太明白,但还是对霍思远道:“少夫人自己说的,是缓解情绪的药,应该是辅助的药吧。”
霍思远:“行了,这事回来再说。”
吴叔听着那边手机挂断的声音,叹了口气,越发但心了。
两个人中午十二点左右出去,来来回回折腾来折腾去下午三点才到家。
霍思远因为心情不好,大中午给特助留下一句有重要事情再叫我这句话后,直接拎着外套就走了,只留下张特助在原地一脸懵逼,任重而道远。
此刻,霍思远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前两天和季演的微信聊天记录,心情越发烦躁。
他都不知道季演居然是个这么能闹脾气的人,明明昨天不是什么大事,他居然和自己分居,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吗?
霍思远承认,他确实做到了,现在的他无心工作,满脑子都是季演昨天孤零零一个人,站在A大学校门口,弱小的一个,远远看去,那样可怜。
霍思远承认,他心疼了,他不该不记得前两天答应他的事情,他有错,可他已经解释过了,他为什么还要不开心呢?
真是搞不明白他。
霍思远叹气一般,仰头靠着沙发背,整个人都有些发癫。
别墅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的时候,霍思远脑子清明不少。
他从沙发上坐起身,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季演,还有他身后的吴叔,板着脸问:“去哪了?”
正在门口弯腰换鞋,并没有注意到霍思远的季演顿了顿动作,清冷且没有温度的声音传来:“出去了一趟。”
霍思远皱眉,见不愿意多说的季演,继续问:“我是问你去哪了?不是问你干嘛去了?季演,你非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和我闹脾气吗?”
吴叔:“少爷,你别这样,少夫人……”
霍思远:“你别护着他,他总是这样闹脾气,像小孩子一样,谁惯得他臭毛病?”
季演的身体一僵,脸上的表情破防,有些难过。
霍思远看不见他的脸色,他不顾吴叔的劝阻,把吴叔打发走,自顾自地走到季演跟前,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季演,道:“抬起头来好好说话,我问你去哪了?”
季演被他说得心里不好受,倔强地不抬头,哽咽道:“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情?你是我的谁啊你就要管我?我的事情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