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溪有片刻的恍惚。
他突然发现自己色.欲熏心,都到这节骨眼了,还在惦记没和霍清越滚床单这事儿。
见不到人不要紧,可不能离开那么久还没吃到肉,空着肚子走。
回复完邮件,闻溪继续画画,深夜的电脑屏幕泛着幽光,电脑屏幕上两个男人正在进行最原始的搏斗。
汗水从他们的发梢到了鬓角,再流到坚毅的下巴,最后没入隆起的胸肌……
作为掌控画笔的人,闻溪很难做到不心潮澎湃,他的血液随着故事的进展开始升温,逐渐沸腾,气氛愈燃愈烈,耳机里的歌声也快要震破鼓膜,以至于没听见敲门声,也不知在那一声之后,门把开始缓缓转动……
“你还没休息?”
身后不远处,隐隐约约响起熟悉的男声。
闻溪反射性摘下耳机,想回头确认是不是出现幻听,却看到霍清越站在门口的位置。
他“蹭的”一下站起来,将电脑屏幕牢牢挡住,面上堆起笑,“你怎么回来那么早呢?”
“已经十一点了。”
“是吗?”闻溪完全没察觉到时间的流逝,无措的两只手抓着桌边,干笑着说:“我在厨房给你留了饭,要不你去吃点?”
霍清越自然看出来他在心虚。
不是在画画吗?有什么好慌的?
除非……
他不想戳破,配合点下头,“我刚好没吃饭。”
霍清越一走,闻溪火速保存,处理好这边,去了厨房。
他正在把盘子往微波炉里放,闻溪炒了个莴笋,炖了道红烧肉,菜色看上去挺普通,不过味道还不错,要不然他也不好意思给霍清越留。
等着倒计时结束的功夫,闻溪注意到霍清越打了个哈欠,平时他很少会这样。
“你昨晚没睡好吗?”
突然听见老婆关心询问,霍清越微怔两秒,“勉强可以。”
他没告诉闻溪是因为他不停撩火才让他没休息好,这种事情没必要讲,说出来只会让人内疚。
闻溪把热好的菜端到桌子上,盛了碗米饭。
“我晚上习惯吃清淡点,你尝尝盐够不够。”
“我一直吃得很淡。”霍清越拿起筷子,先夹了素菜。
说实在话,味道中规中矩,就是家常菜,但他还是夸了句:“很好吃。”
闻溪坐到对面,“我今天出门又碰到杨爷爷了,他还邀请我们到他家吃饭呢。”
说起这个不过是想引入下个话题,在霍清越说完“有空就去”之后,闻溪告诉了他面试的事情。
一旦申请成功,便意味着分离的时刻就快到来了。
说起来,他们认识也才短短一个月,闻溪没奢望能从霍清越的脸上看到不舍,而他表现得也丝毫没出乎意料。
“希望你能成功。”霍清越送出真诚的祝福。
闻溪敛下眸,淡淡笑了下。
谁希望你说这个了啊。
结婚后,他只有在霍清越吻他的那一次感觉他离自己很近,其他时刻都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吃过饭,霍清越去洗澡,闻溪把碗刷了。
他下午睡了一觉,这会儿并不困,回到主卧,看见霍清越在擦头发,主动问他要不要他帮忙吹。
“不……”霍清越下意识想拒绝,并非排斥,只是不习惯被人这般无微不至地照顾。
但一触到闻溪的眼神,又把话咽回去,无声点了头。
坐在床边,闻溪盘腿在他身后。
听着吹风机呼呼的声音,突然感受到了婚姻的意义,在孤独的深夜里能有人陪伴,真挺好的。
不做什么也很好。
霍清越今天明显特别累,躺下后不久就睡着了,闻溪猫进被子里,小心靠近他,把脸贴在他胸膛,唇角满足翘起来。
然而,这样温馨的气氛十秒钟都没维持,霍清越浅声的呢喃便传进了耳朵里,“今晚不能玩了,明天要开国际会议……”
他明显处于半梦半醒之间,闻溪错愕抬起头,不明白他指的玩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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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闻溪去了沈承耀的店里,准备好好的“谢谢”他。
沈承耀一看到人,怨气冲天,没有半点被滋润过的样子,不由咂舌。
“我那么帮你都没效果啊?”
“作为朋友,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点?”闻溪眯眸望着他,“怎么想到送那些东西?你平时没少用吧?”
沈承耀咳嗽了声,“实不相瞒,我也是偶然在外面听见一阵风言风语,担心人家说的是真的,才想让你试试。”
“什么?”
“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我有个朋友追过你老公吗?他不知从哪听说了霍清越结婚的事情,逢人就说他性/功能障碍,谁跟了他要倒大霉。”
“谁那么缺德,这种话都往外说,他又没试过,谁信谁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