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她浑身痒痒。
纪时鸢扭动着身子躲了躲。
“哎呀,你干嘛呀?怎么一下子这么黏人?太热了~~你别对着我出气!”
“那你跟我说你在想什么,说了我就放过你。嗯?快点儿!说不说?说不说?
鸢儿~~”
“好好好,我跟你说,跟你说好了吧?”
“这还差不多。”
左今也脸贴着她的脸,依旧从背后抱着她。
听她慢慢道来:“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雪格外大?”
“嗯。以往好像没下这么大。”
降雪量的变动也会引起心情变动?
“我觉得,明年应该会是一个好年。”
左今也:“那肯定啊,瑞雪兆丰年嘛。”
“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扭头对着他,感觉到后他也扭头看着她,迎着她的目光。
“那你什么意思?说来听听。我看看我老婆有什么更好的见解。”
“是因为明年有你了,有你在身边,有孩子在身边。所以会是一个好年。
我觉得我们应该都会通过努力挣脱困境和束缚。
你看,其实老天爷是有眼的,只是5年前他觉得我们不太适合在一起,所以暂时把我们分开。
现在咱们都成熟了,也更冷静了,所以他又让我们重新走到一起。
明年,我们一家人肯定会特别特别好。还有肚里的宝宝,他就是来给我们送福气的。”
纪时鸢说。
“嗯,我老婆说的极对。那我们就静候佳音?如何?”
“静候佳音。”纪时鸢说,偏头和他额头相抵。
两人没在客厅待太久,毕竟时间已经迈向晚上10点多,纪时鸢孕期的嗜睡感已经很明显。
左今也在房间守着她睡。
中途被左腾的一个电话弄得心跳起伏不定。
他连忙把电话给挂断。
在对面还没再打过来之前调成静音。
这家伙又要搞什么?
左今也心情瞬间不受控制地跌落到一个特别不爽暴躁的境地。等到床上的人睡得更熟一些,他才拿着电话,小心翼翼蹑手蹑脚走出房间。
他接了左腾的电话。
“你要干嘛?”
“三弟,这么久不接电话,是害怕听到二哥的声音?
我说你也不至于吧?不就是出了个事儿,咱们现在的老丈人是同一个吗?我又不和你抢资源,你说是不是?”
“左腾,有话说话,没话就挂了。”
他把手机划下来要挂,却听到那边的人说。
“三弟,你没情义,可是你二哥我有。今天你回别墅了吧?
那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
左今也手紧捏手机,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坠入心头。
这让他十分狂躁,火已经烧眉毛。
“别激动,先别激动。三弟,虽然咱们左家一向秉持着互利互惠,但是……有些事儿还是应该做得仁义一些。
不要让一颗老鼠屎毁了一锅汤嘛,你说对不对?
要是你……忘恩负义的事儿登上头版头条,我想无论是弟妹还是侄女,都不想看见他们的丈夫和爸爸是一个没有情义的人吧?”
“左腾,你是找不到别的事儿找茬了对吧?你觉得老子会在意这些?”
“对,你确实不会在意。但是你别忘了,侄女才刚上幼儿园。
以后她的人生轨迹都是与你这位父亲息息相关的,咱们这个圈子讲究的就是脸面。
难道你不替你女儿想想?”
“滚!去死!!!”
左今也直接关掉手机。他都恨不得把手机拆成碎片,丢进垃圾桶,直接销毁在眼前。
可他一抬头余光发现了什么。
他心头狠狠震了一震。
他又再次缓缓抬头去看那个方向,漫天雪花中,一片不起眼的因为雪而充斥着白光的地方,一个佝偻瘦弱的身影站在那儿。
安静地站在那儿,隔着偌大的落地窗,隔着寒风肆虐的雪,隔着院子……
她就安静地站在那儿和他对视着。
左今也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疯狂和暴躁,下一秒人已经跌跌撞撞冲出门去。
……
左家。
左腾刚打完电话就发现后面有人,不就是坐在轮椅上的左域是谁?
左腾手捏了捏手机,心里微微跳动,但是很快就缓过来了。
他往前走几步,坐在沙发端杯喝了几口水。
“大哥这么晚不睡觉,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在给三弟打电话?”
左腾放下水杯,点头。
“嗯,怎么了吗?”左腾说:“爸吩咐下来的任务,就算于心不忍,也得做个样子吧?不然……怎么跟爸交差?
你说对吧?哥?”
左域的手在羊毛毯下轻轻捏捏膝盖。
“那你的事儿谈的怎么样了?三弟答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