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马上就要到年末了吗?大家不得争分夺秒地为自己的年终奖拼命?你不也是为了自己的年终奖在拼命?”
“……”纪时鸢暂时不理他,一一和人家点头道谢。
二人一同回到办公室。
办公室也布置过,刚进去他就开始脱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
纪时鸢打量着这被布置得温馨的办公室……
这些花瓣、彩色气球、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彩灯、每一瓣花瓣上面都放了红蜡烛,跟办公室黑白色的装修以及深色办公家具呈现出两种极端的状态。
好像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人互相碰撞那般矛盾,却又叫人觉得神秘。
“看吧,没跟你开玩笑吧?办公桌已经布置好了,属于你的。以后你都可以在这和我一起办公。只要一睁开眼,只要一抬头,只要你任何一个想看到我的瞬间,就可以在第一时间看见我。
怎么样,是不是想想都觉得很棒?嗯?”
他已经贴过来,从她后背抱着她,说话的时候还不断地在她脸旁蹭。
周遭全都是他熟悉的气息,纪时鸢现在整个人都被属于“左今也”的环境包围着,她的心也实实在在地始终温暖着。
“你这样……是干嘛?”纪时鸢想了很多话,可到嘴边却只问这一句。
仿佛词穷了一样。
“跟我来。”
左今也领着她一块儿到花瓣围起来的爱心中央,两人踏进去。
他在她面前缓缓跪下。
纪时鸢:……不会吧??这就求婚了?而且上次不是……
好歹也应该营造一下氛围嘛,她这么一搞,仿佛整个过程她看过剧本似的一点新意都没有!
拜托拜托,能不能不要这样?
纪时鸢心里还在挣扎着。
然而他就是如她想的那样,从包里重新掏出来一个丝绒盒子,打开放在她面前。
认真虔诚的如一个教徒般用低沉好听的声音问:“纪时鸢女士,你愿意做我一辈子的老板娘吗?”
“……”什,什么??老板娘?
“无论贫穷富有,无论健康疾病,无论起起伏伏,都一辈子陪在我身边,陪我工作,给我动力,和我一起老去死去,鸢儿,你愿意吗?”
“……”
这完全……不在节奏上、不在预料中的词倒是让纪时鸢震惊住了。
她没想到……左今也会这样搞,现在觉得自己刚刚说没有新意的那句话说得有点儿太早了。
“你……你……”她有点哽咽,用手轻轻擦了擦自己眼角,再次开口:“你这段时间不是一直都在忙吗?早上也在开会。
怎么突然……你哪有时间来准备这些呀?”
纪时鸢虽然有时候想到两个人走到这一步,生了孩子领了证,却还没有婚礼。但他也不在她面前提关于婚礼的事儿,只是带着她一块儿去找老先生算了时间。
她心里其实已经为他让路,已经默认没有任何浪漫的环节,默认直接就到婚礼那一步。
毕竟他是真的公事缠身,很多时候她自己忙起来都会忘记很多事儿,顾及不全。更何况是他……
半夜都还在腾时间忙的他。
“在你这儿,我永远都有时间。你还没答应我。”
他说:“可以当我一辈子的老板娘吗?嗯?鸢儿。我想和你一起共进退。像你最开始跟着我那样,像现在咱们两个打配合这样。
以后的日子,咱们就这么一直一直配合下去好不好?”
“……”纪时鸢喜极而泣,她都怕自己太失态,忙用手捂住嘴和鼻,感动得直点头:“好。”
“谢谢你,鸢……”左今也取出戒指准备给她戴上,却就在这时她突然把手指曲起。
左今也抬眸,用眼神问她这是何意。
纪时鸢说:“……你,不要以为这样就把我给套牢了,左今也,以后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可不答应!”
“别说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不要影响现场气氛。”左今也道。
说着就十分霸道地把她的手指重新弄直,将戒指推入她的指根。
站起来,一只手搂她入怀,另外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
头凑近:“鸢儿,我爱你。”
“我也爱你。”
左今也动情而强势地亲了下来,这个吻里不仅仅有他们两人的执着,情动,还有她的泪。
咸咸的,苦苦的,涩涩的。
好像他们有人走过来的路,可是,到后面却被他的气息和吻综合得变甜了。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很长很长,纪时鸢觉得似乎比他们以往的每一个吻都要久。
好像,这一亲就要亲到世界尽头去一样。她都快喘不过气他却还不肯松开。
“不是教过你换气吗?怎么不会了?嗯?”他松开她,唇却依旧贴着她的,说话时手始终轻轻的在她脸部轮廓摩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