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腾,真想死是吗?是吗?!!”左今也脸憋得通红,他已经很久没这样失控过,刚刚是忍了又忍。他并非怕他们,他只是不想在和纪时鸢领证的这个日子留下太多恶心的事儿。
可他们步步相逼,他们步步相逼!!!
“可以啊,反正你二哥我早就不想活了。没大哥孝顺,没三弟你那么聪明心狠,我在左家也从来都是一个渺小的存在。
你要是能弄死哥哥我,还算是给左家清理掉一个无所事事的人。
这壮举,估计老爷子都会嘉奖你。来吧,能在弟妹眼前被你弄死,也算是我的荣幸了。
来吧。”
左腾还闭上了眼睛,双手举起做投降放松状,一副放弃挣扎的模样。
用软刀子刀人,纪时鸢觉得更恶心。
左今也用力用手臂抵着他脖子,脖子都泛了红,左腾甚至开始呼吸急促,却没有一点儿挣扎的意思。
“够了!”
这时,身后再传来一道声音。是左老爷子。纪时鸢这次才看得更清楚了一些。这左老爷子的阴狠手辣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一张脸都看得出他的狠戾。
那眼神充斥着满满的杀气。
其实他和左今也很像,很神似。但又和左今也完全不一样。纪时鸢最后对比总结出来:左老爷子眼里充斥的杀气是冷的。
冷得人骨头都酥麻了,叫人生无希望。
而左今也眼里的杀气则是充斥着反抗和搏斗的。
仿佛要和这世间上所有不平的事儿、压制着他的人或物作斗争。气吞山河的正义感都在眉宇间。
“还觉得不够丢人是不是?”左老爷子再开口道:“家丑不可外扬,老子从小就教你们。松手!”
左今也并未松。
他只是侧着脸,沉声下令:“想让我松手可以,你们立刻离开南城,滚出南城,并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捣乱。
我就松开。
否则,今天我和他,得死一个。
我给你十秒钟选!”
左今也真开始倒数,每一个数字都是让纪时鸢心跳加速的罪魁祸首。直到最后三秒、两秒,纪时鸢到底没有心狠过左老爷子,主动上前拉开了左今也。
左腾像个快见阎王爷的人似的顺着墙软倒在地上。
“我们走吧?”纪时鸢抓紧他胳膊,拉着他,挽着他。
左今也随着她走到门口,那阴沉沉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
“我儿子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年轻人,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我们走。”左今也说。
两人又迈了一步。
“今天你们若是走出这里,日后,休怪我没给过你们机会!”
“是吗?你们现在这么愤怒?是我们没给你们机会阻止我们领证吧?”纪时鸢开了口:“弱者才会威胁人,有本事,少玩这些阴的,正面和左今也刚。
他若是信了你们的,他只要亲自跟我说断了,我不需要你们威胁,自会走。但若不是他说,你们,呵,又能奈我何?”
第159章
纪时鸢刚刚那一番话、那出壮举,对今天的左今也来说无异于是唯一的惊喜和感动源泉。
他没想到纪时鸢会那么说,但实则细想,那也并不太意外。
无论是以前在公司、还是在两人相守在一起的小家里,即便那会儿她身上背着债,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从来没有说清过。
那会儿他害怕家里找她麻烦,故意用那些借口留她在身边。她也从未在他面前表现出太过于拘谨卑微来。
都是有事说事儿。
他甚至有时候觉得这女人根本对他就不上心,事儿讲完了,事儿办完了,她又变成了自由的小鸟,一点儿不依附于他,也不管他,也不像人家那些女人成天粘着人。
火大的时候,还能随时破釜沉舟,能和他对抗,能违背他的意思。
所以刚刚她和老爷子那么说细想下来真不奇怪。
左今也始终牵着她的手,开车也牵着。纪时鸢中途喊了好几次让他注意着点开车,左今也却压根儿没上心,也不松开她的手。
直至车子转了个弯,去了一个和家的方向背道而驰的方位,纪时鸢才想起来问他:“咱们去哪儿?不回家吗?”
“刚刚那么闹,交管局早就打过电话了,不然,你觉得我能这么快摆脱他们?”
也对。
他们才去不到二十分钟,老爷子怎么可能放人?左今也即便再不从,也不会在没有起纷争时闹出大动静来。
原来是‘......
“那,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什么事?”
“刚刚在路上那么搞,造成交通瘫痪事儿小,要是出了人命,那就是大忌了,你现在过去,该不会被交管部门拘起来吧?”
“.......嗯,有可能。”左今也觉得这女人时而聪明,时而又天真得可爱。这事儿她是怎么联想到拘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