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今也轻“嗯”了一声。
“什么东......”
左今也抓住她的手牢牢扣在掌心,黑眸也注视着她,最后低头亲了一下她的手道:“你脸上写着阴谋,可黑了。”
“?”
“你刚刚让我选惊还是喜的时候,太黑了。你知道我第一时间想到谁吗?”
“谁?”
“房地产商。”
纪时鸢不禁失笑道:“什么呀?那,你这个资本家也好意思说人家?你怎么不说,怎么不说刚刚在我脸上看见了你这种黑人呢?”
“纪时鸢,我很白。”左今也又把她刚刚激动挣开的手抓回来,心情很好地和她说闲话:“这是有目共睹的。”
“切。”
“怎么?不信?那我们拉两个过路人过来测评测评,看看他们说我黑还是白。”
“你少避重就轻,我说的是这里。”纪时鸢一根手指指尖点着他胸膛道:“是这里黑。”
左今也的视线定格在她手上:“见过?”
“嗯。”
“什么时候?”
“每天。”纪时鸢完全乱开腔,一点儿不追求逻辑的。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作为商人,无商不奸的。但左今也和姜卿礼两人都是她最欣赏的人。
因为他们的生意里不仅有远大的抱负,还有对资源可持续性使用和发展的敬畏和坚持。他们都舍得下本,只要最后能造就人民便捷、能让公司持续有利可收,达到一个双赢的状态,他们是舍得前期大量投入的。
“现在对你还黑吗?”左今也一脸认真样,很多过去的往事,他不太愿意提及,是不想让自己和她再回头看。但她说起,他还是想知道她现在是怎么想的。
“哎呀,别,别这么严肃嘛,就随便聊聊,随便扯扯。”
“我说真的。”他抓紧她,定格,再问:“现在,你觉得开心吗?真的开心,不是配合谁。”
纪时鸢原地怔了怔。
旋即把手抽回来,一点点圈住他脖子,微微踮脚。左今也顺势搂住她的腰,借给她力。
她晃头。
“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说实话,左今也,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记着咱们以前的那些事,那些......激情的、难过的、开心的、刺激的......
我都记得,可所有的事情我以为沉淀下来的或许只有痛和错过时,你突然又出现在我和孩子的生命中来了。
我还是那句话,我带着孩子回来,是为了工作。没想过要和你重新开始的。
现在......说实话,我没想到会这样。
我一个人在邻市的时候,你走了,我心里是有些不太能接受的。就觉得,人好像一旦接受了某种设定,或是得到了某种依靠,是会下意识沉寂其中的。
会导致人去遗憾一些之前的错过,会想,倘若那时候,我们都成熟一点儿,再坦诚相对一点儿,如果我接了你的电话,或是......我们可能不会错失那五年?”
第145章
“不会。”左今也给了她一个很肯定的答案,而且,他还很有力地重复了一遍,说:“不会。”
“?”
为什么他那么坚定地给这个答案?是觉得那个时候的他们,当下只有那点儿度量、只有那点格局吗?还是说像现在网络上流行的那些话一样--对以前的每一个遗憾、后悔,都是对从前的那个自己否定?
这些话,似乎也没什么错。从某个角度去听,那就是有理。
时间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人知道什么叫错过,何为抓不住的遗憾。
人,是赛跑不过时间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加珍惜当下所有该珍惜的人或事。
“你低估了当年的人带给你的伤害,你也高估了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左今也却在这时候开口给了答案。一个纪时鸢想破头都想不出来的答案。
她的心被这些话狠狠地触动了一下。
左今也轻蹭着她掌心,她觉得有些痒,却又舍不得离开有他温度、有他给的独特的痒痒麻麻触感的地方,低垂着头安静看他们缠在一起的手。
听他说:“你别急着否定以前的自己,或是去遗憾什么。当年那些事,你的反应、你的骄傲、你的自尊心。我的冷静、我的努力、我的固执,都是造成事情发生的源头。
但,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问题。鸢儿,当年,我已经很努力地想抓住你、靠近你了,但我没跑过左氏、也没跑过时间。
你也一样。
那通电话,如果你接了,我也一样不会拦着你去出国。我会很支持你走。”
他说,他去机场不是拦着她的,而是......支持她出国的。
“为什么?”
“因为我们都需要成长。”他抽了手,扣住她后脑勺,拉近两人距离,和她额头相抵,徐徐道:“你需要一个更好的环境、更精的学习氛围和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