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晋德和朱云溪这才明白,他们这是动了不该动的人……
帝霜夜也没有他们想得那么好脾气,那么宽容,只是没触碰到他在乎的东西罢了。
而且,能对自己的老师,还是从小就经常处罚他,对他极差的老师,抱有那种心思,还那么宝贝,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正常?
帝霜夜显然是个疯子!
“皇上!老臣知罪了!老臣……啊啊!!”没等朱晋德的话说完,帝霜夜的剑,就已经落下。
却不是要朱晋德的命,而是要一刀一刀,将他凌迟了!
朱晋德这老东西,以前就总仗着自己有资历,总想指教帝霜夜一二,还什么事情都想插上一手。
是觉得帝霜夜好拿捏吗?
其他事,无妨,因为帝霜夜不在乎,但敢把手伸到柏清澜身上,这可是帝霜夜的逆鳞,容不得任何人触碰!
同样是想拿捏他,被柏清澜拿捏,是帝霜夜心甘情愿,但别人,也要有那个命才行。
“……”朱云溪吓得面无血色,浑身发抖,已经彻底傻住了!
朱云溪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朱晋德虽然是她的父亲,但感情却没有多深,因为她是女儿,朱晋德更在乎儿子。
可再怎么说也是父亲,朱云溪理应为他求情,可这一刻,她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比起担心父亲,她也更担心自己的安危……
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朱晋德被凌迟。
人彻底没了气,朱云溪面如死灰,一点反应都没有,早就吓傻了……
像她这样养在深闺里的姑娘,哪里见识过这么残忍可怕的画面,怕是从此以后,精神都要受到极大的影响。
帝霜夜冷冰冰的睨了朱云溪一眼,却没有处理她,随后,就转身离开了。
他就是要让朱云溪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因为自己帮忙促成的刺杀,而被帝霜夜一刀刀凌迟的画面。
不论朱云溪在不在乎这个父亲,受到如此惊吓,就是不疯,以后怕是也要夜夜做噩梦,深受折磨。
但这是他们应得的。
帝霜夜这辈子,只在乎柏清澜。
这是他唯一在乎的。
其他的一切,怎样都无所谓,所以他一直很宽容。
但他唯一在乎的,他们却还要动。
这怎么行呢?
第二天,上早朝时,朱晋德缺席了。
往日,他都是最早来的大臣之一。
这让大臣们都十分不解,也没听说朱晋德生病请假,他一向不会迟到,怎么会没来呢……
没过多久,就到了正式上朝的时间,朱晋德还是没来。
帝霜夜大步走进了殿内,他身后,跟着一个太监,太监手上端着一个盒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帝霜夜坐到了皇位上,抬手接过了盒子,打开后,直接把盒子扔了下去。
盒子和里面的东西,也一下子都滚到了大殿上……
待大臣们看清盒子里滚出的东西时,脸色瞬间全都吓白了!
从盒子里滚出来的……
是朱晋德的脑袋。
帝霜夜阴冷的声音,幽幽响起,“孤警告过你们,别对孤的老师动心思,但显然,丞相没有听进去。
这就是自作主张的下场。
以后,孤看谁还敢再把手伸得这么长!”
“……”殿内一片死寂,大臣们脸色惨白,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现在已经深刻的知道,柏清澜是帝霜夜的逆鳞了,他们别说敢对柏清澜动什么心思,见识到了今天的这一幕,他们以后连柏清澜的名字都不敢再提了……
以前还以为帝霜夜和柏清澜是死敌,可如今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就算以后,帝霜夜让柏清澜坐皇后之位,都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都说玄炽是暴君,如今看来,帝霜夜也不遑多让,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果然帝王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从此以后,即使帝霜夜面带笑意,大臣们也不敢再像以前一样直言不讳了,因为他们已经知道,自家皇上是个危险分子了……
下午的时候,帝霜夜让人带上奏折,去了玉凌宫。
柏清澜看到他,已经不像一开始那般排斥。
毕竟现在除了亲他以外,什么都不用做。
再哄帝霜夜一段时间,让他彻底放松了警惕,柏清澜就找个合适的时机,离开这里。
帝霜夜进来后,就把柏清澜抱到了腿上,“老师,还疼吗?孤已经把丞相凌迟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敢刺杀老师了。”
“……”柏清澜眼神一顿。
他也猜到,刺客是朱晋德派来的了,因为昨晚帝霜夜刚好在朱云溪那里,太巧了。
只是,柏清澜没想到,他不过是伤了手臂,也不算严重,帝霜夜竟然就把朱晋德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