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言论着实有些熟悉。
想起来了，他之前抓了一个女妖，就曾说过这种类似的话。
什么男女平等云云。
要不是妖魔逃不过他的灵瞳，他都要怀疑姐姐是不是被妖魔寄生了。
“姐姐怎么会这样想？”傅天泽纳闷的道。
傅嫣柔沉默，“我就是不想嫁人，没别的原因。”
看姐姐情绪不太好，傅天泽没有再追问下去。
本来是傅天泽的静思堂先到，但傅天泽还是送了姐姐回清芷院，再回转。
“阿泽！”
傅天泽闻声顿住，回过头，“嗯？”
“若是我不嫁人……”傅嫣柔刚起了个头，就把后头的话咽了下去。
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傅天泽结合上下文，多少明白点她的心思。
傅天泽走回来，压低了声音道，“姐姐若是不愿意，那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永远支持你。”
虽然那些妖魔都是域外来的，且一个个要么德行有亏，要么身负罪孽，但他们说的一些话，傅天泽还是赞同的。
女子从来不是男人的附庸。
别人家傅天泽管不着，但他的姐姐，想做什么，他都支持。
就算终身都不嫁人又如何？
不是他自夸，芙蓉阁那一成的收入，就算分出一半来，都足以让她姐姐十辈子吃穿不愁。
傅嫣柔怔了怔，弯起眉眼，“我知道了，回去睡觉吧。”
傅天泽看了看姐姐，确认她情绪挺好，便转身回去了。
这晚，傅天泽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过了辰时都没起。
有赖于昨天在宫里安装的照妖镜，傅天泽不用再进宫巡逻，这给他省出了很多的时间做一些想做的事情。
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就到了他祖母生辰这天。
他祖母今年四十八岁，过的是个平常的生日，不需要大办。
但傅鹏煊还是请了个戏班子进府唱戏，除了护国公府自家人，受邀来给老太太过生日的，只有林家小姐。
时隔半月，再次见到黛玉，黛玉容颜并无太大的变化，但气质上却减少了几分柔弱的感觉，她身后跟着两个上了年岁的嬷嬷，一个笑眯眯一个冰块脸，除此之外就是四个大丫鬟，其中一个就是傅天泽熟悉的雪雁。
戏台上咿咿呀呀，傅天泽不爱看戏，因此不太感兴趣。
同样不感兴趣的还有傅嫣柔和黛玉。
老太太倒是喜欢，她从前就喜欢看戏，虽然后来有了傅天泽送的平板，但老人家还是更喜欢这种戏曲。
戏听到一半，傅嫣柔和黛玉就离席了。
傅天泽看了一眼，没跟过去。
边上的傅清泽扫了一眼堂姐和林小姐离开的背影，悄咪咪的问，“哥，你怎么不去？”
傅天泽咧咧嘴，瞪他一眼，“我跟过去干什么？”
“林家姐姐回去好些天了，你就不关心她过得怎么样？”傅清泽笑着打趣道。
傅天泽笑了，“林家就父女俩相依为命，林老爷还能苛待自己的亲女不成？”
要是林如海娶了继妻，生了儿子，他或许还有这样的担心，问题是……没有啊！
好端端的，谁会脑子有病揣测别人？
傅清泽挑眉，“这可难说。”
“你是不是讨打？”傅天泽翻了个白眼道。
傅清泽往边上躲了躲，道，“这可不是我瞎说，我一个国子监的同窗说，他家有个姑姑看上了林大人，想嫁给林大人做填房。”
这话一出，傅天泽嗤笑出声，“林大人与亡妻伉俪情深，我听林小姐说过，他爹无意续娶。”
嘲讽完了又觉得不对，“你同窗的姑姑？嫁过人没？”
“没嫁过人，听说是未婚夫被克死了，门当户对的不愿意娶，门第低的她又瞧不上，为此可是闹出不少笑话。”傅清泽道。
别看国子监是读书的地方，但八卦也不少。
傅天泽嘴角一抽，“这人是想克死林大人？”
因为有个神仙师傅，傅天泽对命格之说是相信的。
有些人，就是命格不好。
“这谁知道呢。”傅清泽吃了口茶点，道，“我都在国子监门口见到他姑姑拦林大人的马车好几次了。”
这次林如海回京，休息了两日后，被皇上钦点接任国子监担任祭酒一职。
虽然只是个正四品官，但这个官职清贵。
加上传闻林如海身体不好，皇帝怕他劳累过度，才选了这么个官职让他休养身体，等他身体好转了再调去别的地方。
当然这都是小道消息，没有实证。
傅天泽：“……”
他无语了一阵，回想了一下黛玉刚才的神态，没有半分的忧愁。
想来林如海是没打算续娶的。
思及此，傅天泽也就懒得理会了。
毕竟这是林家的事，且八字都没一撇，他这个时候真不太好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