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年幼,但如今管事却有模有样,除了缺乏些经验之外,手段什么的样样不差。
“同我住在一起,她挺喜欢读书的,我打算教她认字。”黛玉道。
傅天泽笑道,“我们林小姐也能做先生了,了不起。”
“你笑话我?”黛玉嗔道。
傅天泽摇摇头,“怎么会?我是在夸你聪明,有本事。”
黛玉笑着瞪他,起身道,“我要回去检查她的功课了,不跟你闲聊了。”
“对了,府衙那边怎么处置的?”正要走,黛玉又想起什么,停下脚步,扭头问道。
傅天泽便笑,“我就知道你要问的。”
不待黛玉恼,他便道,“还能怎么处置?当堂就押进了监牢,等查清楚他办了多少冤假错案,再按律处置。”
他绝不会手软。
闻言,黛玉额首,“那就好,这种人不可姑息。”
“妹妹说的是。”
黛玉没有逗留,说完就走了。
黛玉一走,傅天泽闲着没事,去书房练字。
次日一早,傅天泽用过饭,就去了府衙。
到底是傅天泽的名声响亮,他刚来,差役就来回禀,人都找齐了。
听说他们找人的时候,一报傅天泽的名号,相关的人就迫不及待的主动跑来府衙作证。
只是傅天泽昨天已经走了,府衙的差役就打发他们今天再来。
今日一早,他们早早就来了衙门外守着,就等着傅天泽的召见。
傅天泽听后心情极好,这代表着百姓对他的信任。
他坐在公堂上,让差役把人都领进来,一一询问。
对待这些百姓,傅天泽从来都是态度温和,不像对待那些纨绔子弟一样。
因此,这些百姓都不怕他这位高权重的世家公子。
傅天泽问什么他们答什么,傅天泽没想到的,他们还主动说出来。
于是,你一言我一语,慢慢的傅天泽就将事情的始末都弄明白了。
将其中一部分人打发走了之后。
傅天泽让差役将刚才这些人提到的那个和贾雨村走得近的衙门门子请来。
这门子被带到公堂上,当即腿软跪地求饶。
听他言语里提及到一个陌生的名字,傅天泽挑眉。
“甄英莲是谁?”
门子一滞,心下懊悔。
他被差役带进来,还当什么都暴露了,自然是什么都交代了。
可哪知,傅天泽连甄英莲都不知道是谁。
这可真是……
太倒霉了。
如今已经说漏嘴,门子还能怎么办?只能如实道出始末。
傅天泽听他说起往事,不由得骇然。
这门子知道的居然这么多?
薛家他知道,冯家他知道,连甄英莲,也就是香菱的身世他也知道。
甚至被关押在监牢里的贾雨村,他也知道。
知道得未免太多了。
傅天泽稍稍平复了一下吃惊的心情,追问了一些贾雨村和甄家的事。
慢慢的拼凑出了所有的事。
这门子说起来,也没犯罪,顶多就是冷眼旁观。
只是傅天泽认为,这种人不适合在衙门当差,哪怕是做个看门的。
于是,门子的差事就这么丢了。
他从衙门里出来,一点都不为丢了差事难过。
能保下一条命,就很难得了。
他逃回家,叫上妻儿收拾行李,当天下午就离开了金陵,放弃了金陵这些年的打拼。
冯渊的案子已经清晰明了,傅天泽叫人把那些吞没冯家财产的刁奴全都拿下,按照朝廷律令,该斩的斩,该判的判,全都料理干净了。
薛蟠这里,也是毫不留情的按照朝廷律令严惩,主仆几人都判了斩立决。
次日午时三刻,薛蟠主仆几人就这么一道下了黄泉。
薛家的人把薛蟠的尸首带了回去安葬,至于那几个仆人,有家人的自然帮忙收拾,没家人的直接被丢去了乱葬岗。
薛蟠处置完了,就轮到了贾雨村。
傅天泽费了两天时间,查清楚贾雨村在任时的冤假错案,足以判个抄斩了。
但傅天泽还是将他的案子全都查清楚,被冤枉的给人清白,归还资产,走了关系逃脱的罪犯,也一一捉拿归案,按律处置。
没有人来求情,都知道在这位面前,什么情都不管用。
处置完衙门所有的事,叫金陵府衙的同知暂管金陵的事务。
金陵同知本就是知府的副职,辅佐知府的助手,一般来说设立一到两个人,没有定员。
也就是说,说是设立一两人,实际上远不止。
但有些是捐官挂名的,并没有实权。
就像荣府的贾琏,他捐的同知,就类似这种。
上次傅天泽就来过金陵,当时处理完金陵的案子,杨锦华就升任了正四品的道员,后头接任的是杨锦华的副手,也就是说当时的金陵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