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贾敏的病情都没什么好转。
贾敏虚弱的靠在床头,闻言笑了笑,道,“就是着了凉,喝了药休息两天就好。”
“咱家又不是请不起大夫,这样死撑着做什么?”林琦眉头皱得死紧,说了两句,不听贾敏的反驳,叫来丫鬟让她去请大夫来,“去请府城里医术最好的大夫。”
贾敏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儿子也是一片孝心,她也没有必要训斥,免得孩子冷了心。
没多久,大夫被请来了。
林琦站在边上看着大夫诊脉,过了一阵,大夫皱着眉问了两句,贾敏一一答了。
大夫叹道,“这位夫人,生了病还得看大夫,这药可不能乱吃。”
贾敏听得心里一紧,“我不是着了风寒?”
林琦心里也开始忐忑起来,“我娘是什么病?”
大夫见这母子俩都被吓到,便解释道,“你们不用紧张,这位夫人确实是着了寒,但她身体虚弱却不是着寒的缘故,而是有了身孕,幸亏请了我来,要不然这治风寒的药再吃几贴,这孩子怕是就保不住了。”
一听有了身孕,贾敏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已经接近七八年没有喜讯了,因此完全没想到有孕这上头来,听着大夫的话,不禁后怕。
“孩子没问题吧?”贾敏怕得不行,这要是因为她乱吃药,影响到孩子的健康,她可真是没脸见未出世的孩子了。
大夫道,“吃几贴保胎药,好生养着也就是了,夫人且放宽心,否则于胎儿无异。”
“多谢大夫。”
林琦忙叫人去请林如海回府,又追问大夫需要注意些什么。
大夫写完了保胎药的药方,又写了些需要注意的事项,离开前对贾敏道,“夫人有个好儿子。”
不过十一二岁,如此孝顺聪明的儿子可不多见。
林琦有心说两句,但见贾敏也后怕,便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大夫走后没多久,林如海也回了府。
林琦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林如海,林如海也后怕万分,“幸好,幸好……”
幸好儿子机警,没听贾敏的硬撑,及时请了大夫来,否则贾敏因为疏忽导致小产,只怕她心里会很难受。
林如海既然回来了,林琦便没留在这里碍眼,悄悄的出去,还带上了门。
见状,林如海心里感慨儿子贴心。
他在床边坐下,叹道,“你啊,还没儿子省心呢。”
贾敏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没想到嘛。”
她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能怀上也是有些猝不及防,谁能想到呢?
“你现在有双重身子,就不能再长途跋涉回京给祖父贺寿了,回头我写封信说一声,你就不要回京了,待在家里静养吧。”林如海道。
贾敏倒也听劝,“都听你的,”顿了顿,“那小七和玮儿怎么办?”
林琦和林玮是老太爷的重孙,老太爷的大寿,孙子不在身边,总不能曾孙也不在身边吧?
“这倒没事,梁家表嫂会带着孩子回京祝寿,让小七跟他们一道回京便是。”林如海道。
他祖父也是梁青继的姨祖父,七十大寿可不是寻常的生日,作为小辈,梁青继不能亲自前去贺寿的话,他的妻子自然是要代他去的。
贾敏闻言,便也放心了。
次日,林如海寻了梁青继,将贾敏有孕不能回京贺寿的事说了,又请梁青继他夫人帮忙带着林琦他们一起回京。
梁青继自然是欣然答应。
因着贾敏生病,本就迟了几日,确定贾敏有孕后,便择了九月二十日动身。
林琦兄弟俩和梁家伯母还有梁家三兄妹同坐一条船回京,晚上不能行船,加上在路上码头休整的时间,等他们到京城的时候,已经快要十月半。
这个时候离林家老太爷的寿宴开始,也没几天时间了。
到京后,林琦兄弟俩同梁家伯母还有梁家三兄妹道别,然后上了林家来接人的马车。
没多久到了文昌侯府,林琦和林玮自然受到了祖父和曾祖父热情的迎接。
两三年没见林琦,老太爷想得紧,林玮这里,因他很小的时候就被带到任上,与祖父和曾祖父相处的时间不长,对这四位长辈着实有些陌生。
但有林琦在中间搭桥穿线,以林玮活泼的性子,很快就熟悉了起来。
晚间一起在正院用过饭,林玮年纪小,已经有些犯困,便跟着下人回屋歇息了。
早在他们回京之前,府里就收拾了两个独院。
林琦已经十二岁,林玮也八岁了,都可以单独住一个院子了。
文昌侯府面积不小,人口却不多,一人住一个院子都还空着许多屋子没人住。
林琦的院子是现成的,他毕竟在京城多住了三年,且林如海他们外任之前,林琦就已经独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