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仪下午回府,将结果禀报给贾瑄。
贾瑄挑眉,“动作还挺快。”
“府尹大人对孙绍祖这种人深通恶绝,如今罪证齐全,人证物证俱全,由不得孙绍祖抵赖,自然是判了斩立决。”青仪解释道。
贾瑄了然,挥挥手让青仪退下。
晚间贾瑄便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黛玉,黛玉听后,心念通达。
次日夫妻俩又去了林府,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贾敏。
哪知贾敏早就得了消息。
“昨儿就听说孙家那位被三个岳父一起上告虐杀嫡妻,直接被府尹大人判了斩立决,孙家下人收拢了孙绍祖的尸身,如今正在家里治丧呢。”贾敏道。
黛玉撇撇嘴,“谁愿意去给他吊丧啊?”
但凡消息灵通者,莫不知孙绍祖落得这个下场,都是因为贾瑄仗义援手了他的三位岳父。
可见贾瑄对孙绍祖此人深通恶绝,否则无亲无故的,做什么找上门帮人家报仇?
明知贾瑄厌恶孙绍祖,这些人又哪里愿意去吊唁惹贾瑄讨厌?
即便不提这些奉承讨好贾瑄的人,哪怕是与贾瑄结仇了的那群人,也不愿意去孙府吊唁,实在是这孙绍祖太不做人,没人愿意跟他有牵扯。
被判了斩立决,孙绍祖的官身自然也是被革职了,治丧也不许大办,潦草的停灵了两日,便寻了个地方埋了。
孙家不许孙绍祖这有罪之人埋入祖坟。
孙绍祖的事告一段落,很快就到了重阳佳节。
重阳是菊花盛开的时节,各府都开始举办赏菊宴,就连宫中都不例外。
黛玉作为贾瑄的妻子,自然被皇后娘娘邀请了。
皇宫对贾瑄来说虽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但他也不怎么爱去,但这种场面,他不去,黛玉却不能不去。
没辙,贾瑄也只好陪着进宫。
只不过,他是外男,在宫廷内眷颇多的御花园,他即便贵为福国公,也不能随意走动。
叮嘱黛玉有事只管让人去东宫寻他,之后他便去了东宫找太子。
这个时候,太子妃自然也跟在皇后左右,太子这会儿也是孤零零一个人。
见贾瑄来找他,太子意外极了,“你居然也会进宫?”
“皇后娘娘在宫中设宴,请了我夫人。”贾瑄言简意赅。
太子恍然大悟,“原来是护送你的小娇妻进宫来的,我还当你是有事儿找我呢。”
贾瑄嫌弃的道,“我新婚燕尔的,能有什么破事儿找你?”
太子:“……”
“得了,咱们俩今日同病相怜,一起坐下来喝一杯。”太子招呼贾瑄坐下,一边命人取他珍藏的美酒来。
贾瑄好笑,“你的酒量简直……居然还敢叫我一起喝酒?”
“你能喝就多喝点呗。”太子笑道。
贾瑄也不拒绝,只道,“你如今要跟着陛下处理政务,可别喝多了,到时候陛下突然召见,你醉醺醺的过去,那是要丢人的。”
“最近除了皇祖母的寿诞,也没别的事情。”太子不以为然。
贾瑄想想也是,便没有再说什么。
还没等到御花园的菊花宴散席,太子就已经醉倒了。
贾瑄看着倒在桌上的太子,摇摇头,“酒量不好还要跟我喝。”
有点不自量力了。
没等多久,御花园那边就散席了,贾瑄得了消息,出了东宫去路口接黛玉。
接到黛玉之前还见到了不少命妇。
登上马车,出宫回家。
路上黛玉跟贾瑄说谁谁谁家的夫人性子好,谁谁谁家的夫人文采好,或是谁谁谁家的夫人气量狭小,一肚子说不完的话。
贾瑄只笑着听她絮絮叨叨,等到了福国公府,黛玉说得口都干了。
回到福满堂,贾瑄便叫人上茶,给黛玉解渴。
之后没什么事,贾瑄和黛玉便不怎么出门,整天在家里腻歪。
一直到进了十月,因贾敏生辰将近,黛玉想给贾敏准备一份特别的生辰礼。
今年贾敏正好四十九岁,一般到了这个年岁是允许做寿的。
只不过贾敏的情况有些特殊。
古话说:母在不庆生。
因为你的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若母亲在世,即便你到了可以做寿的年龄,也不能做寿,因为这是对母亲的不孝顺。
前两年林如海做寿,是因为他双亲俱亡,上头已经没有了亲人,因此可以做寿。
贾敏的父亲虽然早早亡故,但她的母亲还建在,因此是不能做寿的。
只是,虽然不能做寿,但不妨碍黛玉想尽一份心意,给贾敏一份特殊的生辰礼。
可思来想去,黛玉也不知道送什么生辰礼才叫特殊,不免忧愁。
“玉儿不是同弟妹关系好?不妨让弟妹去探探口风。”贾瑄提了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