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一手顺着她雪白柔软的小腿,又揉又摸,一路往上。
他手劲大,抓得她肌肤陷进去,泛红,疼痛。
元蕙如别过脸不看这幅情景,拒绝,“我想回去了。”
房倦之:“陪我一会。”
她从他掌中抽回脚,单脚跳下桌。
正扶着椅把手要把鞋重新穿回去,房倦之从椅子上起身,从后背抱着她,把她抵在长桌上,提起她的裙子。
元蕙如的视线落在眼前的窗,从半掩的窗帘间,看到花园的泳池,彩灯璀璨如昼,谢谭雅的客人们正在举办泳池派对,那么多人,有人在泳池里嬉戏,有人举着酒杯在岸边交谈。
别墅四处向客人们开放,他们所在的这间客厅,房门只是略略虚掩着,随时有人进来。
元蕙如颤抖,推着房倦之的胸膛,“不要在这里。”
只听到房倦之略重的呼吸,他亲亲她挽起发鬓的后脖颈,游刃有余地分析,“他们的视线,看不到这边。”
她又挣扎,体型和力气的差异,让她无法动弹,只让男人沉重的身躯把她覆得更紧。
她知道今天避不了,又小声哀求,“去你房间吧。”
他却失去了耐心,扯开她的上衣,长驱直入。
她在无止境的起伏中,却想,房倦之会无所顾忌地,拉着谢谭雅在谁都可能推门进来的客厅做这种事吗。
她这么想着,不由得问了来。
房倦之笑了起来,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有趣,手上动作越发张狂无忌,在她耳边呢喃,“不会。你和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元蕙如分神想,总归是她过于轻易,不值得尊重。
“蕙蕙,你现在的重点应该是,”他似感到她的分心,呼吸变得更重了,钳着她的下巴,强硬地让她的脸扭向他,吻她,贴着唇鼓励,“努努力,快点摇出来。”
元蕙如死死咬着唇,咬出玫瑰般艳丽的伤口,她狼狈不堪地发出几声破碎的哽咽,无力地一扯灯绳,把唯一的光源台灯熄灭了。
黑暗中,她又不小心把一盘五彩斑斓的水果被打翻了,果子满地翻滚。
……
房倦之疯狂过后,又衣裳齐整坐回靠椅上。
元蕙如衣服上的扣子被他扯落了,单手握着衣襟,披着他的外套,闭眼,蜷缩在他怀里。
他贴着她的脸,温存地和她讲话。
似乎他的坏情绪已尽数在她身上发泄出来,又变回那个情绪很稳定的房倦之。
房倦之问:“为什么生气?”
元蕙如:“我的毕业典礼你不来吗?”
房倦之调侃:“不用延毕了?”
元蕙如:“……我的毕设已经过了,毕业没问题。所以你还是不想来?”
房倦之沉默了一会。
“我有急事。”
他又说,“只是个学士学位,等你研究生……”
元蕙如:“我不打算往上念学历了。对你们来说,读研究生、读硕士、读博士,再拿个博士后,很容易。”
“对我来说,很难。”
她轻轻地问,“你应该不知道我有读写障碍症吧。”
记不住文字,抄写的时候要看一笔写一笔,无法理解阅读的内容,像“小李早上”之类简单的文字,在她的世界它们是以“八木子日十土”的形式存在的。
上学时,她会作为最笨的学生被老师罚站,体育课会因为无法跑直线被体罚,因为写字迟缓,永远无法在 150 分钟内写完一张考卷。
每天晚上,元爸元妈要陪她写作业到深夜,因为别人抄写三次能记住的字,爸妈要抓着她的手抄写上百遍才勉强分得清……
元蕙如说起这些时很平静,房倦之脸上有懊恼的情绪,捏了捏她的手,一言不发。
有人站在门口,把客厅的灯按亮了。
元蕙如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激,揉了揉眼,房倦之把她的脑袋按到他怀里。
“外头多热闹,在这躲着?”谢谭雅像对客厅发生了什么毫无察觉,走到房倦之身边。
元蕙如身上的衣裙衣不蔽体,房倦之说:“谭雅,借你一件衣服。”
元蕙如从房倦之怀里,抬头看谢谭雅。
谢谭雅扯开元蕙如身上盖着的外套。
房倦之没预料到谢谭雅会做出如此的举动,微微皱眉。
元蕙如的脖子和肩部红彤彤的一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什么。
谢谭雅却似乎熟视无睹,手指捏着元蕙如肩膀的衣领,再用力往下撕,她的气力过大,元蕙如的大半个后背直接裸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衣服下的肌肤更无法看了。
谢谭雅的手指顺着元蕙如肩膀上的吻痕往下滑,最终停留在她左胸的咬痕上,房倦之情迷意乱之时咬得狠了,齿痕边缘几乎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