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每次跟鹿吟睡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她总像被下了迷/药一样,睡得格外入迷。
不过她没时间在意这些了,今天已经是周六了,明天就要迎来她的生日。
上次跟鹿吟提起的生日礼物没了声响,她得再想个办法把这茬儿提起来。
实在不行,她明天就单枪匹马冲进办公室,把鹿吟逮/捕走。
昨晚不美好的记忆又一次涌上脑海,她洗漱完之后啃着面包,想了个办法。
她从自己的压缩袋里翻出了一件夏装,布料很少。
又让外卖送了些红色的长长的绳子,在网上学了些自我捆/绑的教程。
既然她过生日的话,那她就让鹿吟帮她拆一下礼物吧。
但这教程实在太难,林浅浅又看不见自己的后背,红绳在胳膊上和脖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没研究明白不说,被勒出的痕迹倒是有点明显了。
她想拍张照片给鹿吟诉苦,但又怕暴露自己的计划。
晚上苦苦等待鹿吟回来准备试探一下的时候,却发现这女人给她发了条消息说要在机构睡觉。
林浅浅忍住想要冲过去找她的冲动,草率地把这些绳子都装起来随手放在桌子上。
这下计划藏都不用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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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鹿吟下了课,翻着手机上蛋糕店的样图看。
于苗走进来的时候,她顺手指了下桌上放着的学生名单。
“还想着你得几天才能给我,我这才刚回来,事儿就又堆过来了。”于苗撇了她屏幕,“你不是年初过生日吗?”
“没有 ,不是我。”鹿吟想了想,没有说实话,“随便买来吃点。”
“家里妹妹过?”于苗看她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情况,“怪不得又调课,以前生病的时候课可次次没落过的,最近可都连着调两次了啊。”
“要紧的事儿,得调。”鹿吟也不过多解释,给卖家发过去消息询问了蛋糕上能不能定制图案。
确认好时间和样式之后,鹿吟才收了手机。
本来她今天课不多,但为了把明天的时间彻底空出来,只能今天从早到晚不带歇的。
五节大课,全塞满了。
她给林浅浅发过去的消息没有得到回复,她甚至能够想到林浅浅生闷气的表情,嘴角又忍不住轻扬。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鹿吟就出发去往了蛋糕店。
她看了眼日历,十二月十二号。
再过两个星期,就是圣诞节了。
以前林浅浅就拉着她过了好几次圣诞节,就因为她姓鹿。
林浅浅还要买套圣诞老人的红色穿在自己身上,晚上抱着她睡,把她幻想成一只彻彻底底的驯鹿,说这样抱着睡毛绒绒的很暖和。
抛开姓氏不谈,若是林浅浅不这样硬扯关系,她真的联想不到自己跟鹿有什么区别。
又是吃草,又是过圣诞,什么不着调的话在林浅浅嘴里都能攀上亲戚。
不过也算在她的画板上添了很多色彩。
很小的时候,鹿随带她出入各种艺术展,得到的夸赞多数是有天赋,艺术奇才。
林浅浅开始融入她的生活之后,她身上的夸赞最先冒出来的便是生动活泼了,这也是她为何越来越擅长水彩并且专攻的原因。
但跟林浅浅的关系断裂之后,她好像就再也找不回画画的感觉了,总觉得画板别扭又沉闷,彻底没了当初下笔的如鱼得水。
她出来得急,想着早点回去,但这会儿正是早高峰,她只能跟着车流慢慢往蛋糕店开。
等红绿灯的时候,钟时雾发了条图片消息,是一个深棕色的画框,上面的花纹细致复杂。
她询问着鹿吟的意见,如果有觉得不合适的地方可以再改,或者直接把设计师的方式推给她。
鹿吟本就没什么兴趣,便回了都挺好的就让钟时雾决定了。
她把车子停在蛋糕店门口,拿了店员做好的蛋糕重新坐回了桌子上。
钟时雾给她圈圈点点出来几个细节,说了些改动的意见。
鹿吟看了眼时间,现在还早,林浅浅不一定醒了,便没急着启动车子,跟钟时雾聊了几句。
看来钟时雾今天心情不错,也没什么工作,不然也不会拉着她消磨时间。
鹿吟难得发过去一句调侃,钟时雾看着便乐了。
桌角放着一杯黑咖啡和点心,还有一个计时器,迷你屏幕上写着已经消耗掉的卡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