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还真是担的起天煞孤星这称号啊……南璃月自嘲一笑,泪珠顺着柔美的脸颊滑落。如果心甘情愿当一个玩具,不去思考那么多,是不是就不会这样累了呢?或者……死了以后,就没有任何烦恼了吧?
突如其来的想法让南璃月打了一个寒颤,而黑色的荆棘却已然将她层层缠绕,拖着她陷入那无边的黑暗之中。南璃月抵抗不过身心的疲惫,缓缓睡去,眼角有一滴晶莹划过。
而南璃月不知道的,当她沉沉睡去之后,门再次吱呀一声被推开,白钰秀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看着南璃月眼角的泪水双眸微凝。
沉默了片刻后,白钰秀上前为南璃月轻轻拂去泪珠。
一股血腥的气息突然从胸口蔓延而上,汹涌灌入她的口腔。白钰秀退后两步,一口血咳在了自己的掌心。
再看向南璃月,白钰秀的目光中尽是迷茫。她不知道怎么办,她无时无刻都在害怕、在担忧,她曾设想过如果南璃月不爱自己了的情况,可真事到如今,她才发现曾经做好的一切准备,在真正面对这个事实的时候全部都脆弱的不堪一击。她欺骗不了自己,她根本就没办法离开南璃月,更没办法接受南璃月与他人相爱。
只有占有南璃月,与她相合,、不分彼此,看着她因为自己而情动之时,白钰秀才能感觉南璃月还是属于自己的。
白钰秀明白一直让南璃月处于这样的状态下会怎样,她明白自己应该停手,否则南璃月一定会精神崩溃的,可在她心里黑暗的角落中却有一个声音不断叫嚣着不要放开南璃月,继续下去,直到南璃月再也没有要离开你和别人在一起的念头为止。白钰秀明知不该,但每当她来到偏殿,想要去解开南璃月的束缚时,她躺在时婴怀中的景象便会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最终伸向那些束缚的手又一次抚摸上了南璃月的娇躯,以此来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安和恐惧。
白钰秀明白自己病了,南璃月是她唯一的药,可是,若是这药不愿来救治她呢?白钰秀不知道,她甚至不敢听南璃月口中的任何话语,唯恐其会再次撕裂自己的内心。
轻轻解开束缚,将南璃月放下,以温暖的怀抱拥覆着她,看着南璃月舒展开来的五官,白钰秀目光中混杂着伤痛、疯狂与沉重的爱。
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个先来,有些人错过,就永远错过了。她在最好的年华遇见最好的人,不论结局怎样,在最终结果还未出来之前,白钰秀还想倾尽所有和命运赌上一把,哪怕,将自己摆上赌桌也无所谓。
而此刻千里之外的月族某处宫殿内,正在批阅文书的南无月手上动作突然一顿,站起身来遥遥望向远方的天际,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差不多,是时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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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虞和白钰秀正于殿中商讨着妖族之中所发生的事,一道红色的身影突然快步走了进来,对着座上二人恭敬行礼后一脸凝重道:“妖帝大人、族长,有要事禀告。”
瑜虞看着急匆匆的陆仁秉一挑眉道:“难道是有南璃月的消息了?”
听闻此言白钰秀笔下一顿,原本干净利落的字迹顿时出现了一个墨点,白钰秀不动声色的用灵力将其抹去。
她始终未告知瑜虞和朔离二人南璃月在自己这里,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坦白,却总是在即将要说出口时又沉默了下去。如今南璃月的样子,她担心一但被瑜虞和朔离得知,自己就彻底失去她了……
陆仁秉听到瑜虞的问话后摇摇头道:“是南无月,他向妖族各族都发出信件,请求妖帝大人前往邱泽山与他一见。”
瑜虞听闻此言面色古怪,皱眉道:“这肯定是是一个局啊,他脑子有问题吗?凭什么要去见他?”
白钰秀闻言也是一愣,自从那次从困龙阵中出来后她们二人便再也没了联系,当然,白钰秀也不认为她们还有什么联系的必要。而这次南无月突然请求见她,还把相见的地方放在了妖族境内,这……实在是有些奇怪。
如果说,她们两人间还有什么可以作为联系的必要,那也只有南璃月了……想到这里,白钰秀轻咬贝齿,站起身来道:“他说约定见面的时间了吗?”
陆仁秉低头道:“信件中说是三天后的正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