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是着急忙慌的就来了,商业里不就是这样吗?都紧着巴结人呢,这会儿听到风声心里都明白着该怎么做呢,以后也好走,他们要抓紧。
所以他要急着和靳严挑明喽,道道歉,郑家这几天可是苦不堪言。
只是没想到地点是酒吧,父子二人到这又遇上了季家的。
一个人,郑礼见到了他脸色有些难看,刚介绍了下,还没来得及问对方是什么原因,他们就被人带着去包厢了。
……
靳严身子斜倚着,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微微偏过头点烟。浅浅咬着烟蒂,周身烟雾飘渺,让人看不真切。
这是程序见到他为数不多的抽烟的情况。
靳严吐了口烟圈,模样在缭绕的烟雾下有些失真,慢条斯理道:“没事,其实麻烦您跑一趟了,只是您儿子来就好了。”
郑父哪里听不懂这话,分明是在怪他今日让郑礼一人来便好,他还跟着干什么。
是的,他知道杨助理说答应见面,但要郑礼一人过来,可他怎么也不放心,怕这家伙又给搞砸了,还是跟着来了。
再说,多一个人来不是更显诚意?
如今看来靳严不吃他这一套,郑父赔笑道:“这不是怕他又不懂事……”
“没事。”靳严凌冽的眼神看向郑礼,倏地笑了,“我相信他不会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郑父也不好再讲什么,只是临走前深深看了眼郑礼,用眼神警告他不要乱来就走了。
郑礼上次被靳严教训过,这家伙能打的很,也会打的很,拳头落在的都是些打着很痛的地方,完全拿他没辙。
自己嚷着报警,这人却轻飘飘来了句:“尽管报,我赔得起。”
但是看伤靳严打的哪能算重,还不如郑礼以前干校园欺凌那档子事打得狠,一点血也不见。
……
那次之后问什么他也就都开了口。
现在见到靳严他就犯怵,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明目张胆欺负他的,他这种人内里就是怂,仗着家世各种欺负人,可碰到一个他什么都比不过的,还硬要跟他刚的人,就不敢造次了。
比如现在的靳严。
于是在他爹走后磕磕绊绊地开口:“上次我已经都说了,你今天……还找我干什么?”
程序的手不自觉收紧,上次?看来靳严找过他。
这边靳严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是你们一直要求要见我啊。”
郑礼梗着脖子要反驳,最后还是噤了声,靳严说的是事实。
“你们觉得……我凭什么能这么做?”说着靳严的目光游走在二人之间。
没有人回答。
季墨真开了口,“靳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靳严突然凑过去,将嘴里叼着的烟拿在手上,“你觉得呢?”说着就将拿着烟的手凑到季墨真眼前,越来越近,指尖猩红的一点映在季墨真的眼中。
季墨真猛地偏过了头,靳严突然笑笑,抽身离开了,待季墨真回过头靳严才说话:“原来你也怕啊。”语气里是毫不遮掩的嘲讽。
郑礼在一旁捏了把汗——季墨真是他出卖的。
程序腰上的烟疤。
程序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不甚明白靳严为什么这么做,可无法否认的是,他看到这两人现在的模样会有一丝快意。
他真的要以为自己会将以前的痛苦忘却,准确来说是他要抛弃,因为他认为这样才能走接下来的路,不然太多痛苦堆积会要命的。
所以他竭力抛弃关于以前在校园的那些记忆,甚至过分的想将好的坏的记忆都一并抛弃。
很过分……
他从未带安书去过自己家,因为这样关于他的记忆也好抛弃,即使安书确确实实给了他陪伴与感情,他们也算是“相依为命”了六年。
所以他很不舍,可他偏偏想要忽略,直到手机被偷……像是一个导火索,他决心要将这一切忘记,因为接下来还有苦在等着他——钟玲赌博欠债。
他自以为是地认为这也算是一个新的开始,直到再遇到安书,他才明白那样的想法有多可笑。
直到再遇到郑礼,他也明白忘记是躲不掉任何的,虚假的洒脱罢了。
……
程序不禁苦涩地笑出了声,等再回过神,发现他们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自己这边。
程序:“……”
看那俩人的表情,八成是听出了自己的声音。
靳严也在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手里的烟还没燃尽,这场景……快要和记忆重叠。
那人轻笑了声,程序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许久了,索性从暗处走了出来。
靳严气场很强,他们一进门就只顾着靳严了。
郑礼只是紧紧握了拳,低下了头,关于出现的人是程序这点,他并非很惊讶,毕竟靳严上次找他麻烦,所问处处不离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