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像是和这套肃杀的军服融为了一体,杀伐果决,强势专横。
那张俊美的脸再也窥探不出冷漠外表下隐藏的温柔,只剩下了深沉和阴翳。
宋烬这才注意到江泓总是摆弄的那根红蜡,他被蜡烛明亮的灯光笼罩住,不安地皱着眉头问:“你要做什么”
江泓扔掉手里的打火机,若无其事地解开了裤子上的皮革腰带。
他握着那串皮革腰带,缓步走带宋烬面前,像是拿鞭子般随意地把腰带甩在地上说:“今天是我们新婚之夜。”
江泓背对着蜡烛的暖光,被黑暗笼罩的脸庞完全看不出神情,显得晦暗不明而危险。
“当然要点红蜡烛。”
宋烬震惊地看着江泓,意识到不对劲却早已晚了。
他刚要说话就被江泓死死捂住嘴,整个人都被按在到墙角里,挣扎的双手瞬间就被捆上了江泓的腰带。
“既然你不愿意好好吃饭。”
“等会昏过去。”
“别怪我。”
……
红蜡逐渐燃烧殆尽,粘稠的蜡液不断汇聚,顺着桌面缓缓低落到地。
袅袅的轻烟顺着引线升起,蜡烛燃烧的气息,悄无声息地覆盖住空气里另一种刺激难堪的腥臊味。
宋烬紧紧拽住床榻上江泓的外套,他浑身颤抖着背对着江泓,露出来的小腿控制不住地抽搐着。
而江泓依旧衣冠整齐,只是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略微有些乱。
他面无表情地扣好了自己袖扣,重新披了那层不近人情的模样。
仿佛宋烬难以启齿的模样与自己无关,仿佛刚刚的欲乱情迷微不足道。
江泓全程都像个无情的旁观者,或者可以说是故意的惩戒者。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着的宋烬,注视着自己搞出来的杰作,冷淡地说:
“这是你最后一次正常失禁,好好记住这种感觉。”
江泓瞥了眼抱着自己外套不撒手的宋烬,勾起嘴角冷冷地说:“也不嫌脏。”
宋烬不管不顾地笼着外套撑起身,掀起枕头就砸向江泓,“我都和你上床了当然不嫌脏。”
他羞愤交加地说:“你在我身上装的什么!”
江泓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故意俯身缓缓靠近了宋烬。
然而他刚要凑近,宋烬就情不自禁地开始浑身哆嗦,像是不受控制地被逼出了某种本能反应似的。
这是江泓几个小时不停歇的折腾在宋烬身体里留下的烙印。
江泓早就料到了宋烬会是什么反应,却依旧强势地拽住宋烬的后颈,抬眼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反问:“你说那是什么”
他像是既不觉得难以启齿,也不觉得自己行为有多么恶劣羞辱人,依旧声音冷淡而平静地说:“装在那种地方的,当然就只有贞操锁。”
“帝国并没有这种东西。”
“这是用你旧情人景明德发明的机械蜘蛛改良的。”
江泓用手指蹭了蹭宋烬的脸,倨傲清冷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人,倒像是在打量什么东西。
“你任由他用这种东西勒我的时候,恐怕想象不到能有今天的情景。”
宋烬猛然握住了江泓的手,死死盯着江泓的眼神,像是想要看出什么破绽又像是想要看出什么残留的感情。
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只有死海般的平静和虚无。
宋烬咬紧了后槽牙说:“你是故意来羞辱报复我的是吗”
他的手指骨节都崩得发白,手背上更是青筋暴起,恍惚此刻抓住了江泓就抓住了所有一切似的。
宋烬像是在寻找最后的希望般,示弱地说:“你就是这么来看我的”
江泓眨了眨眼睛,不置可否。
他的视线落在宋烬脖颈出血淋淋的牙印咬痕上说:“不然呢。”
“你还觉得我是对你旧情未了吗”
江泓欣赏着宋烬此刻的表情,面无表情地用手探入宋烬身上的大氅。
他熟练地顺着宋烬温热的皮肤,摸到了那象征着训诫的冰冷机器,用最淡然的表情说着最绝情的话。
“你已经耍我两次了宋烬。”
“两次。”
“永远不会有第三次。”
那东西牢牢锁住了宋烬的下半身,以极其苛刻完美的角度,刚好限制住宋烬的生理动作,却并不妨碍宋烬的走路。
“你既然能用发生关系来蛊惑我。”
“当然就能对别人也用这招。”
“我的东西要不然彻底属于我,要不然扔到垃圾场里直接降解,没有别的方式。”
江泓漫不经心地用指纹解锁,再满脸冷淡地听着解锁时间结束后机械重新落锁的声音。
那声音很是微弱,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氛围,令人面红耳赤。
欲盖弥彰。
难以启齿的绝妙作品。
很适合用来惩罚满嘴情话的薄情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