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醉了。
看着池京墨一脸渴求的眼神,江茗茶气得不行。
懒得再说什么,她饭都不想吃了,拿上凳子上的包,提脚就想走。
池京墨见她要走,自然不乐意,拉拉扯扯:“我的心肝,你至于这么会发脾气吗?我有说不帮你吗?”
江茗茶正想说什么。
二楼楼梯口忽然下来几人。
为首那人特别熟悉。
冷艳煞神的脸,快两米的身高,邹明雩?!
江茗茶都惊呆了。
她想甩开池京墨抓着她手臂的手,但已经来不及了,邹明雩已经看见她了。
他一步步走下楼梯,身后跟着一个捧着琵琶的清冷旗袍美人,旗袍美人旁边走着一个她没见过面的年轻男子。
你说巧不巧,反正就是好巧,这家江南小调原来这么有名吗?
大家都来这里吃饭?
好好好,只有她一个底层老百姓不懂得欣赏这种格调的美。
要不是池京墨请客,她不好说什么,她自己请客,绝对不来这种吵得要死的地方吃饭。
也就不会碰上不该碰上的人。
现在好了。
不过原来前台说的点评弹美人的贵客就是邹明雩啊?
呵呵,原来大家彼此彼此。
她说嘛,怎么今天邹明雩不找她吃饭?嗨呀,人家要点美人唱歌给自己听,一边听评弹一边吃饭,吃着惬意舒服,权贵格调,她这种小地方出来的没见识的乡下女哪里懂哟?
第36章
邹明雩一直盯着她的手臂看,那眼神不知道怎么说,很轻地扫过她和池京墨抓着她的手,最终定格在她的手臂上。
似针扎似的冰凉疼痛,一旁的年轻男子和他搭话:“这次换了科尼塞克,好好好,你赢你赢我垫底。”
之前被邹明雩下来的阴影笼罩住,没细看,年轻男子长相矜贵清俊,细长眼,眼皮盖住了大半的眼眸,有追求美丽极致的人偶标配眼型那味了。
眼角一颗朱砂痣,天然魅惑,嘴唇和花瓣似的。
这男人长得好像小说里的阴暗病娇男,不过听他说话又让人打消了这个念头。
男子的一把嗓音干脆清爽,是少年人独有的清越好听的嗓音,听他说话感觉心情都能变好。
他穿一件质地精良的白衬衫,领上别着一枚栀子花胸针,袖口卷起,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手臂,手表看着不显眼,但却是江诗丹顿独家定制。
邹明雩应该和他很熟,所以他看了江茗茶一眼就仿佛没看见她似的,转头和年轻男子说起了即将开始的飙车大赛:“比不上你的轩尼诗毒液,我家底薄。”
邹明雩笑笑,笑声很放松温和,听不出任何问题。
江茗茶打了一下池京墨抓着自己的手。
池京墨下意识地想缩回手,但并没有缩回。
邹明雩和那位友人已经走到了门口,就站在她面前,背对着她,和友人道别:“那就下午见。”
年轻男子意有所指地拍拍邹明雩的肩:“邹明雩你还是老样子,挡得真好,怕我看见啊。”
什么意思?
邹明雩打掉友人的手,声音带着莫名的压迫,他依然微笑,似乎很友好地在和友人闲话家常,但他说:“我的,就只是我的。”
这话莫名耳熟,邹明雩昨天对着他的兄弟宣告主权就说过,他为什么对这年轻男子这么说?
不是,这男的也是花花公子?就看一眼就看上她了?
明明刚刚下楼梯的时候,年轻男子还和店里的旗袍评弹美人相伴走下来,态度说不出的暧昧不清。
男子甚至摸了一把旗袍美人的手,这就吃着碗里的,盯上了她?
还是邹明雩占有欲作祟,先宣告主权?
没看明白,但从年轻男子轻浮的话语中,她确定了这也是个纨绔公子哥。
网上传闻的上流社会公子哥优雅高贵,低调有涵养,不像暴发户低俗高调没品味,就这?
江茗茶眼皮子一翻,懒得再看。
邹明雩已经转过身来,微笑地看着她,只看着她一个人:“宝宝,怎么一个人出来吃饭?不喊我一声?”
池京墨无了个大语:???老子这么大一个人呢?
饶是江茗茶什么场面都见过,这种场面还真没见过。
她都大脑宕机了。
邹明雩揽住她的腰,俯xia身,一个很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右边耳垂下方。
江茗茶身子一僵,这大庭广众之下的,她下意识地看向池京墨,池京墨也正傻眼中。
“宝宝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