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在门口遇到了邹明雩,他长得那么可怕,又像极了会在会馆消费的贵客,那两绑匪不想得罪贵宾,就放过了我。后来我又听到消息说,那两人之所以放过我,是因为我本来就不在那个该死的秦永军的名单上。”
秦永军,那个在云山会馆点名下单要陈风暖和莫方榭的贪官,现在已经被秘组的人控制住了。
秦永军被抓去调查后,网上已经有秦永军在云山会馆下单美女的传闻了,这点池京墨还是知道的。
“那可真该谢谢这砸宗桑(方言:这只畜生)没看上你。”在听江茗茶这段诉说中,池京墨已经对秦永军、云山会馆老板、莫方榭等人恨上了。
他捧在手心里舍不得亵渎的心肝,自己都畏手畏脚不敢碰的祖宗就被这些人当成盘中餐似的折腾成这样。
这些人真是该死。
“我从云山会馆开车出来后,也不敢回住的地方,就怕章画楼、莫方榭两人供出来住的地方,那我回去不就是自投罗网?我打电话给秋韶乐,试探一番,发现她在酒店和某太子爷在一起,什么事都不知道,我确认了她应该没问题,就让她去报警,我自己都没敢去。但是我的车子才开出市区就被他们的人盯上了,我那车都开超速了,当时也不怕吊销驾照了,毕竟命都快没了。那个人一直追得很紧,眼看就要追上了。我扔了一大瓶饮料下去,还是上次你买了扔我车里的,我没喝就一直放在那了。然后趁那人紧急刹车的时候,我逃走了。去戚大小姐家,中途她家人打电话过来,她就把我赶了出去。”回忆起那天的事,江茗茶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后来你去了哪里?”池京墨被她的情绪感染,表情越来越严肃,仿佛自己也到了那天的夜晚。
他上次就不该接港城那个案子,如果他当时在云溪,或许两人就不用今天在这里会面了。
都怪他太贪钱了,那个客户给的太多了,他想着去港城玩一圈也好。正好回来跟江茗茶求婚,结果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只是去港城接了个案子,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自己精心呵护了那么久的小可爱就认识了其他男人,还陷入了官司,现在搞成这样,悔死他了。
“陈风暖打来电话,她那天被苏长安救了,苏长安和秦颖认识,邹明雩等人来云溪,就是秦颖给他们接风洗尘的。”
“那她肯定是不知道要抓你们的是她伯父,不然也不会收留你们了。”池京墨沉默片刻,客观道。
江茗茶长叹一声:“当天晚上我就借了秦颖的电脑入侵了云山会馆的网络,当时想找点证据,但是当那些不堪入目的视频照片,整个云山会馆藏污纳垢的罪恶摆在我面前,过于触目惊心,我就想着报复一下。”
“那时秘组的人来了没?”
“来了我也不知道,而且那天还有件事,我在网上做游戏,游戏被对家粉挂了,评论区全都是咒我去死的人,那个平台的贴吧豆瓣也都是辱骂我的人,我那天情绪实在不太稳,换做平时我不会去做这件事,你能明白吗?”江茗茶解释了下,她总感觉池京墨今天见到她后,把她当成了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瞧他一进来看她的眼神,她都担心他临时不接她这个案子了。
这可不好说,她都在看守所了,行情直跌,池京墨心里觉得更加和她不可能,很可能甩手不管了。
她也不是要恶意揣测,但是人心易变,谁能保证没有任何绑定关系的所谓熟人会为她的事做到什么程度。
她不想赌,还是实话实说那天她遭遇的事,让池京墨感受下她那天的惊恐,勾起他的怜悯之心,放松下他对她的戒备。
唉。活着真累。
“事情大致就是这样子。”最后,江茗茶做了总结。
“邹明雩知道你犯案的事吗?”池京墨犹豫了下,还是问了。
江茗茶倒是想说实话,但是邹明雩是秘组成员的事,其他人还不知道,这种事谁知道能不能透露出来,于是摇摇头:“不确定他知不知道,不过他不是和我吵架了吗?不会管我吧。”
邹家因为邹明雩和她谈恋爱的事正在接受调查,邹明雩本人又刚和她吵过架,抓进来前甚至都不愿意回她信息了,就这,哪还能指望他啊。
江茗茶笑笑,面上云淡风轻,心里是觉得无望的。
池京墨也想起来两人是因为自己才吵架的,索性诚恳道歉:“都是因为我,茶茶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