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还没意识到什么,江粲忽然停步,她也不由停住。
生气了?
头顶套着他的衣服,眼前漆黑,她的睫毛划过布料的肌理。
他按着她拉近,气息灼热。
“谁教你摸这里?”
温若:“没人教。”
“温若,”江粲的声音突然认真,“男女有别。”
他拉下她头上的衣服,眼神里氤氲,“除了我,不可以这样摸别的男人”
温若:“……”
她明明是掐,他理解成摸,还联想连篇。
江粲:“说话。”
“傻子,”温若双手举起他的衣服,扭头跑进雨里,“我不想和傻子说话。”
江粲追上去,给她一通教育。
吵吵闹闹很快就到家,小白在门口迎接,温长河下厨。
小木屋里,是令人羡慕的一家四口。
月考如期而至。
上午考语文,温若铺开卷子,墨香浓郁,她想到念医科的志愿,更有斗志。
答完正面,她信心满满地翻过卷子。
笔尖刚触到试卷,胸口突然传来刺痛,她原本想忍,心脏传来的绞痛一阵接着一阵,呼吸不了,笔墨在卷子上划出一道长迹,她捂住胸口深呼吸,视线变得天转地旋,她失控地向后倒去。
随着同学们的惊呼,温若躺在地上,陷入黑暗。
十三班教室里,江粲放下笔,他坐在位置上忽然一动不动。
监考老师注意到他的动静正要走上前,他受到刺激般,推开课桌,拔腿就冲出教室。
“江粲,你干什么去,快回来。”
杨帆的背部受到撞击,摸着伤处回头,只见江粲的笔滚到地上,位置上的人已经不见。
“靠,这是考试,这位祖宗在干嘛?”
他和同桌大眼瞪小眼,两双眼睛写满懵逼。
其他同学也是,谁也没见过这阵仗。
追不上的监考老师返回教室,敲着课桌喊道:“都看什么看,赶紧考试!”
不久后,救护车的汽笛声划破中学的宁静。
“大家认真考试,不要被外界所影响。”监考老师关上门窗,安抚教室里的躁动。
杨帆和宋词在空气里对视,不约而同地想到什么。
课桌摩擦地面的声音再次响起,两人同时站起身,在监考老师的呼喊中丢下试卷。
刚走出教室门,就看见江粲抱着人走上救护车。
而在担架上的人,正是紧闭眼睛的温若。
偏僻的巷道里,歹徒的刀子割破温长河的袖子,血液奔涌而出。
温长河不惧刀刃,眼神坚毅,在对方的不可置信中握住歹徒的手腕,反手扭开,肘击下腹,将人摔在地上。
他飞快用膝盖顶住歹徒躯体,不让其有翻身之力。
手机在此时震动,他给歹徒扣上手铐,接起电话。
“喂,谁啊。”
“这里是医院……”
警队赶到时,只见他们平时镇定自若的温大队长突然丢了魂般,急匆匆地离开。
被制服的歹徒在众目睽睽下缩了缩脖子,操着口大金牙透露道:“他闺女心脏病犯了,要死咯。”
从课桌倒下后,温若回到了过去,她以旁观者的角度,站在了初二的自己面前。
在梦里,没有人看得见她。
教室里的同学都在往外走,放学铃响过很久了,可是小温若抱着收拾好的书包不肯起身。
打扫卫生的值日生已经把她附近都打扫完,忍不住催促她。
小温若捏紧书包,虚弱地询问,“我这里可以自己打扫吗?”
值日生:“你到底怎么了,等下就有人来检查了。”
小温若支支吾吾不肯说,可是站在旁边的温若却知道。
她的生理期来了,却没有准备卫生巾,血沾在了裙子上,是条白裙。
那个时候的她孤立无援,只能祈祷上天派个使者拯救她。
小温若面红耳赤,急得心脏病都要犯了。
温若转身看向窗口,不一会儿,江粲的身影如期出现。
他不耐烦地走进教室,戾气很重。
“温若,你再磨蹭就以后自己回家。”
等他看清小温若的脸,又回头瞥向值日生,皱眉道:“你欺负她?”
“没,没有。”值日生被他吓得跑到别的地方扫地去。
“起来。”江粲居高临下地看坐在板凳上的小温若,下颌线紧绷。
见她还把脸埋进书包里不吭声,江粲拽走她的书包。
冰冷的声线缓了许多,“你到底怎么了?”
小温若的脸熟透了,声若蚊虫,“例假沾到……”
她看见江粲僵硬地扭头看向教室里的值日生,说话一顿一顿的,“你们,都出去,把门关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