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那屋子房门是主动打开的,阮纪言原地停留两秒,然后带着些戒备一步一步走上前。
走到门口的时候,屋内突然走出来一个男人,穿着白色衬衣青灰色背带西裤。
好像还带着笑意,但是阮纪言努力想要看清他的脸,最后也是徒劳,好像阮纪言越想看清就越模糊。
他开口第一句话就将阮纪言吓了一跳:“亲爱的……”
说着,他便要走过来牵阮纪言的手。
阮纪言想要撒腿跑,但是身子却想定在原地一样动不了,但是就在他将要碰到自己的手的时候,阮纪言又可以动了。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飞快的跑了出去。
好像她在最后一秒还看到他脸上带着爱意的笑容一瞬间变得扭曲狡黠。
随后,她又来到另一重梦境。
那类似小孩哭泣的声音还没有停歇,她迷茫的一步一步向前走,那声音就越来越近。
最后,她跨过了一个火盆,又走了两步之后看到一个大红花轿,哭泣声好像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阮纪言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手碰到了花轿的红帘,轻轻的将帘子掀开。
她确信了那个哭声是轿子里这个女人发出的,在她掀开帘子的一瞬间,那低头抽泣的女人猛然掀开盖头抬起头看着她。
她的眼睛死死睁大,瞳孔慢慢扩开。
面前的女人,竟然就是她自己!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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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花轿里的“阮纪言”有些痛苦,她的哭泣声越来越大,抬眼死死盯着她。
眼下是一片乌青,再漂亮的妆都掩盖不住,和印堂发黑那种感觉一样。
阮纪言就这样保持着掀开帘子的姿势不动,脑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花轿里面那个“她”张口准备说话。
“呜……哇……”花轿里的人像哑巴了一样,只能发出一些声音,“她”好像有什么话要告诉她,但是嘴巴张得再大也说不出话。
阮纪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主动问她,就这样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惊恐地看着她。
随后场景又变到了她一开始看到轿子的那时,她再次走近,只不过手还没碰到帘子,就有一根红秤杆从她身边掠过掀开了那帘子。
阮纪言顺着那根红秤杆一点一点往上看去,就看到了一个男人,那男人穿着白色衬衣和青灰色背带西裤,没有头。
这个是……他们去新郎家看到的照片上的那个男人!
之前阮纪言在梦里还看到过他有头,现在又没头了。
只见他伸手将花轿上的女人扶出来,那大红盖头遮住了女人的脸,但是阮纪言依旧有些心底发寒。
为什么她的梦境里还有一个自己,而她在梦里像个路人一样看着那个自己和一个没有头的男人结婚?
她已经意识到了这就是场梦,但是她没有办法自己醒过来。而且在她意识到这是场梦之后,感觉胸口开始发闷,有些喘不过气。
画面一转,转到了新娘家。这应该是婚礼当天,村子里热闹非凡。
去往新娘家一路上就有很多人,不知是不是在搞结婚仪式,有男人有女人一个一个走上来往新郎脸上画东西。
他现在又有脑袋了,不过脸依旧很模糊,但是看着他好像面带笑意。
他就这样牵着新娘的手,保护着她走到了新娘家。
刚跨完火盆,新郎就转过身来看着阮纪言的方向,他的脸虽然模糊,但是阮纪言感觉到他的微笑,而且是很阴森的笑。
噗的一声,他的肚子像炸开了一样,肠子和内脏都涌了出来,全部落到地上。
那血飞溅到阮纪言脸上,她下意识闭了一下眼睛。
新郎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开始桀桀桀地笑起来。
然后,那些宾客也跟着他桀桀桀地笑起来,然后把视线都转到了阮纪言身上。
就连那个新娘,也慢慢掀开了自己头上的盖头,然后看着阮纪言,张开了血盆大口。
新娘不再是阮纪言自己,而是变成了杨思。只见她眼神犀利,向自己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一瞬间,所有肉眼可见的场景都开始变得扭曲。阮纪言猛的惊醒,身上早已被冷汗浸湿。
天色还很暗,隐隐有一点白光从天际透来。杨思半起身有些担忧的看着她,乌黑的短发有些凌乱。
她看着杨思,渐渐回过神,然后看着担忧她的杨思安慰道:“没事儿,我做了个噩梦而已。”
杨思听到她说这话,眉头不自觉微微皱紧,“但是你说的那些梦话感觉不是什么简单的噩梦,真的没事儿吗?”
杨思感觉自己睡得正香,连感觉到的一丝尿意都不想起床上厕所,却听见阮纪言嘴里呢喃着些什么话,又是说别嫁又是说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