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着他们家和美云家关系好,绵绵又成了北京高考状元,考上了清大,这是多好的事情啊。
要是住一个家属院,她定然是要上门帮忙喝酒的,但是这不是离的远吗?
实在是不方便,这才让刚好在北京的大儿子去喝酒,哪里料到,他压根没去,这就让人生气了啊。
他还骗人!
从沈美云家离开后的赵春兰,越想越气,回到家看到小儿子在打球,她顿时骂骂咧咧,“还不滚进去写作业。”
二乐,“?”
他妈出去的时候不是蛮高兴吗?怎么回来了,就变成母夜叉了?
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的,只能规矩的收了球,转头进屋打开了课本,二乐从小到大,最会的一件事就是识时务。不过,他人虽坐到了桌子面前,耳朵却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当听到他妈打电话的时候,二乐顿时把耳朵支棱起来了,慢慢的也从桌子处小心翼翼的跑到了,门口处,把门开了个门缝扒在那偷听起来。
“周青松,我问你,前几天绵绵升学宴,你去了没去?”
一开口就是质问。
那头电话里面,周青松捏着电话沉默了半晌,给出了一个答案,“没去。”
实际不然他去了的,而且还走到了鲁家菜楼下,但是他发现自己和鲁家菜格格不入。
他便转头离开了。
听到儿子这般理直气壮的说没去,赵春兰差点没被气出个好歹来,“为什么?”
他们家巴不得和美云家处好关系,怎么儿子这里就掉链子了?
周青松低垂着眉眼,“没为什么,就是不想去。”
“周青松。”当这敷衍的答案传过来的时候,赵春兰的火气直奔脑门,开口咆哮起来,“你
眼里就只有林兰兰是不是?人家沈绵绵哪里不好了?让你这般看不上?”
周青松再次听到林兰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有些恍惚,其实他也很久没见过林兰兰了。
自从之前他租房养着林兰兰的事情,被母亲抓了以后,他就和林兰兰分开了。
后来林兰兰来学校找过他,都被他特意的躲过去了。
他的沉默,对于赵春兰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你说话啊?你是哑巴了吗?既然做不到,你又为什么要答应?我看你是猪油蒙了心,周青松我告诉你,你只要在和林兰兰有来往,别怪我们断绝母子关系。”
打小她就不喜欢林兰兰那个丫头,心眼子多又深,而且还心狠手辣。
从她当年对待林卫生就知道了,就算是不是亲哥哥,那也是一起长大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兄弟。
宁愿眼睁睁地看着林卫生倒在血泊里面,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就冲着这一点,就足够让人胆寒的。
这不是一个几岁的孩子能做出来的事情。
骤然被挂了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周青松捏着话筒,神色怔讼,半晌都没有言语。
不是他看重林兰兰。
也不是他不看重沈绵绵。
而是,他和沈绵绵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叨扰?
母亲不懂。
当然,周青松也不想去解释。
那边。
挂了电话后,尤为不解气,赵春兰气的砸了杯子,“我真是作孽啊,养大了这么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二乐犹豫了下,从自己的小屋子内出来了,“妈。”
他喊了一声。
赵春兰没好气道,“你出来做什么?”
“是大哥没去绵绵姐姐的升学宴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赵春兰就更脑壳疼了,“你怎么知道的?”
二乐指着电话,“我刚听到你打电话了,大哥没去的话,你和沈阿姨说了没?和绵绵姐姐道歉了没,我们家不是故意不去的,而是中间出了差错。”
他一连着几个问题下来,倒是把赵春兰给问懵了,“倒是没有。”
“不过,你沈阿姨知道你大哥没去。”
二乐叹口气,默默的把地上的玻璃碎碴子捡了起来,丢到了垃圾撮里面,“妈,以后这种事情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要和人家说了。”
很难想象这话是从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少年的口中说出来的。
赵春兰看着干活的小儿子,到底是没那么大的火气了,“为什么?”
二乐去洗了手,过来给赵春兰按肩膀,慢悠悠道,“家丑不可外扬啊,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情,说出去平白让人看了笑话,当然沈阿姨不是这种人,但是知道的人多了总归是不好的。”
见到小儿子才几岁啊,就能考虑的这般长远,这让赵春兰着实意外了下,接着又是欣慰,“行,妈
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二乐点了点头,这件事回头你和我爸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