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带子系得不紧,原平宽阔的胸膛若隐若现。沈知意凑上去,在他颈间磨蹭,邀功道:“在给你收拾行李呢……”
原平扔了手里的毛巾:“我去吹个头发,等会儿来帮你。”
“诶,别走啊,老公!” 沈知意看他转身就要走,赶紧跑过去拉着他的手臂。
睡袍松松垮垮,这一下立刻就扯下来大半,原平的腹肌就暴露在他眼前,沈知意眼神都看直了。
原平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沈知意赶紧举起双手,无辜道:“我不是故意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磨磨蹭蹭去解原平的睡袍带子。
现在再说这些也没用了,原平呼噜了一把他的头发:“你乖一点。”
沈知意眨巴眨巴眼睛:“我很乖的。”
沈知意对外人的冷硬和尖刺已经完全收了起来,好像他所有的听话与乖顺,生来就是为原平一人准备的一样。
他的眼睛晶晶亮亮,里面满满的,只有原平的倒影。被沈知意这样子看着,恐怕没有一个人会不心软。
原平叹了口气:“……只能一次,明天你还要早起,不许太胡闹了。”
他嘴上教训着人家,手臂却背道而驰地搂住沈知意的腰,脖颈立刻被黏糊糊地缠紧。
应该是我不能太胡闹了——原平在心底这么想着,暗暗告诫自己,明天还有正事要干,千万不能失了分寸。
也许这个提前的告诫真的奏了效,一次过后,原平果然停住了。
他安静地趴俯在沈知意身上,犹如用餐中途休息一下的大型猛兽,缓慢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作为被用餐的食物,沈知意的状况就显然没有他这么好了——他被啃得浑身通红,连脚趾都是蜷缩的,额发也被汗打湿,显出一种更加深沉的黑。
“还好吗?” 原平把他抱起来,有什么东西递到嘴边。沈知意精神恍惚,下意识就着对方的手喝了——是一杯温开水。
原平用手擦了擦他湿透的头发,微微粗糙的触感让沈知意莫名感到安全。
他一边给沈知意喂水,一边拍了拍人的背脊:“是我不好……到中间没控制住……”
——也许是好几天没有温存了,原平本来是两个人里自控力较强的那一个,今天却有点刹不住车。以他的体力和耐力,沈知意一轮下来就已经勉勉强强了。
本来就是自己要求的,沈知意听不得原平道歉,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巴。
原平这就明白怀里的人根本没生气。他继续给沈知意顺气,一边亲他的侧脸:“你休息一会儿,好不好?行李我收拾就行了。”
刚才他们是在床上做的,沈知意之前摆好的衣服被顺手扔到了旁边的沙发椅上,一团狼藉。
沈知意想跟他一起做任何事情。但奈何人现在实在是有心无力,只好恹恹地点了点头。
“饿不饿,还要喝水吗?” 床下的原平,完全退去了之前的凶狠与掠夺性,又变成那个体贴温柔的他。
沈知意抱住他的脖子,小声说:“不饿,不要喝水。老公……”
他轻声唤原平,后者听见,应了一声:“嗯?”
沈知意继续小声道:“你快点收好,上来陪我睡觉……”
“好的。” 原平笑了笑,把人塞进被子里,给他掖好被角,“遵命,我一会儿就回来。”
原平背对着沈知意,开始整理衣物。
他身上就穿了件简单的棉质贴身T恤,结实的背肌透过薄薄的白色面料透出来,还有沈知意留在他颈侧的红色抓痕,看得躺在床上的人又有点心猿意马。
突然原平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沈知意看了一眼,给他递过来:“……是你妈妈。”
原平摸摸他的头发:“你继续躺着,我出去接个电话。”
他说着就要走出房门,被沈知意拉住:“我刚好想起来要去拿个东西,你在这儿打吧!”
沈知意说着,姿势别扭地跑了出去,把宽大暖和的主卧留给原平。
原平接起电话,语气淡了下来:“妈。”
“阿平,最近怎么样?” 依旧是没什么意义的问候,于秀问道,“什么时候能来妈妈这里一趟?”
“最近一切都好,明天我得去普华山一趟,可能……要后天才能回来。”
“后天?那不就是你生日?这时候去普华山干什么?”
原平有点错愕,倒没想到母亲把自己的生日记得这么清楚。
知道于秀不喜欢他和陈嘉志打交道,原平压低声音,说得含含糊糊:“陈叔……最近身体不好,我想去普华山,替他拜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