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身上还穿着病号服。
孟尔竭力不让自己受满屋子的alpha信息素影响,拉开被子下床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虞席拦住他。
孟尔与他保持距离,冷冷道:“我可以不计较你今天的行为,但是我现在必须要离开了!”
虞席没意识到自己处于易感期,他现在所有的感官都被孟尔的一举一动牵连着。
他已经思考不了任何东西了,昨天的刺激又让他的信息素紊乱——他不知道自己快疯了。
虞席红了眼眶,但并不想流泪。
他不再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而紧紧盯着孟尔,像一只孤身的狼在狩猎他的猎物。
孟尔只觉得面前这个人就是个疯子,在防守的动作里开始用异能释放alpha的信息素。
他随时做好攻击的准备。
而这也正好刺激了原本就快要失去理智的虞席。
他伸手一抬,直接把人压回病床。
处于易感期的alpha很脆弱,此时的虞席就像个精神病人,上一秒还在威胁孟尔不要走,下一秒一副要哭的样子,呢喃着不要丢下他。
孟尔的背撞在床上,发出闷响声。
他的身体处于高度应激状态,瞬时间一抬腿踹向虞席。
可虞席是A级的alpha,再加上在战队里常年训练,即使处于易感期,身体的灵敏度也要比孟尔高上好几倍。
他抓住孟尔的脚腕,手指在细腻的皮肤上停留片刻。
随即虞席在孟尔的挣扎中扳过他的脸,让omega白皙的后脖颈暴露在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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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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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记他,这样他永远不会离开你了。
虞席呼吸越发急促,双目猩红,在失控中加重手上的力度。
他不在意孟尔扇过来的巴掌,即使脸上被抓出一道血痕也不在乎。
耳边传来怒斥声,但虞席自动把那声音忽略,在孟尔的挣扎中咬他的后脖颈。
瞬时间,alpha信息素被柑橘味道的omega信息素代替。
虞席贪婪地用信息素把孟尔困在自己的世界里,让他的视线里只有他的存在。
alpha在标记omega的时候会释放大量的信息素。在极端情况下,甚至会强制omega进入易感期。
虞席显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出一会儿,病房里已经被他的信息素充斥着。
孟尔要逃,他就拽着他的脚腕回到自己的身边。
他一边流泪,谴责孟尔为什么要忘记他,又一边把人困在怀里,哪里也不许去。
阳光透过窗帘,宣告着白日的降临。
可虞席只是在混沌中抬起头,眼神迷茫地盯着那一束光,大脑缓慢运行,不明白这光意味着什么。
他侧头仔细听,房间里轻悄悄的,似乎听到了抽泣声。
虞席停下所有的动作,与孟尔额头相抵。
“滚……”
孟尔声音哑得不行。
“不要离开我,”虞席像咿呀学语的孩童,偏执而认真地重复,“不要忘记我。”
顾思义和沈朝扬赶来时,一推门就被铺面而来的alpha信息素呛到了。
“怎么回事?”
信息素浓度太大,身为alpha的沈朝扬只觉得反胃。
顾思义眯着眼睛往病房里看去,发现虞席背对着他们坐在角落里,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这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不难想到他抱着的人是谁。
顾思义走近一步,转头看见病床是空着的。
她轻声呼唤:“虞席,你还好吗?”
沈朝扬是医生,不难看出虞席刚刚经历了易感期。他拦住顾思义,对她摇了摇头。
此时虞席已经恢复正常,而孟尔因为他的行为而处于昏迷中。
“他不记得我了,”虞席绝望道,“而且我还伤害了他。”
他声音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沈朝扬竭力安抚他的情绪,一遍又一遍告诉他孟尔可能只是短暂失忆,之后会好起来的。
孟尔的情况算不上严重,失忆也在他预测的范围内。他知道那可能是短暂失忆,但考虑到虞席当时情绪太不稳定,也就没敢告诉他,想着等孟尔醒过来再看看具体情况。
“虞席你听我说,这有可能只是短暂的失忆,没过多久孟尔他就可以记起你了。”
反而现在虞席的状况才更令人担心。
原本在一号基地的时候,每位成员都要定期检查精神状况。因为高强度高危险的任务常常会让执行任务的人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如果没有调整好的话,极有可能会把人逼成疯子。
而且以前也有不少优秀的战队成员变成精神病人如今只能待在精神病院度过余生的例子。
虞席的情况很特殊,因为每次检查,他的精神状态都是最好的,仿佛没有什么事能刺激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