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结束就可以休息了，所以要不要去保护馆？”虞席拧开瓶盖，仔细回想训练时孟尔一直盯着树木的样子，猜他可能很喜欢植物。
“都行。”
孟尔可能有点累，回答完就沉默着喝水。毕竟这样的训练程度是根据alpha的身体机能定制的，他一个omega或许不太适应。
保护馆与十三厦的距离不是很长，开车二十分钟就能到。
但是虞席今天没来车，所以他们只能坐微星轨去。
保护馆是专门为保护珍惜物种修建的场馆，被称为人类最后的家园。
3056年那场突如其来的病毒爆发严重破坏了地球的生态环境，大部分的物种都濒临灭绝，只有人类还在尽力适应这个满布疮痍的世界。
没办法适应的物种要不灭绝，要不就成为病毒的同伴，变为异种。
“拿好。”虞席把门票递给孟尔，站在门前让机器登记两人的消息。
只有十三厦的人才有资格进入保护馆，因为他们是这座保护馆的守护者。
异种不是与他们共处美好家园的伙伴，这座保护馆里的全部物种才是。
不再是虚拟的数字投影，孟尔盯着玻璃箱内的绿植，不想再挪开眼。
虞席站在一旁，说：“你还记得我家里那棵橘子树吗？”
孟尔点头。
“你应该知道那是我从基地外的危险区带来的，但是你不知道我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里发现它的。”
那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任务，虞席同刘雨等人很快就取到实验需要的异种材料，拎着实验箱准备回基地。
周围环境以漫天黄沙的沙漠为基调，连空气都是微黄色的。
虞席带着面罩，在上车的那一刻看见在风中几乎快要折断的小树苗。
他不顾其他人反对，毅然决然返回去救那棵树苗。
好在这期间并没有异种袭击，虞席把那棵树苗揣在怀里带回基地。在得到牧岸禾的允许后，虞席把那棵树苗养在了家里。
一开始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树苗，直到有一天沈朝扬和顾思义来他家后才被告知这是一棵橘子树。
“那你和它还挺有缘。”孟尔瞥他一眼。
虞席想说是和你有缘，但他又觉得这话实在有点暧昧，所以也就没说。
“我以前只去过仿真馆，可那里的东西跟这里的比起来差的实在太远了。”
孟尔想到小时候上学的时候，每逢秋天他就站在和仿真馆里同出一辙的树旁边，幻想地上能多出些干枯的叶子，想踩在上面应该会发出清脆的声响。
可事实是，那些树都是数字投影，根本不会掉叶子。
就连看到的蝴蝶也是一关机就会消失的电子蝴蝶。
“我下次任务给你捉一只。”
虞席说的有点残忍，或许他也意识到了，继而又补充道：“装在好看的盒子里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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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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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但是我没有对蝴蝶的尸体不感兴趣。”
孟尔在脑海里想象蝴蝶被装进盒子里的场景，得出还是电子蝴蝶更好看的结论。
他侧着头想了一会儿，说：“谢谢你虞席。”
虞席的笑容很淡。他双手插兜，垂眸注视面前的omega。
孟尔的瞳孔极淡，是亚洲人少有的琥珀色。玻璃橱柜里的灯光落在他的侧脸，描摹出他的轮廓，让那双眼睛看起来像汪着水，本来看起来冷冰冰的孟尔在这时却更显清冷温润。
“我可以亲你吗？”
孟尔几乎没有犹豫：“可以。”
他反客为主，主动转身面向虞席。但是两人在身高上还存在一定的差距，虞席注意到孟尔没有了动作，于是主动低头。
孟尔的唇和他的外表不一样，要更热，更柔软。
可是虞席还是看出他的经验不足。如蜻蜓点水般，几乎只有一瞬孟尔便收了回去。
“这是我亲你，现在由你亲我。”
虞席轻笑一声：“那可是你说的。”
他一手去揽孟尔的腰，另一只手触摸对方的脖颈。或许是因为痒，孟尔躲了一下，但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考虑到是双方都是第一次接吻，虞席没敢做得过分。他轻轻吻住孟尔的唇，用慌张的气息告诉他不要躲。
而孟尔此时已经无法思考任何东西，把全部的掌控权都交给了虞席。
只听咔哒一声，随后手里一沉，孟尔才意识到虞席已经解开了他的颈环。
带久了又突然被摘下来，孟尔觉得后颈被风吹得有点冷。就在他思考虞席为什么要摘他的颈环时对方向后退了几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虞席对他说：“我不会用这个束缚你。”
他的意思是我不会因为你和我的关系而对你进行施压，我会完全尊重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