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不会再次出现, 救那新帝于“水火”?
不过他也没想到,自己只是在心中暗暗筹谋着,还没来得及付诸实际行动, 她就立刻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赌对了,他是该是满心欢喜的。
但当他看见她又一次装作陌路的样子, 他还是不由得心痛起来,只感到满满的窒息感。
她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她想帮文王, 他就陪她一起;她不愿意说的事,他也就不过问。
即便是这样,她也要欺骗他吗?
那个承诺是不是至始至终都只有他傻傻地信了, 并记在了心里。
于是, 他便也故作不识, 他就是想看看她这次又准备怎么骗他。
他故意在每道她喜欢的菜里都加上了她讨厌的食材,逼她“好好品尝”。
那是惩罚,也是试探。
她到底是选择吃下她曾经碰也不会碰一下的东西,还是选择向他坦白一切的真相呢?
她果然还是选择了继续欺瞒他。
那一碗小小的香菜汤本该是对她的“惩罚”的。
这明明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惩罚”。
但当他看见宁初微微皱起的眉头和那个很难看的笑时,他还是没忍住打断了她,命人把那桌菜撤了下去。
不忍洗刷了所有愤怒与不甘。
爱是怜惜。
他又派人跟着她,却发现她一直在门口徘徊窥探。他心知,她定是在等他离开。
好,阿初,那便如你所愿。
他假意乘马车离开司府,实则又偷偷绕了回去。果然如他所料,在自己走后,她也转身立刻大门。
甚至和他猜测的一样,偷偷去了书房。
新帝对他一直都心有猜忌,司离是知道的。
所以,阿初,你是要为新帝寻找什么足以制裁他的证据吗?
他在暗处冷眼旁观宁初上下翻找东西,然后在她即将倒下时,精准地接住她柔软的身体。
这场戏他看够了,也演够了。
这一次他要将她永远留在身边,永远。
“阿初,阿初,阿初……”司离喃喃地呼唤着宁初,嗓音沙哑得厉害。他抬手轻抚过她的脸颊,眼中满是病态的偏执与痴狂。
“阿初,我不会再任由你随意离开我了。”
“当初是你擅自来到我的身边,这是你招惹我该承担的后果。”司离在宁初的眉心轻轻落下一吻,眼中弥漫的是让人难以接受的执拗与疯狂。
而后他的眼神再次聚焦在她的唇上,宁初此刻的唇色很浅,无端地又让他想起那日在他怀中的尸体。
司离原还笑着的脸上,突然蒙上了一层阴云,周身的气场阴沉骇人。他将手挪到宁初的唇瓣上,微微用力揉了揉,直到看见上面又浮起血色才将将住手。
“阿初我这样把你关起来,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司离用另一只手触上冰凉的锁链,漆黑的眸中闪着偏执的光。
这时,原本静静躺在床上的宁初皱了皱眉头。司离立刻收敛了自己快满溢而出的戾气,轻轻放下床幔,起身离开了床畔,退至门侧,隐在阴影之中。
香烟里的药量很小,他知道她快要醒了。
果然,宁初很快就从昏睡中清醒了过来。
透过层层叠叠的床幔,司离只见宁初艰难地支起身体,而后迷茫地环顾一周后,锁定了他所在的位置。
“司离,你疯了!”待宁初看清楚他的脸时,她终于难以置信地轻喊出声,还用手支撑着自己往后挪了几分。
她实在没想到,眼前这个自己看着长大,三好五美的优质青年,居然能干出囚/禁play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他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司离吗?
这些到底是谁教他的!
闻言,司离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再度坐到了床边,眼角泛红的他语气激动:“我没疯!阿初,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所以你就把我锁在这里吗?”宁初冷眼望着司离,心底满是无奈。
“对不起。”司离避开了她的视线,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心中却没有任何后悔之意。
无论重演多少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阿初你没用晚膳,既然醒了,就吃点东西吧。”司离拿来一旁放着的食盒,从中取出了一碗汤,作势要喂她。
其实在从前,这种喂食的境况于二人之间是很常见的,宁初有时卧病在床,司离就会主动接手过云平云安的活,喂宁初喝药。
碗中还是海参鱼翅汤,不过很明显是没受到过香菜污染的那种。
已经有些饿了宁初只扫了一眼,就有了食欲。
所以司离你小子早就认出她了,还故意在午膳的时候,用那些香菜、蒜泥、芹菜折磨她!?
宁初不由得有些赌气,偏过头去,不愿意接受司离的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