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武功可真好。”司空烈赞道,“当时谢大人在车架上摔向地上的时候,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亏得谢大人反应快,武功好,化危为安。这等身手,放在武者里面也是数得着的。”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谢大人那一撑一扭,简单的两个动作,看上去轻轻巧巧,实际上却得有深厚的武功底子。
谢亦云咧开嘴笑:“过奖、过奖……嘶!”
她感觉到嘴角刺疼,伸手一摸,指腹上沾了一点血迹,应该是先前马车撞倒木栏,木屑飞溅到脸上划开的。
她看一眼面前的三人,脸上都有划开的伤口。
几人坐着说了会话,江护卫去检查马车。
三人的目光随着江护卫,看他低头摆弄马车,绕着马车到了另一侧,那边几步外是树林。
忽然树林里寒光一闪,直劈出来,朝向江护卫。
“小心!”三人同时叫出来。
江护卫蓦地抽出剑,堪堪挡住劈到面前的刀锋。
树林里冲出几个人,黑衣蒙面,两个人和江护卫厮杀,另有四个绕过马车,向谢亦云三人奔过来。
谢亦云和司空烈一跃而起,迎上前去,把容知县挡在身后。
一个人打两个人,谢亦云几招之间险象环生,余光瞥见另两人也应付得十分吃力,不由得心中绝望。
这六人竟个个都是罕见的高手。
“大哥!”
树林里又跃出一人,谢亦云听到这人的声音,心下大定。
裴言赶到谢亦云身边,不过十几招就把两人刺倒在地,又杀向和司空烈交手的两人,司空烈见状,扔下这边跑去帮江护卫。
谢亦云喘了一口气,目光不经意扫过地上两人,忽地大惊,两人面色青黑,脸带死气。她蹲在两人身边仔细一瞧,两人果然没了气息。
他们受的并不是致命伤,只是失去了行动力,可是转眼之间就死了。
死士。
谢家也是有死士的。死士执行任务,一旦失败或受伤至无法行动,就会自行了断性命,以免被人俘获后泄露机密。
谢亦云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又满是迷惑不解。
既然是书里飞燕山的剧情,那么这些人的目标应该不是她,而是容知县和司空烈。
由此看来,惊马也大有内情,很可能是人为。
是什么人,因为什么,非要置两人于死地,惊马不成,就直接出面截杀?
书里没有出现这些杀手,是因为惊马得手了吧?
谢亦云忽然想到,她先前以为两人的死劫已过,但现在却发现是有人蓄意谋害,那么一次不成,难免不会来第二次。
容知县和司空烈仍然处在危险之中,而她也被卷入其中,这些杀手的幕后之人很可能为了谨慎起见连她一并除掉。
毕竟出动死士,肯定是绝密之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泄露的风险。
他们必须查到这些人的来历和目的,才能想办法彻底根除危险。
“留活口。”谢亦云朝裴言喊。
有了裴言的加入,战斗很快结束。
最后只有裴言及时卸掉一人的下巴,留下了一个活口,其他五人都服毒死了。
今天是初五,人们都还在走亲访友,除了他们没人上山。道士们的庙宇离这儿有一段距离,几人徒步走去。司空烈把那活着的死士打晕,扛在肩上,和裴言搭话:“小兄弟,今天多亏你。”
裴言“嗯”了一声,转向谢亦云:“大哥,我担心你,就跟在你后面来了。”语气里很是不安。
大哥不让他来,本来他是打算悄悄跟着不让大哥发现,就像以前一样,可是大哥遇险,他迫不得已出面,不知大哥会不会怪他不听话。
谢亦云安抚他:“来的好,今天不是你,我们恐怕都没命了。”
她不让裴言来平长县,是怕他万一撞上王府来的人,暴露身份,而他和云夫人之间恩怨难分,到时候引起乱子。
可是今天要不是裴言赶到,他们不是那六个死士的对手,都要交代在飞燕山上。
几人脚步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庙宇。
他们亮出身份,向道士借了几辆驴车,让司空烈和江护卫驾着一辆先赶回县衙,把马夫以及近两天和马儿接触的人抓起来审问。
两人带着晕过去的死士急急忙忙地走了,他们担心去迟了那些人都跑了,或是被人灭口了。
容知县、谢亦云和裴言带着几个道士返回悬崖边,把五具死尸搬上车,三人上了另一辆车,请了两个道士驾车,往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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