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宁一手接过他手里的提琴箱,一手牵着他:“走吧,回家。”
杜宁牵着宋星然到地下停车场取车,把琴箱放到后座上,刚直起身子,就被宋星然扑了个满怀。
杜宁靠在车门上,揉揉宋星然的后脑勺,笑着问:“怎么这一会也等不了?”
宋星然埋在杜宁的衣襟里,闷闷地问:“你是不是腻了?”
杜宁扳起他的脑袋狠狠亲了一口:“瞎说什么?”
“我哪有瞎说?你都不着急抱抱我。”
杜宁被他委屈巴巴的可爱样子逗笑了:“我们快点回家抱多好,何苦在这吹冷风?”
“回家多不方便。”
两个人之前说好了,年三十回杜老爷子那过,现在往曲市赶,十二点前就能到,所以宋星然就默认杜宁说的回家是回爷爷家。
杜宁宽大的手掌按着宋星然的后腰往自已身上贴,俯身在他耳边说:“咱妈说了,我们两个月没见了,肯定是不想被长辈们打扰的,让我们今天不用回去,等初二初三再去。”
“真的?”宋星然听到这话,眼睛都亮了,脸蛋红扑扑的,看的杜宁心里也痒痒起来。
他的手掌在宋星然的后腰摩挲,带着烫人的热度,沉声说:“当然是真的。”
“那快走吧。”宋星然脱离杜宁的怀抱,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杜宁无奈的笑了,绕到驾驶室上车带着宋星然回家。
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正是家家户户吃完年夜饭放烟火的时候,车窗外是路边挂着的红灯笼,耳边是忽远忽近的鞭炮声,宋星然浅笑着,第无数次感慨活着真好。
他摸着左手的手腕,从前他想过放弃生命,因为他的生命再无指望,唯一的阳光也被自已推远,暗无天日的未来他真的没有勇气再走下去。
可是他的阳光最后还是抓住了他,照亮了他。
杜宁似乎是察觉到了他内心的波动,伸出右手摊开他的掌心跟他十指相握,宋星然迎着前面天炸开的烟花笑的幸福又温暖。
路上畅通无阻,两个人很快就回到了自已的小家,进门杜宁把琴箱放下,宋星然从后面跳上了他的背。
杜宁托住他的腿,无奈道:“你也不怕摔下去。”
宋星然抱着他的脖子,歪着头问:“你现在腰力不行了呀?我这么轻你都接不住了?”
杜宁气笑了:“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骨头架子啊?少爷,你已经胖了二十斤了。”
宋星然在杜宁脖子上咬了一口,嘟着嘴埋怨:“还不是你把我当大鹅喂,现在胖了又嫌弃我。”
“没有嫌弃,我喜欢还来不及。”就算胖了二十斤,宋星然也只是看起来不像病态,跟正常男人比还是太瘦。
杜宁说着,拖着宋星然大腿的手开始不老实,在他因为长了点肉而异常柔软的大腿内侧摩挲。
宋星然被他摸得又痒又难受,哼哼唧唧地从他后背转到了前面,两条腿在杜宁后腰上勾着。
杜宁一手托着宋星然,一手压着他的后颈,含住他的唇。
两个月的思念在一个亲吻下彻底爆发出来,杜宁边追着他的舌尖,边抱着他往卧室走。
宋星然被扔在柔软的大床上时衬衫已经被解开大半。
窗外偶尔炸开的烟花照亮室内,衬得宋星然的皮肤泛着莹莹的光。
他现在被杜宁养的气色红润,皮肤也白净细嫩,因为长了点肉,手感相当的好。
杜宁爱不释手。
宋星然也扯开杜宁的裤带,在他人鱼线处那个星星的刺青上摩挲。
这是两个人亲热时宋星然最爱做的事,仿佛有了这个印记,杜宁就是他的私人物品,这种满足感比身体得到满足还能让他激动。
而这里也是杜宁身体上最m感的地方,每次宋星然触碰,他都觉得有电流通过全身。
“然然——”杜宁埋在宋星然的锁骨上情不自禁的喃喃着他的名字。
两个月没在一起,杜宁不敢冒然行动,宋星然的身体对痛觉的感受一向敏锐。
杜宁把宋星然翻过去背对着自已,却突然看到了宋星然左侧肩甲处多了一个刺青,是一个‘宁’字。
“你!你什么时候纹上去的?”杜宁无比震惊的问。
宋星然趴在床上,侧着头说:“上个月,已经恢复好了。”
杜宁皱着眉用手指轻轻触碰:“你这是干什么?本身就是怕疼的人,还敢去纹身?”
“不疼。”宋星然轻笑着说,又怕杜宁不信,加了一句:“我做了局部麻醉,真的不疼。”
杜宁自已纹过,当然知道就算当时不疼,等麻药过了也会疼一阵子,他那么怕疼的人,自已不在他身边,他是怎么忍过来的?他怎么敢?
杜宁心疼地用手掌包住宋星然的手,俯身轻轻亲吻那个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