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搞清楚国内是社会主义制度,国家不会允许全国人民大规模举债的。现在经济发展迅速,许多隐患都被掩盖在繁荣之下,如果国家能抹平还好,抹不平暴雷了你就等着被清算吧。”徐光衍笑道。资本家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游刃有余,但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就得遵循法律法规来办事,否则很容易被请去喝茶。
用20、30年时间去买一个房子的时候,也意味着年轻人的时间被压缩、折叠了,债被套利了, 但也不是他们一方套走了利,还有地产商、地方政府。
泰蒙可以投资地产商,但不能主力去投,外面也有广阔的市场,科技企业进步是很快的,徐光衍也看好科技企业。但他现在都五十多岁了,年轻时候的雄心壮志泯灭大半,只想养老,市场还是留给年轻人去拼搏,老胳膊老腿也拼不动了。
“那你俩还想着回来?”罗孚不解,既然国内不适合疯狂的攥取利益,这两个回来干什么?
“有事要做,问那么多干什么?你跟春利集团的投资协议签好了吗?”徐光衍笑着岔开话题。
罗孚是后来才加入他们这个团队,早年间是他和小李总两人。他是小李总的全权代理人,负责春利一系列的事务,在九几年各种各样的分红算下来年薪得有八九十万,那时候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小李总有钱,当时也投资了许多产业,可惜现在都被李兆骐那个混蛋败得差不多了。
也幸好国内经济快速发展,李兆骐手中还有地产公司赚钱。
台上一曲唱罢,年轻男子走下台,目光在三人中流连一圈,自觉的坐到了徐光衍左手边,“徐哥,还想听什么曲子?我再唱。”
罗孚‘咳咳’出声,好意提醒道:“小子,你徐哥是直男,抛媚眼不管用。”
徐光衍还真是直男,只喜欢肤白貌美的大美妞,今天为什么要让这小美男来喃?还不是李兆燊这个断袖要来,本想送的,结果没送出去。
第77章 老友2
徐光衍发话了,“小连啊,再上去唱一首,就唱前几年那个火爆全球的骑马舞,给我们三个大老粗长长见识。”
年轻男子嘴角抽搐,《江南stay》是好几年前的洗脑神曲。他走的风格是贵气忧郁的小生人设,怎么能唱这种地摊曲?心中万般不愿,也不敢得罪人,拿着话筒上台去了。
罗孚掏了掏耳朵,他欣赏不来歌曲,只觉得现在的年轻人太藏不住表情了,什么事都表现在脸上。
“徐哥,你可真够损的。”把人当小丑一样,点的就是对方看不上的歌曲。
徐光衍挑了挑眉,额间的皱纹更深了,“什么损不损的,我这是磨练小年轻,要想挣钱就得低头。”
罗孚竖起大拇指,损人都得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样样都有理。低头挣钱只针对无权无势的人,要真想捧人,何须让人低头?
李兆燊五指抓提着威土忌杯喝酒,酒液从口腔滑入。爱尔兰威土忌,带着香草、蜂蜜和香辛料的风味。听着台上小明星不情不愿的唱歌,面上看不出神色,“多久流行的?”
“五年前,世界流行,你们好好听听,感受下音乐的熏陶。”徐光衍乐得大笑出声。
李兆燊和罗孚两人是个工作狂,哪有时间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现在管理着娱乐公司才有机会听,说实话,确实挺洗脑的。
罗孚觉得徐哥找个小明星就是来折磨他们的,唱的什么狗屁东西,“徐哥,饶了我们吧。”
徐光衍呵呵直乐,拍了三下巴掌,唱跳声停了,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摞钱,大概十来万,“小连啊,把钱拿走,可以回去了。”
年轻男子愣在台上,此刻才当真觉得自已是小丑。
钱拿了,也就意味着他低下身段来唱歌也就值那么几万块钱,其余什么都没有。但不拿钱,徐光衍又没说给什么资源,反而在戏耍他一般。
纠结在原地踌躇,一时贪念起,男子上前抱着钱走了。
罗孚‘啧啧’出声,“要是我,直接走,拿个狗屎钱。”不拿钱,徐光衍还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生意场上,钱货两讫是好事;交际场上,钱货两讫是没有后续的。
人最应该忌讳的就是一时贪心,容易犯错。要么就永久贪,永久贪有向上的欲望。要么就一直不贪,清心寡欲出家最好。
“所以他没有罗总你有能耐啊!”徐光衍给自已倒了一杯酒。
无关紧要的人已经清空,镭射灯关闭,惨白明亮的灯光照耀整个包间,该谈正事的时候了。
“跟春利集团的投资协议已经签好,下一步该做什么?南方投资比我们前进了好几步,我们现在才进入国内布局,是不是为时已晚?”罗孚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三十多岁的模样依旧英俊,中德混血,在国内出生成长、学习,成年后才去的德国留学,找实习工作的时候进入泰蒙,几年时间就从众多投资员中脱颖而出,一步步成为泰蒙的执行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