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往下了。
她脸上有了异色, 刹住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仓促地移开视线。
“怎，怎么啦？”
柳念从镜子里扑捉到她这一幕，转过头来，嘴角笑意明显：“帮我拉一下拉链。”
林眠眠没出息的咽了下口水，感到很意外。
柳念顿了下，声音低沉地补充说：“我不想让别人看。”
这不是在婚纱店，是在她们家里。
柳念说的话也正儿八经，可听出来仿佛又夹带了少许暧昧不清的味道。
顿时，林眠眠点点头：“好。”
林眠眠将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摒弃，走到柳念身边，缓慢伸出手。
她的手指不太灵活，还微微有一些抖，生怕挨到柳念的皮/肉。
不是第一次给别人做这种事，但她就是抖的厉害。
更衣室很宽敞，空间不小。
可意外地两个人都没讲话，只听到拉链往上走的声音。
旁边还挂着一面镜子，将两个人的行动映照得一清二楚。
柳念注意力全在林眠眠脸上，视线落到她微红的耳垂，眼底微深问她：“怎么样，第一个穿给你看，我穿好看吗？”
林眠眠轻然一笑，说得诚实：“好看，特别适合你。”
柳念忽然坏笑着凑到她的耳边，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老婆你满意吗？”
声音就响在耳畔，讲话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温度烫得她心痒痒。
她下意识地目光有些飘，心里一团乱麻。
满意！
一百分地满意！
由于挨得近，林眠眠目光竟被柳念的胸前光景吸引，微微有些发怔。
下一秒，她的脑海开始浮现出“白色、黑色、粉色”文胸的尺寸，清晰到可以形成一连串的画面……
全是柳念。
何况柳念就近在咫尺，穿着漂亮的婚纱，鼻尖还萦绕着独属于她的味道。
恨不得想把她弄乱，拆卸入腹。
她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点不均匀，反应过来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
要是柳念知道她想的，肯定对她笑不出来。
林眠眠不敢直视，竭力控制住心底的龌龊想法。
柳念察觉到她鼻尖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好似在忍耐什么：“老婆不说话，是不是不满意？”
林眠眠没出息，莫名的红了：“满意，很满意。”
柳念瞧着她这羞涩的模样，有些口干舌燥。
但她很知道分寸，再逗下去，恐怕今天飞机都要耽误了。
柳念拉开了与她的距离，笑盈盈的让她也去试穿婚纱。
“好。”
林眠眠犹如大赦，逃出了更衣室。
柳念看着她的背影，眸子里升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心情好到不行。
几分钟后，柳念穿着婚纱走出来。
林眠眠也恰好从隔壁房间换好婚纱，气定神闲地走了出来。
柳念视线投向她，直愣愣的目光好半天没讲话。
客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林眠眠被看得心头微乱，暗自咬着唇想该不会自己穿的不好看吧？
她又不想自己太扭捏，下意识挺直腰身，摆出最舒适的姿态。
几秒后，柳念目光变得柔和，笑着询问：“穿着有不舒服的地方？”
林眠眠抬起头，察觉到柳念看向自己眼里是有光的，腼腆的摇头：“没有不舒服的。”
两个人的婚纱款式不太一样，但图案以及小细节处，都有很多巧思地相似。
林眠眠穿着很舒服，腰身合适，大拖裙也不沉重。
一旁的婚纱设计师和助理惊讶不已，赞美两人颜值高，又夸两个人站一起不愧是天生一对，忙着上前整理说着许多讨巧的话。
柳念很满意，很快就回更衣室。
婚纱设计师看向林眠眠的眼里，全是满意：“林女士穿这身婚纱就是好看。柳女士和我还提了，你的皮肤白，布料自然要最好的，还把林女士您的身材优点叮嘱给我们了，拜托我们要设计出最适合的。”
林眠眠顿时感到惊讶。
她和柳念选婚纱是一起的，确定了婚纱款式后，便直接交给婚纱设计师处理了。
原来柳念私底下还沟通了这么多？
林眠眠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柳念比她想象中还要细心，整颗心都快融化了。
两个人的主婚纱都适合。
婚纱试好后，细节处再稍加修改，基本上婚纱就确定了。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默契地上了车。
柳念开车送林眠眠去了闪星。
在林眠眠下车时，她深深看了柳念一眼，说了句：“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