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遗症也挺明显,大腿肌肉酸痛,腰背侧的肌肉一扯就疼,沈以诚在办公室里躺了几个小时才缓过来。
半个小时后,助理敲门,“老板,他们来了。”
沈以诚转了一圈脖子,浪荡不羁的穿搭露出胸前大片肌肤,“带他们进来。”
助理垂下眼,恭恭敬敬道:“好的。”
*
经纪人带季琛去了一家高奢品牌店,挑了一身衣服和首饰,加在一起的钱顶他一整年的工资。
他像个礼物一样被层层包装,喉结下的领带勒得人喘不过来气,可手刚抬上去,经纪人带着嗔怪的眼神便扫过来,“季琛,你要听话。”
季琛抿抿唇,迟缓地把手背在身后,漂亮的睫毛轻颤,张了张嘴,“好。”
一路被助理引着来到顶楼总裁办,那股荒谬感让季琛手脚发软,好像眼前通往的不是未来,而是暗无天日的地狱。
他怔愣地站在原地,浑身冷得发抖。
直到经纪人在他身后推了一把,“走啊。”
季琛如梦初醒,转过身攥着她的胳膊求救,“姐,我能不能不签了?我去打工行不行?我力气很大,再不济去工地搬砖,姐......”
经纪人看似温柔地抓住他的手安抚,实际上趁没人看到时,在他耳边私语:“你以为自已还有退路吗?”
她退开一步,瞥了眼旁边的助理,佯装嗔怒,“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昨天不还答应地好好的吗?”
眼底的最后一丝希冀消失不见,取之而来的是毫无波澜的死寂,季琛的手无力垂下,被人推进了办公室。
屋里陈设干净,处处透着一股清新,看起来不像是办公的地方,倒像是某个艺术家的秘密基地。
季琛尴尬地靠在门上,脸色惨白,黑眸里闪过点点水光,秾丽的相貌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来了?喝点什么?”沈以诚端着两杯黑咖从里间出来。
阳光洒在他身上,在干净无瑕的地板上投出一抹阴影,随着距离越近,那抹阴影在季琛面前停下。
距离他的脚尖不过寸余。
男人弯腰,屈手擦了擦他的脸颊,喷薄的呼吸洒在他脸上,沈以诚轻笑:“哭什么?”
季琛撇开脸,指尖泛白,紧紧抓着门把手,逞强道:“没哭。”
只不过说出的话带着颤音,一点气势也没有。
“行。”沈以诚二话不说拉着他的手腕走到沙发坐下。
他翘着二郎腿,抿了口咖啡,“你经纪人都告诉你了吧?”
醇厚的苦咖味萦绕在鼻尖,季琛秀眉微颦,将翻滚的恶心强压下去。
他对咖啡豆过敏,如果不加牛奶,闻到这个味道就不舒服,严重点,可能会过敏休克。
但他现在不只是他,还是个刚被人包了的小情儿。
季琛垂眸,盯着自已的鞋尖,“说了。”
沈以诚完全没注意到他的表情,打开抽屉往他手里塞了一张卡,“里面有八千万,是你一个月的工资。”
像是被人隔空扇了一巴掌,季琛脸上火辣辣的疼,声音干涩,“我...”
“给你你就拿着。”沈以诚嘴边一直挂着笑,眼睛里却一派冷漠,分明没有多少耐心的样子。
他轻佻地用手勾起季琛的下巴,用打量商品的眼光看他,“虽然你哭起来挺好看,但是我不喜欢动不动就掉眼泪的人。”
指尖嵌入掌心,季琛咬牙抬眸,撞入他顽劣的瞳孔中,哑声质问:“为什么是我?”
“没有为什么。”沈以诚像亲昵的情人一样揉了下他的头发,“你可以理解为一见钟情。”
季琛心里冷笑一声,谁他妈一见钟情就见到了床上?
沈以诚掌心往下,拢住他脆弱的脖颈摩挲,微微收紧,季琛不得不仰起头看他,倔强的泪水终究没抵过未知的恐惧,重重砸在手背。
“我不喜欢别人在心里蛐蛐我。”
他摁了摁小omega不怎么凸起的喉结,俯腰往他耳边吹气,“或者你可以理解为,见色起意。”
* * *
“卧槽,你他么背着兄弟在外面包人了?”陈青山听到风声后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
沈以诚这半个月忙得焦头烂额,听到这话时甚至反应了两秒,眉眼不耐道:“嗯。”
“操!”陈青山沉默两秒后,撺掇他把人带出来,“哪个天仙啊,竟然迷住了我们沈大少的眼?下周三老地方,也让兄弟们开开眼。”
沈以诚“啧”了下,嗤他,“陈老二,你他妈这猥琐劲什么时候能改改?”
陈青山大吼,“老子这叫坦率。”
沈以诚哼笑,“滚。”
“我说真的。”陈青山敛起脸上调笑的表情,“正好陈晏下周回来,聚一下吧。”
有人敲门,宋时野扬声说了个进,接着跟他扯皮,“你就是闲的蛋疼,下次我让你哥给你安排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