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摩托车先回了酒店,为了先把肚子饿一下等下好多吃点,何禾和阿布就走着去。
她走着,偷偷捏了捏肚子上的肉。
云南不适合减肥,她这肚子,何禾心里掂量着,她好像胖了两三斤了!
走了十分钟,何禾有点不想走了。
主要还是因为阿布总是不说话,他只负责接话,但是,找话题,太难了!
他们正站在一个小区的门口,这里的小吃店更多,有的店里店面小,坐不下人,就在小道上摆了桌子。
何禾看了看手机。
12点了。
开吃。
“吃这家吧。”何禾拽着阿布的手腕:“老板,怎么点菜呀!”
这家小店店面小,小到老板把铺子里全部占满变成了厨房,老板在门口大油锅边炸着洋芋,老板娘在另一边炒着菜。
点菜还是夫妻俩的儿子出来点菜的,小孩儿年纪不大,也就七八岁,马扎一手提一个往何禾和阿布的桌子这边来。
何禾赶紧接过马扎,她拿着小孩儿裤子后兜塞得折叠的菜单笑眯眯地夸他:“你这么懂事呀!还帮爸爸妈妈干活。”
“嗯。”
那小孩儿还挺高冷,掉头就跑进了店里。
一盘老奶洋芋,一盘泡椒牛肉。
“好久没吃米饭了。再加个红烧肉盖饭。”何禾问阿布:“你吃什么饭?”
“和你一样。”
“两份红烧肉盖饭。”何禾把菜单的盖饭上写了个‘2’。
她一放下菜单,那个小男孩就跑出来了。
何禾的眼睛在小男孩拿走菜单时刚好瞥到了后页。
“再加两碗玫瑰奶白酒酿!”她急忙追单。
何禾点了酒,阿布就问她:“你行吗?”
“我行啊。”何禾理直气壮。
阿布委婉地说:“那个是酒。”
“没有。”那个小男孩说:“甜嘞。”
“没事,我行。”
小男孩拿着菜单走了,何禾‘哼’了一声:“你也不看我是哪儿来的!”
她底气十足,阿布就笑:“行。”
酒酿是现成的,比菜和饭来的快,两大碗酒酿,一碗给了何禾,一碗给了阿布。
何禾搅开了奶白色酒酿下藏的玫瑰花酱,她舀了一勺带着米的酒慢慢喝。
阿布问:“好喝不?”
“好喝。”
“这里头有牛奶。”阿布问:“你不是不能喝牛奶嘛?”
······
谎言圆不回来了。
“没事——”何禾默默地说。
她埋头接连喝了好几口,大米被酿了酒就不太饱满了,咬一口,干瘪瘪的,嚼着涩涩的。
但是酒酿很好喝,加了牛奶和玫瑰酱,香香甜甜的。
何禾开始不说话了。
她一口接一口,菜上来前,一碗奶白酒她几乎快喝光光了。
果然,她很能喝。
山东人的天赋。
何禾若无其事地对上阿布一直观察她的眼神。
“这酒不醉人。”她轻飘飘地说。
真的,她现在还十分理智呢。
凉爽的风吹过她此时此刻烫得仿佛能煎鸡蛋的脸颊。
“真没事。”何禾又说一次,她指着阿布:“但是你有点上头。”
阿布浑身上下的黑皮,因为喝了酒酿,脖子变成了分界线。他的脖子,还有整个脑袋都像——嗯,烧红的碳。
又黑又红。
太好玩儿了!
何禾咧着嘴傻笑,她的手扶着桌角强装淡定。
“阿布。”何禾放下勺子,她挪着小板凳顾涌顾涌地往阿布面前挪。
阿布猝不及防,他被何禾的双手‘啪’地一下捧住了脸。
他还拿着勺子,脑袋被何禾揉来揉去。
“阿布,你真好看。”何禾撅着嘴感叹:“你看你,这么高的鼻子,这么大的眼睛!”
何禾的手揉向阿布的后脑勺:“你还有,还有这么——圆溜溜的脑袋!”
她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继续傻笑:“像我一样,脑袋圆溜溜的!”
“你也好看。”阿布说。
何禾的手搭在阿布的膝盖上,她歪着脑袋问:“我好看吗?”
阿布没有说话,他看着何禾。
他们离得很近,何禾红彤彤的脸颊,她鼻尖上的痣。她笑弯的眼睛,还有她扶着阿布双膝上的手。
这双手,阿布的脑门突突跳,它软绵绵的,它好像还在他脸颊上。
阿布的喉结滑动几下:“好看。”
“我好看吗?”何禾仿佛没听见似的又在问。
“好看。”
“真的吗?”
“真嘞。”
“真的吗?”
“真嘞”
“真的假的~”
阿布的脑袋更红了:“真嘞是真嘞。”
“嘿嘿。”何禾满意地放开阿布的膝盖,她拉起阿布的手攥了攥,她把阿布的手拽过也放在她的双膝上。
阿布的掌心滚烫,何禾短牛仔裤之外的膝盖是裸露的、凉凉的、与她的掌心同样柔软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