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是阿布帮她找回来的,阿布让她现在失而复得,他让她怀里抱着她的拯救世界计划。
沉默,沉默是今晚普洱的车后斗。
太危险了,冒险的路上不能再添不必要的麻烦。
“等明天先去把它送去寄养。”何禾吸吸鼻子:“太吓人了。”
今晚的象缓慢又兜兜转转,它们仍然没有启程,继续在村子外的玉米地中吃着。
它们大概打算把这片‘天赐美食地’吃光光了才会离开。
路远山是这么猜想的。
车队只好跟着走走停停,伴随着璐璐只要一进航空箱就开始的喵喵叫。
“象呢?”对讲机响起:“谁看见了?”
“2组正在找。2组正在找。”
对讲机没人插话了。
徐队幽幽地问:“跟丢了,是吧?”
一个很明朗的回答:“对。”
“在玉米地里吗?”路远山按着对讲机问。
对讲机过了几十秒回:“不在。”
徐队:“你别光看玉米地,你看看山上!”
“不在啊——”
“我下车看看。”亓行舟解开安全带。
何禾已经和阿布重新坐回了车后座,她趁着大家都在车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从包里掏出羊奶包泡上猫粮。
在等猫粮泡软的时间,她想起今天还没给班级群里发单词打卡。
“这么认真呢。”赵团团在旁边夸。
“嗯。”
单词一个个记住或者忘记被记录在app的记忆曲线中,何禾认真又安静地盯着手机屏幕。
赵团团下车去打电话了,她就这一会儿才看了看赵团团远离车的侧影。
象很难找,何禾背了快要半个小时的单词,阿布就坐在一旁看她。
他帮忙端着猫粮折叠碗,另一只手托起璐璐让它吃着晚餐。
过了一会儿,何禾想换换心情,她点开听力的app,首页今日主推的是《COCO》。
她看过这部电影,对它记忆犹新。
不过是在二外课上老师放过的法语版,她看着那把吉他,托着下巴念出首页的推荐标语。
“Death is not the end of life ,forgetting is the end of life。”
“写的真好。”何禾自言自语。
阿布抱着吃得呜哇呜哇叫的璐璐在旁边说:“听不懂。”
“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何禾放下手机,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最近是不是傣族的关门节?”她问阿布。
她也不确定,她只模模糊糊记得在得知阿布是傣族人那晚她疯狂搜索过的傣族习俗。
阿布眼睛眨了几下后点点头:“对。”
“那你——”
‘三个月不能谈恋爱吗。’
这个问题会不会不太礼貌。
何禾的话停在嘴边,她突然笑了:“真奇怪。”
“啊?”
何禾伸手摸摸璐璐:“你是傣族,居然还不信佛。”
璐璐吃的嘴巴一团糟,何禾从阿布的手中接过它给它擦擦嘴巴。
“信不信的——”阿布的手抠着车窗框:“都那样。”
他说完就打开车门跳下车了,过了没多久何禾也下车透透气。
象群重新被找到,它们在村子浇地的水塘边喝水呢。
今晚夜空一片干净的深蓝,天空只有一轮银白的月亮,何禾靠着车边仰头看。
消失好一会儿的赵团团也走了过来,他和何禾挨着靠在车身上。
“想啥呢?”他望着月亮问。
“想你为什么还不走。”
赵团团只听见了前面两个字。
他胳膊捣捣何禾:“就在你身边还想我。”
何禾懒得搭理他。
赵团团也没说话了,他开始像真能有点心事似的一起望着月亮。
“月亮。”他说。
何禾“嗯”了一声。
“下下个月能吃月饼了。”
……
何禾翻了个白眼: “你还说我馋。你最馋。”
“夸你呢——”
“谢谢啊。”
“下个月七夕呢。”
“这才七月中。”
“七夕订个观景餐厅怎么样?”赵团团说:“上次去了个bar,下面就是餐厅,能看清夜景,还挺漂亮的。”
“大哥,七夕的时候你就开学了。”
“哦,也是。那就——”赵团团转过身:“月亮不错,亲一下吧。”
他说着低头了,意外的是何禾居然也没有躲开。
她大大的眼睛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他。
赵团团咽了咽口水。
他想亲,他不敢。
他试探性地慢慢靠近。
何禾在赵团团的气息能洒在她脸颊边时笑了。
“我是初吻。”她说话,赵团团就暂停在她的嘴边。
她看不清赵团团的脸:“你是吗?”
她的语气,说不出嘲讽还是什么,像是真的认真的在问一件她不知道答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