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何禾说:“果然我说的不谈恋爱攒运气就是好——”
赵团团打断她:“你回来。”
“为什么?”何禾笑了一声:“我姥爷让我来的。他可乐意我当志愿者了。”
“你是不是因为我没给你买老北京点心才生气了?”
“······”何禾拿开手机看了一眼通话界面:“我就这么馋?”
“你不馋吗?”
“我馋你个大头鬼!”何禾用力按断了电话。
赵团团又重新打回来。
“你在哪儿?”他问:“我去找你。”
“说了别来!”
“你不说,我就去问亓千帆。”
“随便你。”
“回来吧禾禾。”赵团团软下语气:“版纳很危险,那里挨着边境,有毒。”
“我怎么可能会碰那些?”
“我是说你如果不小心——”
“赵光野。”何禾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她转过身背对着暴雨:“你别装傻了行吗?真的,我求求你,你这样让我们连发小都做的难。”
她看着笼屉,闻着满屋飘香的玉米香甜胃一下子饱了:“我不可能和你好了。我又不是没长眼睛,看不到你和李燃歌——”
她的话还没说完,赵团团就给她挂了。
她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才把手机慢吞吞放进口袋。
都躲到版纳来了,一想到以前那些糟心事还是忍不住难受。
她抹了抹眼睛,还好,没哭!
一转身,阿布正站在门外的台阶上。
何禾向后退了一步,她不知道阿布有没有听到她的通话。
如果听到了,如果误会了——
她还怎么……
“药膏。”
阿布走进厨房,他还找来了一把伞。
他把伞用胳膊夹住,用力拧开一个巴掌大的扁盒子。
他的眼睛,毫无波澜得平静像门外的暴雨冲刷地面那样冲去了她的焦躁。
然后他把药膏与伞都向她递了过来。
作者有话说:
赵团团大名叫赵光野,谐音与意思就是:照在旷野上的光。(嘿嘿。猜猜阿布大名叫啥!
第14章 版纳日记—2020.0706
◎草莓为什么种在脖子上?◎
“拿伞干什么?”何禾抓着阿布的手腕把他拉进厨房:“雨一会儿肯定就停了。”
“哦——”
阿布僵硬地转动了一下,何禾的手离开后,他还别扭得举着的手腕。
他连续几个的动作合成了像不知道此时要做什么的忙乱,他甩了甩伞面上的雨水,多此一举地弯腰把雨伞放在门边的木凳上。
他转过头想把药膏给何禾,她正看向外面的雨。
“药膏——”
“还有十分钟玉米就熟了。”
两个人同时说话,何禾的话更像是打断了阿布的话。
“哦。”阿布木讷地回答,他看向笼屉,用指尖挠了挠眉尾。
“这是你阿爸自己做的药膏吗?”
何禾掏出小皮筋扎着头发问。
他急忙回过神:“对。”
“你阿爸可真厉害。”
何禾说着就低头闻了一下,大概是薄荷的味道,反正就是这个味道直冲鼻尖与眼睛,她瞬间就被熏出了眼泪。
“你太近了噶。”阿布跑到一旁拿来卫生纸卷撕下来递给何禾。
何禾擦着自己的眼泪汪汪:“我忘记化学闻试管的正确姿势了!”
“应该是扇着风闻。”她给阿布先解释着。
“哦。”阿布点点头:“没事,涂上就不这么呛了。”
“嗯。”
何禾把纸巾塞进牛仔裤的口袋,她用手背擦了擦额头滑下的汗,她抬起胳膊才发现胳膊上不知何时新出现的红彤彤。
“好讨厌的蚊子,我胳膊刚刚又被咬了一口。”何禾抱怨着,她把手臂递在阿布的面前,用指尖指着那个仍然是比北方大一倍的蚊子包。
“听说南方的蚊虫厉害,没想到这么厉害。赶上我在山东一年的蚊子包kpi了。”
“树多。”阿布说。
他低头用中指顺着盒子的边缘抹出一小团绿色的药膏。
“涂上会有点凉,别挠。”
“嗯。”
他向前一步,指尖靠近何禾前突然半空停滞。
药膏停留在他的手指上,他直愣愣地盯着那个蚊子包。
阿布没有动作,何禾还把胳膊向前递了递又指了指蚊子包。
她的眼睛看着阿布,阿布也低头看着她的手臂。
“这里呀——”她以为阿布没看到呢。
阿布窘迫与尴尬的眼神,她这才反应过来。
何禾忍不住笑了:“哦——我自己来。”
她同样伸出中指,尽可能完整地带走阿布手指上的药膏。
雨没有一会儿就停,刮起的小风还把雨丝吹进了门内。
厨房内的闷热与厨房外潮湿的热,何禾的手指一次次抹过阿布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