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昭察觉到曲笙气息的变化,揽住曲笙脖颈的手收回,抵在二人之间,压住了曲笙不老实的手指。
“娘子。”中午那会不让,这会也不让,曲笙心里都生了委屈了。
林夕昭看着曲笙撒娇的神情,心疼又好笑的在她唇上吻了吻。可就这一吻,曲笙便误以为是林夕昭同意了。
“笙儿……”林夕昭用唇压住,与曲笙额间相抵,再度慢慢的与她分开。
她今日与曲笙换药之时,那伤口处并未完全愈合,军医也说,还需得两日才能不流血,林夕昭心里担心的紧。
“等你伤好了好不好?”林夕昭轻柔的嗓音与曲笙商议着。
曲笙盯着林夕昭的眉眼,眸光微动,许久才收敛气息。
曲笙总是听林林夕昭的话的,一如晌午时,应着一声:“好。”
林夕昭去收拾带来的衣物,曲笙站在林夕昭的一侧,顺手一起整理了。
“你不是还有公务要忙,这里我来就好。”
曲笙点头,收拾的也差不多了,她确实还有公务。她一来军中,曲继闲便把事情都交给她了,她自己也应承着可以处理好。
明日曲继闲便要回京,今夜也还需将事物都交接了。尤其是北鞍军派来使臣,以曲继钦和金云酉的性命换取十座城池之事。
“去吧。”林夕昭接过曲笙手里的衣服,眉眼温柔。
曲笙侧目看着林夕昭,走到林夕昭的身后圈住她,将唇抵在她的耳后轻轻吻了吻,低声道:“娘子待会不必等我,困了便早些休息。”
她今夜还不知要处理到何时。
林夕昭轻‘嗯’一声,声音似有不舍。曲笙松开了手臂,朝着营帐外走去。
林夕昭看着曲笙的背影消失,回过神来继续收拾着衣物。
晚间时候,曲笙回来陪着她用了晚膳,沐浴之后便又回去了。
三月的天,夜晚还是冷的,林夕昭躺在行军榻上,盖着厚被子,也不知为何,今夜十分困倦。兴许是前几日担心曲笙的病情,今日听着军医说已经无碍,身心便放松了下来,加之曲笙就在不远处的中军帐中,林夕昭格外疲惫的进入了梦境。
意识混乱间,偶有听到外面巡防士兵齐步经过,片刻林夕昭便察觉到有人进了营帐内。
林夕昭睁开双眼,方才似乎听到了士兵唤将军。
很快曲笙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床榻前,但林夕昭的身体却怎么也动不了。曲笙解着衣带,唇角带着浅笑上了床榻。
曲笙将林夕昭揽进怀中,身上还带着在外面行走时的丝丝凉意,让林夕昭身体轻颤了一瞬,但她也下意识的去拥抱了曲笙,暖着她的身体。
“娘子?”曲笙轻声在林夕昭的耳边询问。
可林夕昭想要答话,却无法开口。曲笙见林夕昭不动也不说话,瞧着她眉眼间的困意,唇角微勾噙住了她的柔唇。
曲笙边吻着林夕昭,边探丨手丨过去,解了她寝衣的襟带。夜晚的凉意很快便肆扰了裸丨露的肌肤,但也让吻在她颈间的唇温格外的火热。
唇舌间的温度,将裸露后的凉意赶走,林夕昭瞬间没有了阻止的力气。
许久后,额间儒出细汗的林夕昭,突然从梦中醒了,身体的愉悦迟缓停滞,看着随着她起身动作而有所飘动的烛光,林夕昭这才惊觉自己竟是做那样羞人的梦。
“娘子。”
林夕昭忽然听到曲笙的声音,抬头看去,曲笙手中正拿着墨比,似乎是匆忙过来的。
“做噩梦了吗?”曲笙将墨笔随意搁置了就近简易的柜子上,走到了林夕昭床榻边坐下。
只是若是噩梦,林夕昭的脸颊上为何有着红晕?
曲笙眸光在林夕昭的脸上寻看,林夕昭低着头却不回答。曲笙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少顷,她扶着林夕昭便想让她躺下后继续睡。
“你何时回来的?”林夕昭躺下后,眼角微润的问道。
曲笙理着林夕昭耳边的碎发,轻轻掖在林夕昭的耳后,回道:“子时便回来了。”
曲笙担心林夕昭在军营中睡不踏实,与曲继闲交接完,又与各大将领商议完事情后,便抱着一些待处理的信件和奏笺回到了营帐内。
从子时开始,她便一直在屋内点着烛灯处理着公事。
林夕昭闻言恍然,少顷便要起身伺候曲笙,帮着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娘子作何?是要喝水吗?”曲笙用手轻按住要起身的林夕昭,轻声询问。
林夕昭抬眸,摇了摇头道:“我去帮你磨墨。”
“不用,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其它等明儿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