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皇帝如同摆设,但朝中依旧有不甘心之人,为太子和皇帝出谋划策。朝中见北疆战事焦灼,亲皇派便开始有所行动,曲继闲在寿林当家做主那么多年,岂是个纸老虎。
没等这些人有所动作,便被曲继闲扼杀与萌芽之中。
朝中见到曲继闲手段不亚于曲笙,一时也都熄火暂歇,等待时机。
这日,天气清朗,院内无风,林夕昭抱着曲知睦,和赵嘉虞在院中玩耍,忽然听到院外的吵闹声,不约而同的朝着院门口看去。
这两日金家的两个的小的没有再来,林夕昭也没有差人询问,本以为会一直相安无事,但今日听到小孩子的吵闹声,林夕昭和赵嘉虞互看一眼,便知道金家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你先和睦儿回屋,我去看看。”赵嘉虞起身,将拿着的厚毯子,盖在了曲知睦的身上。
林夕昭颔首,朝着院门口看一眼便抱着曲知睦回了屋内。
赵嘉虞步子不紧不慢的朝着院外走去,风齐站在院门口,冷眼看着院门一侧。赵嘉虞探出脑袋,瞧见金家的老太婆在打金家的大儿子,‘哟’了一声,故作惊讶道:“舅母这是做什么,怎么能打孩子呢?”
金家舅母闻言,抬头看向赵嘉虞,脸上方才的狰狞退却,忙笑道:“孩子不听话,非要吵着见他大姑母,一不留神便跑到了这里,我也是没法子。”
赵嘉虞看着金家大儿子金蔚赋撅着脸的模样,这哪是要林夕昭啊,这分明是不想来,被逼来的。
赵嘉虞笑笑,就站在那里看,也不接话。
金家舅母朝着赵嘉虞的身后看了一眼,没见到林夕昭,僵持了一会不见赵嘉虞邀请她们进院子,看着了一眼自己的大孙子,只得道:“还不回去,在这丢人现眼。”
金家大儿子闻声气的胸口起伏,一声没坑直接走了,小的见自己的哥哥生了气,方才自己的祖母又打了哥哥,紧忙追了过去。
金家舅母抬头看了一眼赵嘉虞,干笑一声想说话,赵嘉虞也不搭话,只皮笑肉不笑的眼看着。
金家舅母知晓想要随着孩子进去的计谋不成,也悻悻的离开了。
赵嘉虞看着老太婆走远,紧忙回了屋内。林夕昭正抱着曲知睦坐在怀中,两人手牵着手轻拉着玩儿。
听到自己女儿咯咯的笑声,赵嘉虞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
“走了?”林夕昭抬头随口问道。
赵嘉虞点头,道:“走了。”
“陵益那边十五城内要举行灯会,舅父和舅母需要回去,不会停留太久的。”林夕昭倒不担心金家人会一直住在这里。
陵益那边极为注重元宵节,听说那晚,属地会举行大型的舞会,男女老少皆可参与,是个大节日。
林夕昭想到此处,忽然想起自己的母亲,在她小的时候便让她学习舞蹈,想来那时候便是再为嫁到金家做准备,只可惜的是,自己的母亲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竟是被金家毁了婚约。
晌午时分,林夕昭在院内用着午膳,听赵嘉虞带来了消息,金家人辞行了,明日便离开。
林夕昭吃着东西,并未被分去太多的心神,只淡淡的‘嗯’了一声。赵嘉虞见林夕昭气定神闲的模样,将吃的饱饱被奶娘抱着的女儿抱过去,笑道:“这下小笙儿没有后顾之忧了。”
林夕昭闻声看向赵嘉虞,笑着嗔了她一眼,她倒是希望是这样。
果不其然,下午的时候,金家一家人便去找了金云斐。金云斐看他们一家人都过来,让人上了茶水,笑着询问道:“大哥大嫂这会来,难道是要提前离开?”
金家舅母闻言,脸色差了些许,道:“我们才住几日妹妹便想赶我们走了,怎么一点的亲情都不念呢。”
金云斐笑笑,若她不念亲情,她们一日都住不得。
“大嫂说的哪里话,我们曲家地方多的是,要住多久都行。”
金云酉闻言,笑笑道:“你嫂嫂说笑呢,云斐莫要当真。”
金云斐笑着看向自己的大哥,问道:“大哥这会来我这,是有什么事吗?”
金云酉唇角含笑,直接开门见山道:“这不是为了筠儿的婚事,他亡妻已满三年,赋儿和振儿还小,总得需要人教导照看,我琢磨着在京中为他选一门亲事。”
金云斐闻言,若有所思点点头,道:“大哥看上哪家姑娘了?”
“不是看上,是先前已有婚约的。”金家舅母急忙笑着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