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若有思索,抬头脆生道:“妹妹是女孩子,当然要比我可爱。”
赵嘉虞被说到心坎里了,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教他玩起了球。
“你祖母啊,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赵嘉虞边教着小的玩球,边说道。
林夕昭听到赵嘉虞说些个有的没得,急忙唤住了她,“嘉虞,孩子还小,不可以乱说。”
“黄鼠狼长什么样?”小的面露不解。
赵嘉虞笑着看了一眼林夕昭,回道:“就长你祖母那样,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打算偷人家的。”
“不对,祖母才不是黄鼠狼。”大的立即反驳。
赵嘉虞笑吟吟的看向大的,问道:“那你说,你祖母像什么?”
“像什么……”大的似乎被赵嘉虞的话困住了。
赵嘉虞之前也听闻这个金家舅母的为人,活生生的将孩子的母亲逼死了,想到此处,赵嘉虞用尽了毕生所学,将口蜜腹剑,两面三刀这几个字想了出来,“像不像山中蛊惑人老妖精,一边要吃人,一边还说为你好。”
“婶母怎么知道的?”大的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赵嘉虞能说出与自己母亲一样的话来。
林夕昭听到金蔚赋的话,面露了疑色,赵嘉虞一听却笑了起来,问道:“是谁还这么说过?”
“母亲也这么说过。”金家的大儿子,金蔚赋似有些激动的说道。
林夕昭和赵嘉虞对视一眼,这两个孩子的母亲,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想来也是性子很直的人,只可惜英年早逝,让这老太婆活活逼死了。
赵嘉虞深想后不寒而栗,若是林夕昭早先年便答应了这门婚事,如今还能不能见到,都难以想象到。
赵嘉虞和两个孩子玩了一会,外面便吵嚷了起来。能被风齐拦住的人,不用多想,便知道是金家的人。
“你们的黄鼠狼祖母来要人了,快,婶母送你们回去。”赵嘉虞一手提了一个,林夕昭给他们穿了鞋履,由赵嘉虞领出去了。
金家祖母见两个孩子出来,瞧了一眼左右不见林夕昭,等着赵嘉虞带着孩子过后,笑着问道:“怎么不见昭儿呢?”
赵嘉虞皮笑肉不笑,道:“舅母好生清闲,我家大姑原本照看我女儿便有些劳累,你还故意将两个孩子打发来,让她连个休息的空都没有,也不知您安得什么心。”
金家舅母闻言,楞了一瞬,不尴不尬道:“这哪是我让他们去的,是这俩孩子,吵着非要见他大姑母,我这不是没留神,让他们跑了出来。”
“呵,舅母的意思是怪这两个孩子?您这么大岁数了,竟是将责任推卸到孩子身上,往后也要小心孩子长大了将您这花花肠子学了去。”赵嘉虞才不惯着她,直接说到她的脸上。
金家舅母脸上顿时无光,一旁金家大儿子,金蔚赋听着大人似要吵起来,拉着自己的弟弟便离开了。
今日赵嘉虞所说的话,他都记得,自己的祖母是个老妖精。
两个孩子一走,金家舅母方才被阻拦半天,知晓进不去,见不到林夕昭,便也急忙转身跟上了孩子。
赵嘉虞看到金家舅母走后,‘呸’了一声,吩咐风齐,道:“以后这老妖婆来了,可千万不能放她进去。”
风齐低首,恭敬道:“是。”
赵嘉虞回到屋内,林夕昭正抱着曲知睦,给她喂水。林夕昭抬起头,看着站在一旁的赵嘉虞,问道:“孩子送回去了?”
“嗯,是那个老太婆来接的。”
方才林夕昭已经听见了。
“要不要我知会大伯母,催她们离开?”
曲知睦喝完水,林夕昭将杯子放下,边给她擦嘴,边道:“不用,母亲不想伤了两家和气,只要他们不逾矩,我们便当没发生,若是他们在母亲面前提起,必然会碰壁。”
林夕昭已经嫁给了曲笙,虽对外人没有言说,但家中的人又怎能不护着她。这门亲戚固然重要,但若是金家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曲家也不会放任不管。
晚间时候,京城的大夫那边送来的给曲知睦做好的糖丸,曲钰和赵嘉虞也没去前厅用膳,留在林夕昭这里,观察服药后的曲知睦的反应。
看着曲知睦和往常无异,赵嘉虞和曲钰也就留在了林夕昭这处用了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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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小宅院。
祝明岸与金酩意自醉酒发生了肌肤之亲,祝明岸每夜便有些个蠢蠢欲动。金酩意还像往常一样,没什么改变,两人吃着晚膳,金酩意想到过些时日是元宵节,问道:“过几天等我父亲走了,要不我们去曲侯府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