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初九,礼部开科取士。
学子们提前进入,适应里面的环境。林夕瑞和林夕宽早先便经力过,林夕昭为他们准备的东西,一应俱全。
为期小半月的科考结束那日,林建海坐在马车上,亲自等着这两个儿子从贡院出来。
林夕昭站在马车旁,身边跟着风齐等几名护卫,焦急的在等着两个弟弟出来。
晌午时分,贡院的大门打开,熙熙攘攘的学子涌出。林夕昭事先与他们打过招呼,会在贡院几丈远外的槐树下等待他们。
两人从里面挤着,学子太多,寸步难行,寻到林夕昭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几人上了马车,林建海坐在那里问道:“如何?”
林夕瑞先是笑道:“幸有父亲指点,孩儿虽是不才,但此次有信心不会落榜。”
林建海颔首,目光瞥向林夕宽。林夕昭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面色有些许的紧张,回道:“父亲指点的文章,多在试题之列,孩儿也觉得不会太大的问题。”
林建海闻言,满意的点点头。他的光辉已过,林家要靠这两个儿子了。
林夕昭张罗了一桌酒菜,无论考的好与不好,只要尽力便是。她对林夕瑞是有期望,但若落榜,也不会苛责。
曲笙想要一个文官在官场上,这个人也不一定非得是林夕瑞。
酒宴吃过,林夕昭回了一趟曲侯府。将接到弟弟的事情,禀告了金云斐和曲继年。
她已经是曲家人了,总是要回去的。
此次春闱,不到半月便会放榜。放榜三日后便会举行殿试,皇帝亲自出考题。
一切仓促从简,也考验了士子们的应变能力。
林夕昭回了曲侯府,下午便又去了一趟小宅院。金酩意和祝明岸这两个月时常来寻她,也解了她不少无聊的日子。
金酩意和祝明岸,自醉酒亲吻那日之后,二人的关系便有些微妙。
林夕昭去的时候,两人还在屋内亲的火热,即便如此,也没有提及两人的关系,以及以后要如何。
祝明岸压着金酩意,吻的越发的熟练,身下人享受之时,也在忐忑。
“别弄。”金酩意口齿不清晰皱眉道。
祝明岸闻声将不老实的手指慢慢收回,攥紧一瞬,擎在了金酩意的身侧。手上占不得便宜,嘴上可不就得多占点。
祝明岸鼻间喘着重息,勾着金酩意的香舌与她缠绕。可如此,总是解不了心中那份‘饥渴’。
吻逐渐的慢了下来,祝明岸擎着身子悬在金酩意的上空,呼出的热气,喷在金酩意的唇间,以及纤细莹白的脖颈处。
祝明岸看的有些晃眼,喉间滚动,压着未平喘的气息,问道:“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金酩意大口的呼吸着,听到祝明岸的话,抬起双眸看向她,不假思索的回道:“不要。”
说着将上空的祝明岸推开了,起了身去了一旁倒了一杯凉茶,痛快的喝下了肚。回头时,却发现祝明岸还是被她推开,身子半斜,双臂撑着的模样。
金酩意只看了一眼,便又将脑袋转了回去,顺带装作不在意般缕了缕身上的衣裙。
祝明岸看在眼里,脸上的神情也没有变化。她盯着金酩意,直到她自己走回来,二话没说便又将她抱到了榻上,寻着因喝了凉茶而冰凉的唇又吻了起来。
吻不拒绝,却如何都不答应与她在一起。
祝明岸喜欢姑娘,她自记事起,便偏爱女子,她一直都知道。跟在金酩意的身边是个意外,但也不知是在何时喜欢上了她。
两人重新吻在一处,祝明岸汲着她唇上的凉意,金酩意承受着祝明岸唇上的火热。
两方谁都不示弱,吻也越发的迷离起来。
“表小姐,大小姐来了。”
外面丫鬟传了话,金酩意猛的将祝明岸推开了。金酩意抬起袖口擦了把嘴,挪身急忙下了榻。
祝明岸缓了缓神,才悻悻的跟着出去。
“表妹媳来了,府中两个弟弟可都是完事了?”金酩意一进厅堂便笑呵呵的问道。
林夕昭看到金酩意过来,瞅着她与曲笙有几分相似的脸,眉眼处也有了几分笑意,回道:“嗯,忙完了,也不知能否参加殿试。”
“听你这么说,两位弟弟能上榜?”
“听父亲说,应该是可以的。”前些年,林建海也曾被抽调过去,出过试题。听着两个儿子的回答,心里也有了底。
“那我可要提前恭喜了。”金酩意笑着便要去勾林夕昭的手臂,却在抬手时,听到祝明岸轻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