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昭往退了几步,欠身行礼后也不抬头, 便要离开。
这里与男子说话若被人看见,虽是没有私情, 但也怕别人嚼舌根。可林夕昭才往侧边走了一步, 想要离开, 那人便又跟了上来,挪步在她前面,挡住了去路。
“夕昭小姐,我是永慎侯府的子祥,我们小时候见过, 你不认识我了吗?”男子不依不饶,看着林夕昭要走,语速也快了一些。
林夕昭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虽无过目不忘的本领,但若是见过, 自然是认得的, 可面前的人,她确信自己没有见过。
林夕昭唇角轻扯一抹礼貌的微笑, 颔首后,再度想要绕过这名自称是永慎侯府公子的男子, 可男子在林夕昭要走之际,竟伸出了胳膊, 再度拦住了林夕昭的去路。
林夕昭被拦,急忙往后退了几步,与这人保持着距离后,抬着头不解的望着这人,眼里有了几分畏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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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嘉虞追出了墙头,落地便瞧着穿着一身华服的男子朝着院门口处跑。赵嘉虞心里恨的牙痒痒,定然是不能让他跑了。但她才用了轻功,那人便也用了轻功,赵嘉虞追了一小会没追上,弯着腰扶着双腿,气喘着休息时,却看到前面的人在经过拱门时,直接被什么绊住了。
赵嘉虞看着眼前的一幕,看着那人摔到在地的姿势,替他疼的皱起眉头,待看到旁边走出来的人时,又笑了起来。
曲钰一身墨绿色华衣,一脚踩踏在被他伸脚绊倒的人身上,一边侧目看向赵嘉虞,扬起了笑脸。
赵嘉虞见状,也顾不得累,小步朝着曲钰跑去,笑问道:“你怎么在这?”
曲钰闻言,拱手行了礼道:“抚承王妃的帖子,我们曲侯府也是有的。”曲笙虽然未及笄,可曲侯府还有三位公子未曾娶妻。
赵嘉虞点点头,她跟曲钰不生疏,已经见过不知多少次,但这般只有她二人的时候,还是第一次。
两人说着话,曲钰脚下的人便不安分了起来,两人同时低头看过去,赵嘉虞便也一脚踩了过去。
“这厮方才拿东西扔我,还敢跑。”赵嘉虞说着撸起来袖子。
曲钰见状,笑了笑道:“嘉虞妹妹莫急,这王府之内动粗恐怕不妥。”这里来参加宴席的非富即贵,若是身上有了伤,定然是说不清的。
赵嘉虞心眼直,想不了那么多,可曲家的人,各个都是人精。
脚下的人听到曲钰说动手不妥,忙张嘴道:“我是齐——”这话还没说完,曲钰便将脚尖猛的塞入其中,嘴里还念叨着:“哎呦,好险,差点让他开口说话了。”
赵嘉虞看着曲钰的所为,眨着一双大眼睛,不解的看着曲钰,问道:“你堵他嘴做什么?”
曲钰闻言,看着赵嘉虞一副萌蠢的神情,笑着勾了勾手。
赵嘉虞见状,眉心微微皱着,还是将耳朵贴了过去。
曲钰在赵嘉虞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赵嘉虞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到最后,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两人寻了院内一处栽种睡莲的大缸,赵嘉虞将没有布满的睡莲扒拉到了一旁,回头去看被曲钰拿着帕子将嘴塞的严实那人,问道:“这儿行吧?”
曲钰翘首看了一眼,道:“还差点什么。”
“差什么?”赵嘉虞看了一眼睡莲缸,又看向了曲钰,不就是让这人吃点苦头,给他‘洗把脸’还要做什么?
“你过来看着他。”曲钰招手,让赵嘉虞过去接替他,压着双手交叠在后的那人。
赵嘉虞不知道曲钰要做什么,但还是照做了。曲钰走到大缸前,将袖口挽起,伸手插入了睡莲的缸口内,半个手臂都没入了其中。须臾赵嘉虞看着睡莲缸内的清水,滚上来一层掺着淤泥的污水,随即眼前一亮。
捉弄人这事,还得看曲家人。早在很多年前,赵嘉虞便领略到了,不过当时赔给程国舅家的那五万两黄金,她听的都肉疼。那可是她赵府好几年都进不来的收入。
曲钰搅动好了水缸内的淤泥,微抬下颚,示意赵嘉虞将人拉过来。
赵嘉虞得了曲钰的示意,一脚将人往前踹了几步,那人直接扑到曲钰的身上,曲钰抬手直接扶住,嘴里还虚声道:“哎呦,东西还没喝呢,怎么行这么大的礼。”
那人身子还未稳好,曲钰便拉着他往前走了一步,随即便将他嘴里的帕子摘了出来,不等那人开口说话,曲钰便把他的脑袋按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