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一遍,解药在哪里?”曲笙眼里蹦出了寒光。
抚承王被曲笙低沉的声音镇住一瞬,他喉结滚动一瞬,道:“在我房间里。”
“带他回去拿。”
风齐手里的剑转动,调整了姿势,手推着还光着脚的抚承王继续往前走去。
抚承王出了柴房,里面的人也都出来,且已经被杀了。尸体被扛着往外走,曲笙看了一眼随在了身后。
几人在后院里往外走,抚承王走动间一直在寻看府中的情况,可走了一路也不见院内的护卫和御林军。
在快接近主院的时候,抚承王看到了一排似是巡逻的护卫,他挣脱了风齐的束缚,赤着脚跑过去求救,“有刺客!快救本……”却在近距离时看到这些人也都是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且停下了脚步,冷眼盯着他。
抚承王喊出的声音哑了声,他站在原地绝望的回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风齐。
风齐盯着他,脸上并无笑意,他几步走过去,将他扯住衣领,揪着去了他的院子。
当抚承王看到堆积如山的尸体,和地上如溪水一样的血流,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曲笙从院子的拱门处进来,踩着血水,走到了抚承王的面前。
“去拿解药。”曲笙冷声说道。
抚承王闻言,惊吓了一瞬。他看向曲笙时,眼里似乎又有了希望。
“我求你放了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抚承王哀求道。
曲笙瞥看他一眼,眉心微蹙,冷言道:“你不给我解药,我现在就砍了你的双腿。”
抚承王听后,吓的往后缩了一瞬,声音颤抖嘟囔道:“解药,解药,解药……”
“小姐,屋内没有药。”
曲笙的人已经将屋内搜了个底朝天,连机关全都搜出来了。
曲笙对此回答,没有觉得意外。她低头瞥向地上的抚承王,道:“你的毒药根本就没有解药,对吗?”
抚承王被曲笙说的双眼微怔,眼里透出了绝望。
“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抚承王从地上跪爬到曲笙的面前,不住的哀求。
但却在快碰到曲笙时,被风齐一脚踹了出去。曲笙也在此刻抽出了腰间的配剑。
抚承王被踹在地上,短暂的疼痛后,他翻过了身,抱着肚子忍着痛,痛苦低声道:“我知道……你大哥曲策……是被谁害的,我求你……放过我一条……狗命……”
曲笙的双眸动了动,她盯着地上的抚承王,蹙起眉,猜测抚承王所说的真实性,“是谁?”
最终曲笙还是问出了口。
“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抚承王还在提条件。
“将他扶起来,带走。”曲笙将人带走了。
曲笙出了王府,王府内的黑衣人也翻墙而出。
几百人分散开来朝着不同的地方奔去,但最终却全都汇集在了东城门之下。风齐出现在城门不远处,挥动了手中的火把,少顷便有一人主动靠近。
风齐将令牌拿出,很快城门开了一条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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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笙回了院子,屋内的灯已经熄灭,可当她推开房门之时,却发现林夕昭正坐在桌案旁一直注视着房门。
“笙儿。”
曲笙推门的一瞬,林夕昭借着银光月色看清了来人身影。
曲笙听到林夕昭的声音,眸光微怔,林夕昭正披着一件薄衣衫,坐在那里,似乎在一直等着她回来。
林夕昭起身忙走过去,曲笙牵住了她的手,轻声问道:“怎么没有睡?”
林夕昭摇头,她知道曲笙今夜要去做什么,如何能睡得着?
“有没有伤着?”林夕昭开始检查曲笙的衣衫,可月色仅仅只是能看出是曲笙的身影和五官。曲笙又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地方有无伤口。
“没事,我没事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曲笙握住了林夕昭在她身上寻找伤口的双手。
林夕昭闻言,还是不放心,领着她进了屋内,将灯点燃了。
烛灯燃亮,林夕昭将曲笙的夜行衣脱了下来。除了迸溅的在外衣的血渍,里面的衣衫倒是干干净净的。
林夕昭松了口气,问道:“其它人可都出城了?”
“嗯。”曲笙点头,风齐已经将人都带出去了。
林夕昭松了口气,却又听到曲笙道:“抚承王没死。”
林夕昭闻言面露不解。曲笙解释道:“他知道是谁杀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