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齐闻言,边骑着马边低声道:“四公子中了毒,眼下正在一处宅院养着,怕四少夫人担心,所有才一直没告诉她。”
曲笙听后敛眸一瞬,侧目望向了林夕昭。
林夕昭与她对视一眼,便问风齐道:“你可知现下在何处?”
“知道。”金云斐知晓风齐是曲笙让他来问的,什么都说了。
“带我们过去。”什么时候回林府都可以,但曲钰中毒这事要瞒着赵嘉虞,想来现下情况应该是十分的不好。
两人马车方向调转,风齐在前面带路,一路奔到了附近的小宅院里。
宅院是曲家的产业,但却荒置多年,这会也是临时收拾出来,让曲钰住在了这里。
风齐去敲了门,里面的人出来,见是大小姐和小姐,急忙引着他们去了曲钰的房间。
此刻的曲钰还在接受着大夫的治疗,屋内的丫鬟端出的痰盂里也都是血迹。
丫鬟与她们走了个对面,欠身时,曲笙低头看了一眼痰盂。
两人进了屋,大夫正在给曲钰施针,试图压制住毒性。
“四哥。”曲笙急忙唤道。
林夕昭和曲笙急忙上前,大夫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刚把针拔下来。
曲钰听到曲笙的声音,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唇角处强扯出一抹笑,声音虚弱的道:“你们回来了。”
看着曲钰发紫的唇瓣,曲笙眼中的泪水打着转,却没有回应他。
林夕昭望着曲钰此刻虚弱的身体,忙问一旁的大夫,道:“四哥的身体现下如何了?”
大夫抬眼,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出去了。
曲钰笑了笑,气息微弱,道:“不妨事,嘉虞还好吗?”
每次有人来看他,他都会先问赵嘉虞,心里实在是惦念。
林夕昭闻言,往前走了几步,轻声道:“嘉虞一切都好,就是有些想四哥。”
曲钰闻言,脸上神情有些无奈和悲戚。不是他不想见赵嘉虞,若是让她见状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影响到她的情绪。
上次萧冰缨诈死一事,对她打击那样大,他实在是不敢赌。
大夫出去后,曲笙和林夕昭又走近了些。看着二人心疼的模样,曲钰又笑了起来道:“别难过,我不会有事的,大伯父已经让人去海潮国寻柳无相了,相信他一定会帮我解毒的。”
这事来的路上,风齐已经说了。
曲笙双眸眨动,抬手擦去泪水,问道:“可知是什么人做的?”
曲钰眼皮轻眨,回道:“不知道。”
他们到现下都不知道是什么人想要害他,又是以何种方式下的毒,甚至连这毒药是什么成分都不知道。
曲笙首先想到的便是颜丰伍,可颜丰伍已经死了,又如何对曲钰下毒?
“四哥身边的物件可都换了?”
曲钰颔首,道:“出事之后便都换了。”
“军中的人可有和四哥一样状况的?”
曲钰摇头,只有他一人如此。且他毒发的那日,正在校场点兵。出事后,大夫诊断他是中毒迹象,因是身体太过虚弱,他也就没有让人告知赵嘉虞。
之后在军中待了些时日,军医都束手无策。后被接到了这里,请了太医来,但太医也诊断不出是何毒药。
他身体里的毒性已经入了骨髓,药石难医不说,连毒是什么都不知道,用什么药都没发开。
曲笙思索着可能性,其中一人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到。就是那名杀害曲策的参将。
林夕昭喂着曲钰吃了粥膳,两人一直待在曲钰睡去才离开。
二人在回林府的路上,心里都很沉重。眼下她们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柳无相身上,希望他能够解了曲钰身上的毒。
文泽王林府,听说林夕昭回来了,管家急忙出来相迎。林夕瑞也在得到到消息后,与先生说了一声,便去了林夕昭的院子。
管家什么也没有说,倒是林夕瑞来的巴巴的说个不停。
“阿姐,自你走后没多久父亲便病了。”林夕瑞说完又端了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瞧见林夕昭担忧的神情,又笑道,“不过现下已经好了。”
“你去曲侯府寻我,就是为了此事吗?”林夕昭柔声问道。
林夕瑞将茶水放下,道:“不是。”
“那是为何?”
林夕瑞看了一眼曲笙,又看向林夕昭,神情有些担忧的道:“是父亲托了媒人要与阿姐说亲,都来府中好几次了。”
“什么来好几次了?”曲笙急声问道。
听到曲笙焦急的声音,林夕瑞抬头看了她一眼,道:“是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