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只劝了一次,她并不是不理解萧冰缨对乘溪的感情,但以她的行事方式,她是要将人留在身边的。
乘溪听到萧冰缨说着与她之前答应的事,内心在此刻愧疚的很,她也曾想要弥补萧冰缨,可除了这具身体,她没有人任何能拿得出手,和能做的事。
屋内陷入沉默许久,萧冰缨像是想开了般,微微牵动唇角,笑问道:“这两日可以陪陪我吗?”
乘溪每日都有陪她,只是不睡在这里。之前乘溪衣不解带的照顾她,到萧冰缨可以下地后她便去了别的房间休息。
萧冰缨让乘溪陪她,并没有奢望与她再有肌肤之亲,也没有亵渎之意。若她想,只要她提出来,她知道乘溪一定会答应,但她不能。
“好。”乘溪答应了萧冰缨所求之事,她今晚留下来,乘溪望着萧冰缨眼中就的不舍,和澄亮的眸光,只须臾便低下了头,道:“药粥一会熬好了,我去看看。”
她对萧冰缨的目光是有愧疚的,她不敢再看下去了。
萧冰缨见乘溪不愿看她,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轻轻‘嗯’了一声。看着乘溪走出房门,萧冰缨脸上的落寞便显露了出来。
乘溪出了房间,没走多远便看到了站院门口的曲笙。乘溪见曲笙一直看着她,走过去,问道:“有事吗?”
“有。”曲笙回答的干脆,她在这就是在等她。
而此时,林夕昭也去了萧冰缨的房中。
“需要换个地方吗?”乘溪抬眼打量了四周,这里有很多的护卫和下人。
“不用,就在这说。”在这侯府中,她们的谈话很安全。不然曲笙也不敢让风齐将人带到府内。
乘溪闻言,抬眼望着曲笙眼底毫无波澜的样子,须臾敛眸一瞬,问道:“是关于冰缨吗?”
两日后。
正毅侯府门前站了不少的人,曲家二叔曲继闲和其夫人将小辈们送上马车,看着马车远去后,又去了后院处。
柳无相坐在马车内,看着乘溪将乘风扶上了马车后,问道:“丫头,你不跟她们走吗?”
乘风闻言侧目看向乘溪,问道:“她们走了吗?”
乘溪颔首,眸光里有了一丝心虚和愧疚。乘风看着乘溪的反应,望向了一旁站着的曲家二叔曲继闲,他只思索了一瞬便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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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时节,外面的光照开始日渐毒辣,这里又是天晟偏南地区,虽未进入盛夏,但也会让人在活动之后感觉到燥热。
曲笙躺在林夕昭的怀里闭目休息,林夕昭则掀开了马车的窗帘朝着外面看去。之前来的时候,路上小草还只是出了嫩芽,现下这会已经是枝繁叶茂了。
林夕昭感叹过后,将目光转了回来落在了曲笙的身上。曲笙的睡相十分乖顺,林夕昭看着她白皙柔滑的脸颊,不自觉的弯起眉眼,忍不住抬手抚在了上面。
林夕昭纤细的手指在曲笙的脸颊上摩挲了一瞬,曲笙便睁开了双眼。她的目光明亮,但却在几瞬之后便掺染上了对林夕昭的虎视眈眈。
这几日她和林夕昭一直在吃着柳无相开的药丸,原先降下几分的燥热,却因吃了这药之后,慢慢的又增添了不少。若非是顾及林夕昭的身体,她怕是早就又按耐不住了。
今次这般抬眼望着林夕昭眉眼间的疲倦已经消失,她便又动了歪心思。
林夕昭垂眸看着曲笙,在看到曲笙睁开双眼后,摩挲着曲笙脸颊的手指便想要移开。
曲笙察觉,在林夕昭才抬起的一瞬,便伸手按住了。她喜欢林夕昭对她这样,指尖的柔软以及在她伸手过来时,袖口间从她肌肤上传来的冷香味道,让她浮想联翩。
曲笙闭上双眼,贪恋着用着自己的手指,按着林夕昭柔软的纤手在她脸上来回的摩挲。
林夕昭原本愣住的双眸,在曲笙的动作下,染上了笑意。
马车行进了小半个时辰,忽然在空旷的地段停了下来。林夕昭疑惑间,曲笙已经掀开马车帘子询问了起来,“怎么回事?”
风齐闻言,朝着身后看的目光转回来,牵着马缰绳,靠近了马车,回道:“好像是乘溪姑娘追过来了。”
曲笙闻言,探出脑袋往外看了一眼,萧冰缨已经从马车内出来了。
林夕昭和曲笙下了马,朝着后面走去。乘溪此刻也已经下马,正站在原地看着萧冰缨。
萧冰缨方才在听到护卫说乘溪追过来的一瞬,心脏都漏了一拍,可当她看到乘溪真的过来后,心里的那份激动便消失了。
“你是来送我们的吗?”萧冰缨看着一直站在她身前不说话的乘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