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是午后,她们来的路上,林夕昭给曲笙多穿了一件外衣,这会进屋有一会了,她怕曲笙会热。
曲笙听到林夕昭的声音,将耳朵侧目过去,须臾点了点头。
众人也都在此时静下来,朝着曲笙看去。
前几日见面的时候,还没有这般的沉默,今日看着曲笙的神情,倒像是有心事一般。
林夕昭站起身帮着曲笙将最外层多穿的外衣脱下,放在了萧冰缨房中的木椸上。只是当她理着曲笙的外衣时,发现乘溪的衣物好像也放在了上面。
她们就在一个院子里,乘溪的衣物没有必要放在这里,除非是两人像她和曲笙一样住在一个屋内。
“怎么了?”萧冰缨从外面进来询问。
林夕昭闻言回过头,笑道:“没事,乘溪的身体近来还好吗?”
萧冰缨被问的下意识的将目光瞥向了曲笙的外衣上,又瞧见了旁边乘溪的衣物,萧冰缨有一丝尴尬的道:“好多了,小笙儿今日状况好些了吗?”
“嗯,用了你开的药,确实好多了。”
“那你呢?”萧冰缨话里有话。
林夕昭闻言,敛眸一瞬,有些难以开口,道:“我,我也很好。”
萧冰缨听到林夕昭搪塞的话,点点头,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两人出去,赵嘉虞扒拉着乘溪的琴弦,看到她们出来,道:“放个衣物怎么还要结伴了?”
林夕昭和萧冰缨闻言,两人互看一眼,笑笑没有解释。
林夕昭走向坐在一旁安静的曲笙,去牵了她的手。在陌生的地方,曲笙会没有安全感,她需得时刻的让她感知到自己就在她的身边。
今日在府中发生的事情,两人默契的都当做没有发生一样,赵嘉虞她们也没有看出来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你俩不是要合奏吗,我们仨准备好了。”赵嘉虞一脸期待的笑意说道。
乘溪弯眉看向一旁站着的萧冰缨,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有着别于她人的情愫迅速滋生。
两人落坐,弹琴,吹笛,一曲诉说情意绵绵的曲子开始奏响。曲笙坐在一旁端着花茶慢慢品着,林夕昭则在听曲的时候,时不时去看曲笙一眼。
萧冰缨和乘溪谱写的曲子确实是一段优美的旋律,让人听着便忍不住想着自己心中的那个人。
曲笙端茶的动作停顿了许久,曲调高音慢慢滑落时,曲笙才开始将花茶放到唇边。
“此曲甚秒,不知可有赋名?”林夕昭在音曲结束后,询问道。
乘溪和萧冰缨闻言,再次互看一眼,萧冰缨道:“叫尘啸。”
“尘啸,尘世翻涌如啸,倒是个好名字。”林夕昭夸赞道。
“乘溪当时取名字的时候,也是夕昭这个说法。”萧冰缨一点都避讳的夸赞着乘溪的聪慧与林夕昭相通。
林夕昭闻言,笑看向萧冰缨,道:“这曲中人饱含热情,不知是你们谁的热情?”
萧冰缨被问的愣神了一瞬,随即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乘溪。乘溪眉眼含笑,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林夕昭瞧着萧冰缨紧张的样子,也不再开玩笑,笑问道:“可否将曲谱赠我一份?”
“好,待会我便去写一份。”乘溪弯着眉眼道。
“欸,我也要一份。”赵嘉虞听到乘溪答应,急忙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又不会,要曲谱作何?”萧冰缨有些不解的问道。
赵嘉虞却是不太懂音律,拿去也是暴殄天物,但她不懂,家里有一位还是懂得的。
曲家的小辈都是擅通音律的。
“我——”赵嘉虞想要反驳,却听乘溪替她解围道,“不过是顺手的事,我多写一份便是。”
赵嘉虞闻言,忙笑脸道:“还是乘溪好。”
几人在屋内又弹奏了几首曲子,赵母那边便派人来请她们过去吃晚饭了。
几人出房间,萧冰缨却道:“我就不去了,待会走的时候与我知会一声便是。”
赵嘉虞心生疑惑,方要说话,林夕昭拉住了她,对萧冰缨道:“好。”
赵嘉虞听着林夕昭的话更是不解,在跟着林夕昭走的时候,小声问道:“为什么不让阿姐一起过去?”
“冰缨过去了,乘溪怎么办?”林夕昭解释道。
“一起啊。”赵嘉虞心中自然觉得是要带着乘溪一起过去的。
林夕昭看着赵嘉虞理所当然的样子,解释,道:“乘溪是借住在这里的,萧府那边已经来了几次想要将她带回去,婶母没有将人交出去已经是为难了,若她还将她带去主厅一起用膳,以后萧府那边会有更多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