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两人怎么就在一处呢?难道是因为曲笙像她一样,不会说吉祥的话?
赵嘉虞疑惑间,两人已经转了一圈,给屋内的长辈们说完了吉祥祝福的话语。
此时曲继年起身,让人将膳桌搬来。
很快屋内便香气四溢,赵嘉虞在众人闲聊时,偷偷看了一眼用着红布包裹着银票。赵嘉虞看了一眼银票,后面的就没有再拆开,但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曲家的过年的压岁钱,两千两起,只曲继年一人便给了六千两。谁家压岁钱这般的阔绰,想她父亲母亲两人也就才给百两而已。曲家这哪是给压岁钱啊,这就是送钱的财神爷!
用过了早膳,林夕昭带着曲笙回相府,金云斐嘱咐了几句便让她们过去了。
早膳席间,也没有人提到永慎伯爵府失火一事。林夕昭坐在马车内,沉默不语。曲笙则是从下了床榻,便一直在观察林夕昭。
昨夜她二人之间,明明发生了事情,可林夕昭却像不记得一样。
这般无事发生一样的表现,让曲笙忽然察觉到,林夕昭竟是会伪装的。
一路的马车内,林夕昭始终没有抬头去看曲笙,也没有和她说任何一句话。两人到了相府,林夕昭牵着曲笙的手,去了林建海那里。
早膳前,林夕宽和林夕瑞已经行了礼,这会儿也就没有过来。林夕昭和曲笙行了跪拜礼,林建海笑着给了她们一人一份压岁钱。
之后林夕昭将曲笙带去了房中,自己则去了林夕瑞的院子。
林夕昭一进林夕瑞的房门,林夕瑞便说着些吉祥的话,但林夕昭此刻的脸色却没有一丝喜意。
“夕瑞,我问你一件事。”
林夕瑞看着林夕昭着急的模样,楞了一瞬,忙道:“阿姐问便是。”
“昨夜永慎伯爵府走水,查到原因了吗?”林夕昭不相信一场烟火,就将人烧死了。哪有那么巧,永慎伯爵府的两个儿子才死,永慎伯爵也才出狱没多久便被一场大火吞噬。
林夕瑞闻言,盯着林夕昭看了一眼,这事他昨夜便听说了。昨儿夜里睡的晚,是管家来提醒的。
林夕昭不在府中,林夕瑞帮着看管府里的事物,自然要谨慎些。他当时还亲自去查看了存放水源的大缸,以防府中也走水。
“今晨倒是听说了,官府推论是烟花的火星飘落所致。陛下昨夜也下旨彻查,相信很快便会有定论。阿姐问这事,是在担心陛下将此事怀疑到我们吗?”
永慎伯爵被关在大狱几年,现下才出来,能致人死亡的深仇大恨,可不就只有她和曲家。
她没有做,那就是曲家做的。
林夕昭没有得到永慎伯爵府走水的确切原因,只能回院子。曲笙在林夕昭离开后,便一直站在院子里。看着林夕昭回来,她便侧身看了过去。
“怎么站在外面?”林夕昭急忙走过去,将自己身上的氅衣解下来,披在了曲笙的身上。
曲笙望着林夕昭不躲也不闪,但却不正眼看她的双眸,问道:“姐姐,为何不想理笙儿?”
曲笙明知故问,今日的林夕昭与往常差别太多。除了在长辈面前她的话和平常无异,与她在一起时,却惜字如金。
这会儿虽是与她说话,也关心着她,可却不正眼看她。
林夕昭闻言,帮着曲笙披氅衣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但很快抬起头看向曲笙,笑道:“昨夜永慎伯爵府走了水,永慎伯爵和他的夫人,双双葬在火海,我……”
林夕昭拿着永慎伯爵府走水的事情,来搪塞曲笙,但她说这话时,又故意去看着曲笙的眼睛,想从中看出点什么。
可曲笙的眼中,除了她和委屈的情绪,便再无其它。
“不关姐姐的事。”
曲笙将林夕昭撇清了,这事是她做的,当然与林夕昭无关。只是林夕昭此刻这般的担忧,她也已经猜测到,林夕昭怕这事会怀疑到她们身上。
只有曲家和林家才有想要永慎伯爵死的想法。
就在前几日,曲钰大婚,永慎伯爵抬棺阻拦,这事就算不是曲笙做的,京城内的人也都会怀疑到她们曲家。
这事避无可避,只是想要拿到证据,怕是比登天还难。
林夕昭看着曲笙的坚定,眸光晃动,心下起的那点疑心打消了些许。曲家怎么会在这样的风口浪尖上,去帮她杀害永慎伯爵呢。
林夕昭垂下眸子,曲笙抬手将她拥进了怀里。她有些受不了林夕昭对她这般的冷淡,即便是林夕昭在她身边陪着她,但她若是不理她,不对她笑,她也受不了,心中煎熬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