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闻言, 低头时,眉眼间都是笑意,慢慢的将她放了下来。
林夕昭下来,瞧着曲笙高兴的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么喜欢打雪仗吗?”
好些日子都没见曲笙这般开心了。
曲笙闻言,明亮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林夕昭,她哪里是因为打雪仗而开心,明明是因为她开心而开心。
曲笙不说话。林夕昭瞧着她眉眼间掩盖不住的笑意,弯起眉眼,去旁边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先喝点润润喉,待会要用早膳了。”
曲笙闻言,眸光微动,抬手接过,目光还是没舍得从林夕昭的身上移开。
“阿姐,我也要喝。”林夕瑞探头伸进了没有关的房门内。
曲笙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意敛去些许。林夕昭看到林夕瑞进来,去旁边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给。”林夕昭端起,递了过去。
林夕瑞接过,抿了一口,又抬头问道:“笙妹妹方才笑什么呢?”
林夕昭闻言,侧目看了一眼曲笙,曲笙此刻看上去,确实没有多少笑意了。好似是林夕瑞一进门,便将其惊跑了。
曲笙不说话,又低头喝了一口茶水。林夕昭见状,解释道:“我方才说中午给她做马蹄糕吃。”方才二人并没有说这些,只是她觉得曲笙今日这般开心,她想让她的笑容持续下去。
果然,林夕昭说完做马蹄糕给曲笙吃,曲笙的唇角便藏不住了笑意。
林夕瑞见状,也跟着笑起来,道:“那阿姐多做一些,我也跟着笙妹妹沾点口福。”
林夕昭自然不会拒绝林夕瑞,答应道:“好,不过你得帮忙。”
林夕瑞一听到说帮忙,那股高兴劲顿时消了一半。林夕昭见他耷拉了些脸,只是笑笑,却没有松口不让他做活。
林夕瑞喝了半杯茶水,想到方才曲笙抱林夕昭,问道:“笙妹妹的力气怎么那么大?我看她方才都能把阿姐抱起来,是不是和风齐一样,练过武?”
曲笙闻言,眉心微动,林夕昭接过曲笙手里杯盏的手,也顿了一瞬。曲笙望着林夕昭,林夕昭垂眸一瞬,将曲笙的杯盏放回了桌案上,解释道:“笙儿……是有练过一些。”
以前除了她的小舅父,也没人问过,赵嘉虞她们是知道曲笙有了一些武功底子的,但却没见过曲笙在演武台上,与曲钰他们切磋的时候。
故而,也都是觉得曲笙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并未有太深的造诣。
林夕瑞闻言,点点脑袋,嘴里小声碎念着:“怪不得。”怪不得能一脚将林夕宽踢飞,不过大夫诊断,曲笙的那一脚,对林夕宽的影响不大,只是当时太过虚弱而已。
现下林夕宽被接到于府,也有几日了。临走的时候,林建海不知单独与林夕宽说过什么,瞧着林夕宽的神情,似乎十分的颓靡。林夕瑞此刻只希望他能够在外公家把病养好,等明年开春,他们兄弟二人,好再在一起听先生的课。
“去用早膳吧,今日父亲回来的好像很早。”林夕昭也饮了一口茶,说道。
林夕瑞嗯了一声,道:“那我们走吧。”
林夕瑞说完便往房门走,林夕昭抬眼去看曲笙,曲笙低着头,似乎在思索事情。
“夕瑞。”林夕昭看着林夕瑞走到房门处时候,唤住了他。
“啊,阿姐还有何事?”林夕瑞回过身,问道。
林夕昭往前走了几步,瞧着了一眼门外的下人,低声道:“笙儿练过武的事,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你二哥。”林夕昭嘱咐道。
不是她不信任林夕瑞,而是这事,她若不提前与林夕瑞打好招呼,怕是会传到林夕宽的耳朵里。
林夕宽恨得是她,但她不能保证,他不会连带着曲笙一起恨,毕竟曲家是将于氏送进大牢丧命的外在因素。
林夕瑞闻言,面露不解,小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笙儿习武,会让其它人害怕。”一个在外让别人认为是疯子的人,如果习武发了疯,确实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但曲笙不想让外人知道,并非是如此。
林夕瑞闻言,眨了眨双眼,想到曲笙踢飞林夕宽的时候,脸上露出的怒意,心里有了底,道:“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阿姐你放心,笙妹妹是不会乱伤人的。”
这么多年的接触,在林夕瑞的眼里,曲笙就是个爱吃的小妹妹。平时都是安安静静的,也不惹事,林夕昭让她做什么,她几乎没有拒绝的时候。这样乖巧的小姑娘,哪里会让人害怕呢。踢林夕宽,也是因为他想要伤害自己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