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虞看了一眼曲笙,又假意清了清嗓音道:“当然,你表姐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那好,我们重——”
“欸,不过这把不算。”赵嘉虞截断了萧耀才说要重新开一把话。
萧耀才听着赵嘉虞话,眼里有了疑惑,但下一刻便道:“那怎么能行,人说下棋落子无悔,我们这骰子落了桌,又怎么能悔呢,就开这个。”
“我说不算就不算,我们刚改了规则,这骰子当然也得重新投。”赵嘉虞拿出了姐姐对弟弟的气势来。
“表姐,你不能不讲理。”
“讲理,这些年你跟我讲过理吗?”赵嘉虞回怼了过去。
“那要不我再添点赌注,额外加一百两。赢了我就再加一百两给你,你若是输了也不用加。”萧耀才学着赵嘉虞方才加赌注的模样说道。
赵嘉虞闻言,垂眸合计了一番,问道:“你方才说的大还是小来着?”
“大。”
赵嘉虞再次思索,似乎有些不放心的道:“那我猜小。”
“好,你开还是我开?”萧耀才此刻有信心将自己输了的钱全赢回来。
“你开吧,你手气臭。”赵嘉虞微抬下颚说道。
萧耀才听到赵嘉虞说让他开,一脸得逞的笑意,伸手打开了筛盅。
“欸,三三四,小!”赵嘉虞看着桌上的三颗骰子出现的点数合为十,直接对着萧耀才伸手道:“愿赌服输,快拿钱来。”
萧耀才瞪着眼睛看着桌上的骰子,此刻十分后悔,方才没有听赵嘉虞的话重开。
“咳,你等着,我去拿钱。”萧耀才把方才让人拿来的钱全输光了,不过他那里还有一些他母亲多给他的银钱。
“等你,快点。”赵嘉虞催促道。
萧耀才出了房门,赵嘉虞便兴奋的想要去抱曲笙,可曲笙却在她靠近伸手的时候直接起身走到林夕昭的身边。
“嘿,抱都不准抱了。”赵嘉虞不止想抱,还想亲呢,帮她赢了这么多钱。
林夕昭看着曲笙走过来,帮她理了下衣裙,弯起眉眼,柔声道:“下不为例。”
方才赵嘉虞能赢,全是曲笙坐在一旁的提示。之前她在林相府的时候也玩过,那次坑的人是萧冰缨。
林夕昭也是偶然间才发现,曲笙对于骰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极其敏锐。也不知道是谁教的,但她也细心的与她说过赌丨博的危害,并告诫过她,绝对不可沾染。
今儿事出有因,赵嘉虞一个劲的给她和曲笙使眼色,林夕昭也就没有阻止曲笙去帮赵嘉虞。
萧耀才回来的时候,一脸不情愿的拿了银钱试探的问道:“表姐,真要啊?”
“拿来吧。”赵嘉虞一把扯过,清点着银票的数量,嘴里碎碎念道:“没听过赌桌六亲不认吗。”
赵嘉虞数好了银票,笑着抬起头,解开了自己腰间的荷包钱袋子,将银票放了进去。
“饭也吃了,酒也喝了,今儿就到这吧。表弟,你回去吧。”赵嘉虞收了钱便要开始赶人了。
萧耀才闻言,问道:“不玩了吗?”
“没听过十赌九输吗,再赌我就要输了。”赵嘉虞拿着手指叩了一下萧耀才的脑门,“快走吧你。”
萧耀才听着赵嘉虞要让他走,忙道:“我刚让人去叫了歌姬和舞姬,一会便过来了。”
赵嘉虞听到萧耀才请来了歌姬和舞姬,眼里顿时生了光。
萧耀才见状,又继续道:“还没恭喜表姐要嫁人了,今儿就当是给你道喜了。”
赵嘉虞瞥他一眼,原本想要让他离开的心思打消了。她昨日在酒楼里,只欣赏了雅乐,今儿歌舞并集,算他小子会来事。
萧耀才让人把屋内的桌子都搬到别处,重新布置了座椅,没一会儿便有几个姑娘抱着乐器过来了。
乐曲弹起,抱着琵琶的那位便唱起了小调。小调悠扬,赵嘉虞听的津津有味,还跟着哼了起来。
林夕昭和曲笙坐在一处,也颇有欣赏之意,几个曲子唱罢,便有一群舞娘从外面翩翩进入屋内。
这大冬日,这些个姑娘穿着虽不暴露,但也着实单薄了些,也得亏屋内生着火炉。
林夕昭对于这些舞姬很是赞赏,确实不是敷衍的随意舞一舞,这些姑娘应该都是从小便开始练的,
曲笙抬眼瞥看了几眼,这些姑娘舞的好看是好看,但却不如林夕昭的舞姿有韵味。她自己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但就是没有林夕昭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