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欺+番外(63)

“是。”酥皮儿几个拘谨应下,谁也不知道大爷何故来的脾气。

只外头听见这些话的杉妈妈,掏手帕偷偷躲去边上擦眼泪,春桃那丫头,多好的孩子啊,可惜了……

“酥豆——老虎豆——唉——”

“吃的麻的味儿,有麻的味儿,吃甜的,那个冒精气儿,你吃了我这个白杏奈果儿赛过菠萝菠萝菠萝菠蜜桃……”

几个直沽来的小摊贩叫卖声比巷子口大柳树底下说书的唱的都热闹,人群围着摊位站了一圈儿,隔壁卖兔爷的不赶景儿,画了几个小老虎小猫,摆在前头,人坐在后头左看右瞧,孤零零盼客。

不远处就是耍把戏喷火龙的,才过了春闱没几天儿,多得是考生留在京都散心的,也有自诩成绩优异,必能金榜得中的,吃酒逛街好不自在,街上人多了,京郊一带的小摊贩也乐意往城里凑,地里摘下的新鲜蔬菜果子,仨核桃俩枣换个零花,不比天天窝在家里要强。

马车顺着人群向前,谢妩透过车笭往外面瞧,同身旁的谢长逸道:“这会儿竟比三月十八会还要热闹。”

“三月十八热闹在钟鼓楼,打铁花的,舞龙的,东宫也要亲临,天玑营一千多号人部署在各个路口,地方衙门也分作两班白天黑夜的巡看,往来盘查都比平日里要严苛得多,加上衙门口管控,那些摊贩们要交的银子也水涨船高,自然把一部分人拦在了外头。至于这会儿,不年不节,三五个铜板打发了这条街的蜡头儿,官府也懒得盘查。”

谢妩笑他:“怪不得人笑你们天玑营是……”那个词不大好听,谢妩给避了过去,“从前你哪儿知道这些,也是去了天玑营,才能了解的头头是道。”

“好啊你,你敢骂我,你骂我是地头蛇,我可听明白了。”谢长逸笑着去捏她的脸。

谢妩躲开,连连否认:“你胡说,我才没有呢。地头蛇也是从你自己嘴里讲出来的,你要讹人?不讲理了是么?”

“这话你是说我?还是……自表身份?”谢长逸轻捏她一掐一把水的脸颊,没用力就给松开了,却还是泛了红。

“疼啊。”谢妩估计喊疼。

谢长逸眉头皱起:“真疼?我真没用劲儿。”

“你叫我也掐你一下,就不疼了。”谢妩起身,作势要伸手也掐他。

谢长逸不躲,反倒坐的板板正正,侧过脸凑上来等着她。

谢妩手碰着他面皮,凉丝丝的,热乎乎的,就像……,谢妩倏的将手缩了回去,抿紧了唇,将脸磨过看向外边:“我才不掐你呢,我又不是你,净知道欺负人。”

“我又欺负你了?”谢长逸追着她问。

谢妩别扭的将他推开,想起什么,又不服气的回头哼他:“什么叫‘又’?我不高兴听见这个字儿!你不准说,记住没!”

“你这就不是欺负我了?”谢长逸笑。

谢妩扬眉跟着也笑,她骄傲道:“就不一样,你是我大哥哥,哥哥就该让着妹妹。”

谁要给她做大哥哥?谢长逸看着面前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丫头,叹了叹气,刚要开口,外面赶车的车夫在喊,说是到地方了。

“大哥哥,咱们走吧。”谢妩得意满满,使了个眼神儿,教他前面走。

“迟早要给你算小账。”谢长逸毫无威慑的恐吓一句,起身下了马车,不使杌凳,就鲁莽的将她也抱了下去。

“谢长逸!你作死啊!”双脚离地的恐惧,叫谢妩不禁叫出了尖利的嗓音。

罪魁祸首却咧嘴笑她:“我就说吧,你太久没骑过马,胆子也跟着变小了,上回狩猎,我瞧也有人带着家中女眷,回头再去京郊猎场,你也跟着,我叫那儿的看林官儿给你训了一匹大枣红马,威风得很呢。”

“有多威风?”谢妩随口怼他,眼神环顾,只见四下有几处破败的院子,再往里走就挨着城墙了,这儿是富里巷尽头,靠近巡防营的衙门,三教九流的人也少有走到这里的,也亏得崔家眼光独到,能找到这么个清净地儿。

谢长逸还惦记着他那匹枣红马呢,自夸道:“跟孙大圣当年在御马监看上的那匹,不相上下,你不是最喜欢孙大圣了,如何?”

谢妩眉梢一挑,不再拒绝:“你要是没骗我,那下次我就去瞧瞧。”

“好嘞。”谢长逸不顾唐突,抓住她的手腕,与她一同进院子。

过二进,再后面是处草木葳蕤的花园,葡萄藤干巴巴的才冒新芽,道路两边的花坛里种了凤仙花,叶子一对一对儿的长,后面有两颗芍药,已经铺开了场面,夏时必能得一片盛景。

这院子有人精心打理,倒不像是个闲置出来专门用作看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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