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楼大门被打开一条缝隙,洋房室内的灯光顺着缝隙倾泻到门外无边的黑暗,下一秒,赤井秀一用力抓住榴花的手臂,把人一把抓了回来。
一楼的大门再次被关上,门口缝隙倾泻的光消失重回黑暗。
榴花整个人都被悬空的抵到大门上,她的两条腿搭在莱伊充满力量的臂弯。
该死,榴花一口咬在莱伊的肩膀,力气大的像要咬掉一块肉。
然而过于强烈的冲击下,她很快就没了力气。
“你也不怕……不怕大出血死掉。”
赤井秀一亲吻着榴花的肩,“死掉榴花就可以跑了。”
“那你赶紧去死啊!”
赤井秀一给榴花的回答是充满欲望的深吻。
他知道他在欺凌弱小。
用暴力,用绝对的武力优势。
FBI和入伍海豹突击队时的誓词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脑中。
他曾每天在星条旗下宣誓做个正直正义的人。
他现在却做着最让人鄙夷不耻的行为。
该死。
是因为苏格兰那个警察刚死了,所以才让他想起他曾经宣过的誓吗?
大开大合的力道撞击的门“咣咣”作响,鲜血顺着他的腰腹沾染到榴花的身上,腹部的伤口一直呈反复蹂躏的状态。
在疼痛和快感中达到了顶点,他抱着榴花离开了大门。
腹部伤口的血液顺着步伐向下流淌,地上出现一个接一个的血脚印。
榴花被重新锁回了卧室。
赤井秀一在榴花的额头落下一个轻吻:“我得去处理下伤口,等我回来宝贝儿。”
——
说是去处理下伤口的赤井秀一没有去诊所而是去找了琴酒。
琴酒那里有全套的处理外伤,枪伤的医疗用品。
过去,他们还很年轻的时候作为搭档经常互相治伤,在他们二十一岁之后基本上就没受过伤了。
看见莱伊久违的满身血的回来,琴酒挑眉:“杀个苏格兰让你这么狼狈吗?”
赤井秀一轻车熟路的找到琴酒放医药箱的地方。他清理了下伤口周围,然后用针和胶原蛋白线把腹部的口子给缝了。
对于赤井秀一这种不打麻药就缝线的行为琴酒见怪不怪,只是看着疼的咧嘴的男人发出一声冷哼的嘲笑。
赤井秀一当然可以面不改色的缝线,但现在只有琴酒在又没外人,他装给谁看呢。
“不是苏格兰。苏格兰被波本打死了,他没说吗?”
“可能和朗姆说了吧。”
琴酒不爽的说。
组织内部存在派系,以朗姆,皮斯克为首的老资历派系和琴酒、还有他,这种组织从小培养起来的新生代派系一向不对付。
谁都认为自己才是组织的中梁砥柱。
“不是苏格兰那你这是怎么搞的?”
琴酒目光从赤井秀一肩膀的牙印和身上明显女人指甲挠出的血痕扫过,嗤笑:“不会是那个女人弄的吧。”
赤井秀一处理好伤口,把沾上血的衬衫丢进垃圾桶,直接拉开琴酒的衣柜从里面拿了件衬衫穿上。
他们身高相似,身材相似,琴酒的衣服他也能穿。
赤井秀一没说话,对自己曾经搭档非常了解的琴酒皱眉。
莱伊的态度相当于默认。
他盯着赤井秀一腹部肌肉旁边用医用胶带贴上的纱布几秒,突然开口:“你还真宠那个女人啊。”
赤井秀一系着衬衫纽扣的手一顿。
不知道为什么,苏格兰听到他说“她每天都被我干的很快乐”时皱眉的模样出现在他脑中。
也挺好笑的。
在苏格兰的眼里,小榴花被他欺负的很惨。
在琴酒这里就是他太宠她了。
这是两个人在各自的视角下的看法。
赤井秀一把衬衫最下面的纽扣系上,衬衫下摆将纱布完全遮住。
“走了。”
赤井秀一起身扬了下手表示告别。
“莱伊。”
琴酒盯着走向门口的男人,“你不会背叛组织吧?”
赤井秀一背对着琴酒,听到这话他抬头想了两秒,转回头脸上是轻浮又张扬的笑:“琴酒,你在说什么鬼话?”
银色长发的男人双手插兜,目光冷漠。
“组织里想金盆洗手的蠢货我杀过很多,下一个不会是你吧?”
上一次莱伊找他说苏格兰是卧底时他就觉得不对。兜兜转转,莱伊这是又栽到那个让他自愿被公安抓的女人身上了?他是不是该先杀了那个女人?
赤井秀一面上露出惊讶的表情:“琴酒你在说什么胡话,金盆洗手?我们是那种会金盆洗手的人吗?”
琴酒低笑了一声:“确实不是,就是怕有人脑子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