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听不到。
心跳声实在太大了，隔绝了周围的一切声音，除了她过于急促的喘息。
纤凝将脸贴在晏姝的脸上，大口喘气，鼻尖渗出细汗，白皙的脖颈染上绯色，往下洇到更加旖旎的地方。
晏姝舌头抵在齿间极力忍耐，扣在纤凝腰上的手不断收紧，在嫩白的肌肤上留下鲜红的指印。
如果这是她无意间的动作，那她只能说自己经不住诱惑，可如果她是故意的，那便正合她意。
既然九五之尊费尽心思引诱她，她没道理不上钩。
“陛下，我说……”晏姝将她抱起来，让她完全依附在自己身上，“我想要你。”
纤凝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被击碎，成了细弱的哼.吟，她紧紧抓着晏姝的胳膊，将她的袖子揉成一团。
脑子里乱哄哄的，几乎已经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但她还是本能地厌恶身上所感受到的粗糙冰冷。
晏姝这个该死的，就知道脱她的衣服，自己的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就好像跟她缠绵只是施舍，连衣服都不值得脱。
纤凝张嘴咬住晏姝的脖颈，手胡乱地撕扯她的衣带，很快晏姝的衣服就一团糟了。
“不舒服吗？怎的这样发疯？”晏姝捏着她的后颈问。
纤凝被迫跟她对视，本想狠狠骂她几句，但看到她狭长眸子里的幽暗，又怂了。
“衣服，不喜欢。”
晏姝问：“我的衣服？”
纤凝点头，顺手把她的腰带扯下来，眼神闪躲着不看她。
晏姝逗小孩似的，捏着她的耳朵问：“为什么不喜欢？”
“太粗糙了，硌得我难受。”纤凝脱口而出。
价值千金的皎云纱制成的衣服，触感如婴儿的肌肤般丝滑，她竟说粗糙硌人，真不知道是天真还是骄纵。
不过还挺可爱的。
晏姝松开她的腰，略微张开双臂，“那陛下帮我脱吧。”
纤凝手一顿，脸颊开始发烫，刚才没觉得难为情，此刻对方乖乖让她脱，她反倒下不去手了。
晏姝的衣服是斜襟式样，几颗纽扣已经在刚才的磨蹭中开了，腰带被扯掉腰身也变得松松垮垮，只需要轻轻拉一下就能脱掉。
晏姝的发髻散开，几缕头发凌乱地垂在额前，一副任她宰割的样子，让人莫名心动。
纤凝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将她的衣服扯下来，手指抚上她心口的蝴蝶形胎记，手下的躯体突然一僵，随后便将她紧紧按到怀里，毫无顾忌地挞伐。
纤凝措手不及，低声呜咽：“晏姝，慢点……唔！”
晏姝噙住她的唇，撕咬吮.吸，带着无比强势的占有和贪婪，让纤凝觉得自己随时会被嚼碎吃掉。
极尽深.入地缠绵一番，晏姝放开因缺氧而眼神迷离的纤凝，叼着她的唇瓣问：“你说什么？”
纤凝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一句话都说不出。
晏姝双眸含笑，声音低沉地说：“不说那我继续了。”
“不……不行……太快……”
纤凝从一开始不让她继续到嫌她太快祈求，晏姝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是在纤凝承受不住晃出眼中的泪水后，将她脸上的泪珠吮掉。
纤凝在她背上乱抓，留下深深的红痕。
其实并没有这么难捱，只是想借题发挥让晏姝疼一下，这个混蛋完全不听她的话，手跟打桩机一样，就差把她的灵魂都撞出去了。
臂力好了不起啊！
纤凝磨着牙咬住她脖子上的动脉，威胁道：“放开我，不然……我就……嗯……咬断你的……”
脖子两个字被撞飞，纤凝瞳孔猛缩，眼神逐渐失焦迷离，生理性泪水盈满眼眶。
“不然你就什么？嗯？”晏姝声音含笑，用唇蹭蹭她的耳朵。
纤凝不敢再挑衅了，伏在她怀里弱弱地说：“师父，轻点～”
晏姝承认自己被蛊惑了，但不听话的小孩必须受到惩罚。
“你要是听话，说不定我会如你所愿。”
纤凝立即说：“我听话。”
晏姝一边唇角翘起，声音轻若烟尘：“那就……把屁股抬起来。”
纤凝吓得坐直了，看到晏姝的眼神后立刻明白，这混蛋是故意耍她玩呢。
“跟你拼了！”
她张嘴欲咬晏姝，晏姝先她一步狠狠打了一下她的屁股，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纤凝直接愣住了。
“你……你……”
纤凝一句话都说不出，脸红得像要滴血似的，良久才红着眼睛流下泪来。
屈辱又羞耻的泪。
纤凝眼泪汹涌，根本停不下来，晏姝不哄她，而是就着她抽泣的幅度，加快了凿刻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