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秦泛提出她的要求是,晟颜卿考虑也没考虑,立刻就应下了。
虽然她只是掌管一营的兵力,但晟颜卿直接封了她一个大将军的官职。
秦泛本来不在意这些,但是有些时候,这些头衔有总比没有好。
虽然她只是一个将军,但是和众人商讨退敌策略的时候,每每都是她的计策被采纳。
这还多亏了当初她在将军府的藏书楼里看的兵法兵书,或许还有她来自现代做刑警时候的经验。
秦泛虽然烧了吐谷浑的粮草,但是也知道最多半个月他们的补给就能跟上来。
他们必须在这半个月之内出兵,胜算才会大。
晟颜卿每次依旧会亲自上战场,不过却将指挥权交给了秦泛。
秦泛也的确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把之前丢失的城池都收回来了。
他们再次回到了边关城,住进了曾经秦羡君住的元帅府。
吐谷浑因为缺粮草,将士们打起仗来都有气无力。
秦泛不敢多耽搁时间,只整顿了半日,就立刻又发兵。
现在吐谷浑估计只剩下七万兵马,只要再来一战,她有把握让吐谷浑对他们再次俯首称臣。
或许是这段时间她们胜利得太顺利了,也让秦泛失了些警惕。
这几日的情况,和晟颜卿当初与慕容啸隽交战时一模一样。
上次秦泛能轻易地猜出他定是使诈,这次却因为粮草的问题,以为他们是力竭才输。
而且她留在吐谷浑军中的人也没给她再传消息,她以为这次就万无一失了。
可她不知的是,当初慕容啸隽回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卧底。
只用了一夜的时间,便把秦泛留在军中的所有人全都除尽。
至于粮草,他并没有把所有粮草都放在一处,剩下的粮草足以支撑他们等到下一次粮草的到达。
但那软骨散对他们还是产生了影响,所以一直败仗,既有软骨散的作用,也有他故意的成分。
计谋不在重复,好用就行。
虽然他们这几天失了几万人马,可只要这一战赢了,一切也都值得了。
这一仗,他势在必得。
一切整装待发,秦泛披上战甲,眼皮却一直跳,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慌。
“舟舟,你这次就别去了吧,在这儿等我的好消息。”秦泛不知道这个恐慌源自何处,看到一旁同样穿着盔甲的楚兰舟,有些不安地说道。
“不行!我要和姐姐一同去。”楚兰舟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答应。
秦泛知道她阻止不了楚兰舟,也没再说。
出了营帐,她又和晟颜卿说了同样的话。
她总觉得这一仗有些不对劲,晟颜卿自然也没听她的。
秦泛也只能暂时压下心里的恐慌,不过这次她却选择冲锋打头阵。
临时的作战变动之前也不是没有过,所以也没人反对。
双方交战前没有过多的言语交谈,直接听令冲锋。
刚和吐谷浑军对上的时候,秦泛便知道她的恐慌来自哪儿了。
他们这哪儿还像之前一样无精打采,一个个仿佛打了鸡血一样。
原本吐谷浑的人便比晟国人要健壮,如今看着对方像是要一鼓作气,将之前吃败仗的耻辱都讨回来一样。
秦泛的心往下沉了沉,并没有退缩,看来这次没办法赢得那么轻松了。
秦泛坐在马上,提着枪直接向慕容啸隽冲去。
这次双方不管是士气,还是兵力,应该都是旗鼓相当。
这一仗就当是军事演习一样,检验一下这段时间,晟军训练的成效如何。
两人一个使刀,一个用枪,在战马上一来一回,或砍或劈,没有任何虚招。
秦泛到底是个女子,打了一会儿,便觉得双臂发麻。
楚兰舟一直在秦泛的周围,为她守护身后,看到她情况不对,立刻驱马到慕容啸隽身后,向他砍去。
秦泛同时也从他的正前方出枪,慕容啸隽侧身堪堪躲过。
有了楚兰舟的加入,秦泛瞬时觉得轻松了很多。
三人打得一时之间难分胜负。
晟颜卿和慕容尧也打得难分上下。
这一战从午时打到了日暮,战场上尸身遍地,分不清是我军还是敌军。
双方都陷入了疲态,却都没有要撤退的意思。
“陛下小心!”周珝看到一支箭向晟颜卿射去,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高声提醒。
晟颜卿立刻挥刀将箭砍落,却暴露了自己的左侧。
一直都在找机会的慕容尧逮着机会,立刻向晟颜卿的左侧刺去。
晟颜卿眼睁睁地看着长戟向自己的心口处刺来,他本能地侧身躲避,却没再躲开,长戟直接刺进了他的胸口处。
“来人!护驾!!!”周珝的身上像是突然爆发出了一股能量,将自己手中的长矛直接向慕容尧抛去。